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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東西,他認為這東西有用。然後他們又回到黑天鵝酒店,她喝牛奶,他喝白蘭地,喝完了上車去德比郡。
她幻想著,想得都懶得再去想了,可第二天再想起來,她就會蹦蹦跳跳,悠著腿跳起稀奇古怪的舞來,還一個勁兒地講她的所見所聞。這樣,一個星期過去了,等到下一個星期六,她又急著要去。
牛市上的人們都熟悉了這位坐在小攤子上看熱鬧的女孩。不過,她頂喜歡去德比郡,那裡她爸爸的朋友更多。她喜歡那個小點的城市,她熟悉那兒,那兒離河近些,雖然奇怪點,可她不感到害咱,因為那個城鎮太小了。她喜歡有蓋頂的市場,喜歡那兒的老婦人。她喜歡約翰酒店,爸爸常住在那裡,那兒的老闆是布朗溫的老朋友,安娜在那兒可得寵了。好多次,她舒舒坦坦地坐在廳裡跟紅頭髮的胖老闆維亨頓先生聊天,每到農夫們中午十二點來吃飯時,她就成了小英雄。
起初,她只是看他們不起,對他們粗俗的語言嗤之以鼻,不過,人家都是好脾氣的人。她是個小稀罕兒,一頭濃密的黃頭髮圍著紅蘋果樣的臉和黑黑的眼睛,那黃頭髮就像一圈金黃閃亮的光環。人們就喜歡這樣的小稀罕物兒,她真招人愛。
倒是一個從琥珀門來的叫麥利奧特的假聖人似的農夫把她惹怒了,那人管她叫臭鼬。
“喲,你是個臭鼬啊!”
“我才不是呢。”她氣壞了。
“你就是。臭鼬就是你這樣的。”
她思忖了一會兒說:
“那,你就是,是個——”
“什麼?”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說:
“你是個羅圈兒腿。”
他真是個羅圈腿。人們立即大笑起來。人們就喜歡她這股子犟勁兒。
“嗨,”麥利奧特說,“只有臭鼬才這麼說。”
“什麼,我是臭鼬?!”
人群中又爆發出一陣鬨笑。
他們就愛逗她。
“唉,我的小姑娘,”布萊斯威對她說,“你看這羊毛怎麼樣?”
說著他摸了摸她那微微發光的頭髮。
“這不是羊毛。”安娜說著生氣地扯回自己那被侵犯的頭髮。
“那,這是什麼呢?”
“這是頭髮。”
“頭髮!啥子地方長這樣的頭髮?”
“啥子地方?”她學著他的口音,奇怪極了。
他沒回答,反倒快活地叫了起來。他讓她講了土話,這是個勝利。
安娜有個對頭,人們叫他“花生仁兒耐特”,或叫他“耐特花生仁兒”也行。他是個先天性侏儒,長著內八字腳,走起路來衣服的下襬飄來飄去的。這可憐的傢伙在酒店裡賣花生仁兒出了名。他說起話來著三不著兩,一張嘴人們就笑話他。
安娜在約翰酒店裡第一次見到他,等他一走,她睜圓了眼睛問:
“他為什麼走起路來那個樣子?”
“他可沒治了,小鴨子,他天生就那個德性。”
她想了一下,神經質般地笑了起來,又想了想,紅著臉叫道:
“他是個嚇人鬼。”
“不,他倒不嚇人,他一走路就得那樣兒。”
當可憐的耐特似滾似爬地進來時,她就溜走。要是有人給她買耐特的花生,她就不吃。要是農夫們用骨牌賭花生,她就生氣地大叫:
“那是髒傢伙的花生。”
於是人們開始對耐特反感起來,不久他就被迫到另一家酒店去了。
現在,布朗溫暗下決心要讓安娜成為一個貴婦人。他在諾丁漢的哥哥阿爾弗萊德成了一位醫生的遺孀的情人,那女人受過教育。這樁事成了一宗大丑聞。他哥哥常把自己的老婆和家人丟下,以朋友的身份到德比郡她的住處去,幾天後再回家。偏偏沒人敢說一句。他脾氣犟性子直,聲稱自己是這寡婦的朋友。
安娜·蘭斯基的童年(5)
有一天布朗溫在車站上碰到了哥哥。
“你這是去哪兒?”弟弟問。
“去沃克斯沃斯。”
“我聽說你在那兒有朋友。”
“嗯。”
“我要去那兒時我會去看你的。”
“請便。”
湯姆·布朗溫對那女人感到極為好奇,第二次去沃克斯沃斯時,他就打聽她的住處。
他找到了一座靠峭壁而建的漂亮住宅,這座宅第俯瞰著坐落在盆地那一邊礦坑裡的古老城市。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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