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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辦法解釋,萬一她生的是女兒,祖母和婆母豈非會失望?她前些日子問過軒哥哥,他對此事倒是沒有強求的意思,反倒笑話她道:“當初三嬸懷著身子時,安兒還勸導過。怎輪到自己,反倒鑽了牛角尖?此子乃安兒所出,是兒是女又有何妨?”這事叫她放下心來,可今日看見祖母和婆婆如此期盼,她又有些壓力了。
高氏和王氏見安陽似有心事,互望一眼,忙問道:“公主可是有何心事?若是有,不妨說出來,叫妾身們幫著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安陽聞言咬著唇兒抬起眼來,笑著起身慢慢走到高氏身旁,拉著她的袖子問道:“祖母,婆母,我知道你們也是盼著柳家能繼承香火,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可是這事說不準的,萬一、萬一是個女兒,你們會不會不喜歡?”
高氏和王氏聞言一愣,皆笑了起來,高氏拍著安陽的手說道:“原來公主是擔憂這事。說句實在話,哪個女子懷著身子時沒這擔憂?妾身當初也常去廟裡求佛,祈願肚子裡頭的是個男孩兒,也好為柳家繼承香火。如今回頭看看,咱們柳家的香火也算旺盛的。只是你婆母她這輩子只得軒兒這一子,心裡自是希望公主能為柳家多開枝散葉的。可這話又說回來了,是男是女乃是老天爺定的,這孩子既然投生在咱們柳家,就是和咱們有緣!公主看看軒兒就知道了,咱們柳家可是那惡毒不講理的人家?若是個男孩兒,咱們自然高興,可若是個女兒,就如同公主那日所說的,女兒乃是千金富貴之軀!這生來就給咱家帶了千金富貴的孩子,自然也該好好待著。總歸公主如今是頭一胎,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傳承香火的時候總會有的。公主如今便把這心放在肚子裡,好好養胎便是了。”
安陽聽祖母這一番話,雖是還是偏向男孩的,可能有這想法已屬不易。她這才笑了起來,略微鬆了口氣。只是剛要說話,就聽高氏對王氏笑道:“其實呀,我是年時收了王妃的信,得知她喜得貴子,這幾日便就總想著,公主若是能早些臨盆該多好!等王妃來了,我就左右胳膊各抱一個娃娃,那該多喜人哪!”
王氏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原來婆母是打了這主意!可公主離著臨盆還有半年呢!這事兒可趕不得。您就別想那一下抱倆的好事了,一個一個的抱,不也一樣麼?”
高氏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帕子掩著嘴笑,安陽問道:“三姐姐要回來的訊息咱們都收著了,想必他們過些日子就該到了吧?”
王氏聽了與高氏對望一眼,兩人皆是搖了搖頭,王氏說道:“那可說不準。王妃是去年十一月裡頭喜得貴子,如今算來孩子還小呢,只怕經不起顛簸,他們路上怕是走得極慢。等到了咱們大周,指不定哪個月份了呢。”
這事倒是叫王氏猜對了。
寧陽和諸葛端雲自從離了大周帝都,兩人便乘著車馬慢慢而行,一來是諸葛昱年紀還小,經不起趕路。二來是這回走的是當初出嫁時的路,寧陽那時候離開送親的隊伍跟著諸葛端雲回北關,並未走過這條路。而這條路是當初兩國商議而定的,所行之處,皆是大夏的重城名鎮,風光無限。因而這回兩人便索性慢慢而行,遇上了名勝風景便停下來歇息幾日,遊覽夠了再上路。反正皇帝只說在大周的時日不可超過半年,可未規定諸葛端雲回北關的時日,因而兩人在大夏的地界裡就放心遊覽,待到了夏周兩國東南邊關之時,日子已到了十月末。
諸葛端雲和寧陽兩人知道無法再常服而行,只得拿出通關文牒,遞給邊城的守衛。
邊關的刺史沒一盞茶的功夫便氣喘吁吁地穿著官袍跑來,見了諸葛端雲和寧陽一行人便參拜道:“下官祁州刺史宋廉參見大夏端親王爺、王妃。下官早已奉皇命在此等候數月了,請王爺王妃進駐驛館,明日下官派守軍護送回帝都面聖!”
寧陽聞言點點頭,這一路在大夏,他們也遊覽了好一段日子了,如今到了大周,自然該遵著規矩。
第二日一早,儀仗停在驛館門口,寧陽換上了盛裝抱著兒子坐上絳紅綵鳳破圖大轎,奶孃和姚氏各得了一頂小轎跟在後頭,王府的車馬由護衛駕著,良兒、子陌、子秋和子青四個丫頭便得了機會坐在裡頭,四人皆興奮得不得了,忙拿了瓜子點心等零食便進去聊天兒看風景了。小七帶著王府的其他護衛騎馬護在轎子和車馬兩側,諸葛端雲駕著玄黑的戰馬走在轎子前頭。迎接的儀仗在最前頭打著牌子、執著大傘彩扇、開道鑼號、喇叭、大鼓領路,最後頭則由大周的守軍護著。整個儀仗長達兩三百米,沿著大街前進,鑼鼓、喇叭、大號齊鳴,鞭炮響得喜慶,百姓佔了長長的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