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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落無語,雙拳緊攥,恨不得一拳打過去,心裡默唸:我笨就笨在被你騙了這麼多年還不長記性!
這時,婢女青衣領著左陽樓的阿振走來,低聲詢問:“小姐,白柔小姐遣阿振送來一對銀鈴手鐲,我們收還是不收?”
阿振把手中的榆木托盤捧至羽落面前,羽落凝視銀鐲好一會兒,才淡淡問阿振:“師兄一早就和白柔在一起嗎?”
阿振面露難色,看了羽落一眼,才低頭說:“昨夜白柔小姐和大公子暢談了一夜,遣我送銀鐲時,還未離開。”
羽落久久怔愣不已,拿起銀鐲,銀鈴叮叮噹噹,悅耳動聽,輕聲“哦”了一聲,揮手便讓阿振走了。
阿振走之前交代,若羽落準備好了落雪舞就派人通知大公子。
徵辰看著發愣的羽落咧嘴一笑,眯著眼湊在羽落的耳旁輕語:“我今日要出島辦事,要不要偷偷和我一起去玩?”
“不去了,我還要跳舞給師兄看呢。”羽落興致缺缺,無力地回答。
徵辰沉吟一瞬,嘴角掠出一抹嘲笑,說:“商逝是讓你跳給白柔看吧。”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羽落輕嘆一口氣,嘆出一陣哀怨,倏地又一聲驚呼,提步急急走出落雪閣。
長袖彈出,玉笛奏起,舞影飄逸,清音靈動,少女清顏白衫,空谷幽蘭般若仙若靈,少年黑影清冽,冰雪寒風般凜然清冷。梨花灣裡,漫天芳菲,影影綽綽,陽光細碎地灑在羽落的身上,風吹紗袂,纖足輕點,梨花似精靈般隨著羽落輕飛,在羽落身邊宛如綻放的花蕾,層層散開,如白雪飛舞,暗香流動,行雲流水,渾然天成。
商逝坐在亭子裡凝望著宛若仙靈的羽落翩翩飛舞,淺笑一直在臉上浮現,眼波流轉,無限情思,仿若天地之間只存在著那一個清麗如仙的小人兒。
白柔也愣愣呆住,自小隨著父親看遍大江南北的歌舞,卻從未見過這樣一支可以與自然融為一體的舞蹈,昨日商逝誇讚羽落時滿眼賞識,她還不以為然,怎麼也想不到商逝口中的痴傻師妹會有驚鴻之姿。
白柔拿起桌上的瓷杯,不緊不慢地吹吹杯中的茶末,嘴角莞爾一笑,忽地,手一抖,滾燙的茶水悉數傾倒,一聲驚呼打破了仙子蹁躚的舞姿。
商逝急切地拉起白柔的手臂,拉起衣袖,看見白柔膚如凝脂的玉臂上迅速紅了一大片,擰眉輕吹,滿臉關切:“白柔姑娘,我們回去上藥。”
白柔不動聲色地拉下衣袖,尷尬地說:“落雪舞如此曼妙讓我失神,真是見笑了,我們還是繼續看吧。”
商逝拉起白柔向島內走去,邊走邊對白柔溫聲說:“落雪舞以後還可以看,這傷耽誤了恐怕會落疤,還是先回去上藥。”與站在落花紛飛的羽落擦身而過時,對她說,“落兒,下次再給白柔姑娘跳一遍。”口吻中不允反抗,白柔歉然的表情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漫天落英在身後紛紛落下,宛如失去生氣的精靈,黯然失色,死氣沉沉地墜落,羽落望著兩人相攜而去,遲遲不語。
徵辰拿著玉笛走到羽落身邊,本就不悅的臉上更加冰寒,冷冷說道:“走了,還看什麼看!”
“你說,師兄是不是喜歡白柔?”羽落輕聲吶吶道。
徵辰冷哼一聲,說:“你怎麼不自己去問!”
徵辰本已經踏上出島的船,卻被羽落生生扯下來,從親情友情到生死輪迴再到天文地理找了無數個理由讓他留下來給她伴奏,徵辰拗不過她,只好留下來,沒想到商逝只為求伊人一笑,把羽落當供人觀賞的舞姬一樣,從未考慮羽落的感受。
徵辰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冷硬,看著渾身散發著失落的羽落,不禁心有不忍,可是,還能說些什麼呢?
平日裡的羽落根本不是這樣,無憂無慮,率真純粹,可因一隻蝴蝶翩飛笑靨如花,可因一句戲言戲謔當真生氣,開心時,眉歡眼笑,笑聲如鈴,生氣時,火冒三丈,大聲咒罵。
可是,在商逝面前呢?唯唯諾諾,奴顏婢色,卑微得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塵土裡。
羽落,值得嗎?
徵辰緊閉雙眼,咬牙轉身離去,心裡不知為何隱隱作痛。
清風徐徐,一地梨花緩緩起落,徒留伊人獨自哀。
許久之後,才明白,有些事情,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已。
徵辰離開梨花灣後,便踏上出島的船去江南辦事,一個簡單的暗殺行動,卻過了幾日又幾日,一直遲遲不歸。
徵辰不在無人玩耍,羽落在島上無聊,也不想去左陽樓找商逝,白柔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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