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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畢月沒心思糾結那個了。她那個前姑夫,也就那水平了。
可這不明擺著嗎?許家的態度是,要錢說給,就是沒有,能把他們咋地,認蹲十天。耍無賴!
憋氣啊,畢月那口氣提不上來咽不下去,這等於讓她活活吃個啞巴虧。
可她沒吵吵把火說話,甚至只用停車表示她的憤怒後,再沒說過話。
因為她知道,她再氣也氣不過她姑姑。她娘再說啥狠話,也就嘎嘣嘴解氣用,得她姑忍著心傷一一執行。
她娘說劉縣長原話是:這個事兒,之所以沒提到刑事案件上,一是她姑傷情比較輕,也就輕微傷吧。
再一個最主要的是,許老大讓她砸的也腦震盪了,還是中度的,他那要算是被定性送上門活該的吧,那個第三者許小鳳就重了。
抓姦,她姑抓到了人家,理由充足,所有人都理解。
可這法律啊,它是有條條框框的。你再充足你不能打人。
她姑一口咬掉了那女人的扎頭,據說現在還擱醫院發高燒呢。這可就說不清了。
畢月憋著氣,堵的她一手把方向盤,一手捶了捶心口。
那許小鳳要不搞破鞋,她姑咋沒咬別人呢?咬死她都不多,可這法律……
最終有點兒變兩面調解了。真是特奶奶的讓人氣的要死。
……
畢金枝在醫院住不下去了,誰逮誰去看望,人家都是好心,她也不能讓侄女攆出門。
最鬧心的是娟子她奶和付國,一個拍門哭,一個在那又哭又跪,被侄女攆出門外,居然不嫌磕磣跪在走廊,使得她在醫院又出了大名。
當她嫂子說出:“咱回自個兒家”時,她那淚珠子又掉了,眼睛疼的厲害。
所以侄女現在開夜車,她們四個人正往趙家屯回。
可進了屯,本以為這個時間段村裡沒啥人,白天大家種地累了也該早早睡了,卻看到村口大柳樹邊上,燈火通明,好多火把亮著。
畢月愣神了,她停下車時,已經被大山哥的娘,幾嗓子喊懵了。
“哎呦我天啊,我現在看啥都沒有看見你們車親吶!
雅芳啊?金枝啊!
你們再不回來,俺們就要去了!去楊樹林村削他們!熊誰呢?我撓不死他們!”
胖嬸兒一挺肥大的胸脯:“我撕爛那娘們!”
畢月下車時,望著那些跟她爹過年一起喝酒的叔叔大爺,不是趙樹根兒在喊話,而是三爺爺拄著柺杖在那喊:
“鐵剛動的大手術,趕不回來,鐵林在外地,這就讓人熊住了!
小子們,給我抄傢伙,不是孬種的都跟著!
讓他們楊樹林村的看看,敢熊咱們趙家屯的人!”三爺爺喊完直喘。
畢金枝捂著臉下車就哭了,劉雅芳激動地吸了吸鼻子問葛玉鳳和胖嫂咋回事兒。
這才知道,趕牛車進城買飼料的人剛回來,回來就告訴了三爺爺縣裡的特大桃色新聞,畢金枝是主角。
家裡被楊樹林村的許家砸了,還說給畢金枝關起來了,孃家人只回來倆女的,也蹲進去了。
滿縣裡都傳,就沒見過那麼熊人的,還想熊一窩是咋地。
這給三爺爺氣的,拿著家裡的擀麵杖敲上村裡的大鐘,剛召集完人。
“媽的,敢欺負從咱村嫁出去的姑奶奶!”
“對,不能那麼地。這要認了,以後咱村兒得窩囊死,咱各個兒家閨女就得讓人熊嘍!”
大傢伙七嘴八舌在那喊話,別說感動的劉雅芳和畢金枝都直抹眼淚,就是畢月也吸了吸鼻子。
瞧瞧她們幾個女的,遭遇的是啥。
這晚,在書記趙樹根兒、畢月的勸說下,大傢伙沒去楊樹村,不平之氣讓大家站那說半天話,畢月說那些人都不在家,牢房裡蹲著呢,打不著人。
還說了八百遍只在自個兒家扒了一半的房子裡住,拒絕了去別人家,婉轉地說畢金枝應該靜靜。
她話是這麼說。
可當她天剛矇矇亮起夜時,聽到付娟躺在搭的木板上,睡懵了還抱著畢金枝哭,喊著:“媽”,她姑一下子就放聲痛哭了。
她蹲在門檻那,抱著膀琢磨了一下,心裡恨恨的想:
媽的,不是耍無賴不給錢嗎?老孃拼命掙錢就為不憋屈活著,我也要去砸!
然後就沒影子了,劉雅芳早上起來沒找到她閨女,車也不見了。
舅姥爺家,二舅都下地了,現被二舅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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