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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喊道:
“我去打牌了!”
畢金枝已經一把推開拉架的婆婆,到了付國的近前,聲音冷的不行:
“跟誰?都有誰?你現在說名!”
付國惱羞成怒,直視畢金枝犟嘴道:
“有誰能咋地?你能找人家去啊?你那不是讓人兩口子幹仗嗎?都揹著媳婦玩幾把大的,我就輸五十,就得了唄?你別沒完沒了!”
老太太急切地仰頭商量畢金枝:“他就玩牌,沒幹別的,別吵吵了,啊?”
畢金枝連個眼風都沒給婆婆,嘲諷道:
“不行!你今兒必須得說出都有誰,我也不找他們媳婦,我就要現在、馬上,在你們沒串通之前去問問,我要知道你撒沒撒謊!付國,你要敢騙我……”
付國一個頭倆大,他也怒了,徹底掛不住臉了:
“你給我閉嘴。你這娘們,給飯店作成那樣。你不給我送監獄你鬧心是吧?抓賭,抓賭大的呢,你不知道啊?誰我不會告訴你,你愛信不信!”
他就是騙她。
沒名字。
根本就沒名字。
那到底去哪了?
他跟她撒謊了,他騙了她!
畢金枝手起掌落,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過去:“我讓你騙我!”
付老太太不讓人了,當她面敢打她兒子臉?!
老太太不再是拉架的狀態,反應過來用拳頭一拳接一拳的推搡畢金枝的胸口。
付國捂著半張臉轉頭盯畢金枝,眼睛都紅了,裡面滿滿是嫌棄,是惡狠狠地想教訓。
只不過他理虧,還有幾絲理性在。
付國用著僅剩的清明想得明白,他要敢像以前似的打畢金枝,就憑現在畢家的尿性,都不用畢鐵林到位。
就畢鐵剛那個莊稼漢都敢說,回孃家,哥養你。
那家就散了。
所以等付娟揹著書包進了屋,她只看到她媽那一頭及腰長髮,被她奶奶也不知道是不小心扯住的,還是咋地,看狀態又像是拉架,只不過很明顯,拉的是偏架。
她爸正比比劃劃罵著她媽媽,邊罵邊往後躲呢,最後像是實在忍不了了,推了她媽媽一拳頭。
畢金枝被高跟鞋拌倒,當場倒地。
女兒是什麼?
畢金枝坐在地上哭了,被付國騙的委屈,為女兒不管不顧地擋在她身前那一刻。
那孩子就站在那,梳著兩個辮子的年齡,說話極其利索,每一句都偏向她。
“爸,你敢打我媽一個試試?!奶,你真是夠了,你們娘倆欺負我媽一個啊?到底因為啥?你們怎麼天天干架?我還怎麼學習!”
說著話,付娟彎下了腰,拽畢金枝胳膊,也跟畢金枝喊道:“因為啥啊!”
畢金枝哭的像個孩子,一手捂臉擦淚,一邊哭道:
“你爸騙我。他那天沒影子了,都騙我,去哪不告訴我。娟子啊,我要跟他離婚,你跟我。你必須跟我!媽不能沒有你!”
……
那天過後,畢金枝連續問、吵、罵,連續了兩天找付國茬問名單,還偵探一般出門打聽付國那些狐朋狗友,到底是誰26號陪付國玩的。
可毫無答案。
無論畢金枝怎麼問,用什麼方式問,付國都不回答。
就這態度,折磨的畢金枝更是疑神疑鬼。
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畢金枝和婆婆也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她只守著閨女。
和付國,她們睡覺一個炕頭一個炕梢。身體上、精神上,包括眼神上,再沒對上過茬。
但是在沒有任何交流的情況下,畢金枝卻三不五時的以抽查的方式去店裡。
看到付國在,她也不說話,轉身再離開。
沒有任何線索。畢金枝做起了偵探,她迫切地想尋找答案。
而給付國定罪的依據就是她的直覺,那個讓她陷進牛角尖兒裡、叫做第六感的東西。
在她心裡,付國就是罪人,連嫌疑人都不是。
有罪推定的念頭一直在作祟,勾著畢金枝不知疲憊地、一定要查到點兒啥。
鬆鬆緊緊,緊緊鬆鬆,畢金枝會時不時突然站在店裡。
可十天半個月過去了,她除了一把一把掉頭髮,毫無所獲。
畢金枝覺得,她得手段升級,這樣抓不到。付國有所察覺,會防著的。
她又開始過上了打牌的日子,連打了三天,真真假假,只有她自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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