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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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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麻木陷入不痛不癢,陷入無感。

這,就是我與凌晨相處的感覺。

寫下這些殘片的時候我還在政法學院任教。我奉命在教的兩門課,一門叫做“文學欣賞”,一門叫做“辯論”。

在一所政法學院教授這一類課程,讓我覺得自己像個擺設。我不能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完成一門課程的講解,而是要執行教學計劃,依照統一的教學大綱去上課,教學進度、內容,甚至板書方式,都不得跳出既定的模式。上課,意味著我必須攛掇那些和我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學生,使他們和我一道,執行一種用意不明的教學命令。

一門課講過一遍,課程需要的背景資料差不多也就奠定起來,備課至多不過是區域性的加添替換。這樣,上課就等於把自己說過的話反反覆覆地說下去。

避免重複的唯一辦法就是開設新課,最好是開設從來沒有人講過的課程。開新課意味著為一門課程奠基,要大量地儲備資料,編講義,編教材。所以,別人也就順水推舟,把這種機會毫不吝惜地讓給我。

學院的圖書館幾乎一無可用,除了專業類圖書,就是菜譜、針織、傳奇故事之類。我只好經常跑到外面去查資料。

凌晨對我熱衷於開設新課頗不以為然:“沒事找事,根本沒有人需要你的折騰。”

在這類事情上,凌晨總是堅定不移地遵循常識,因此,他總能夠輕易發現通向安逸的捷徑,成功地避開麻煩,把生活處置得順溜。這其實是一種善於與生存環境妥協的聰明。有了孩子之後,凌晨也漸漸習慣於像別的男人一樣,在上班、打牌、打球和喝酒之外,被家裡的女人伺候。這並不出格。當然,我一點也沒有比別的女人多奉獻什麼。當這種習慣總是被我的沒事找事攪擾得難以為繼的時候,凌晨的怨言就來了。

總是這樣,當我要去改變什麼的時候,把全部的生活與我綁在一起的這個人,總會告訴我,我不過是在胡鬧,我在破壞本來好好的這一切。

我在這種怨言中常常難以堅持。我慚愧於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折騰,一點點收斂。一切都被事先安排過了,我需要做的,就是按部就班地去交作業,而且這作業可以年復一年地複製。只是它們太簡易了,簡易得令我覺得太浪費我的雙手。

我試過順從的,豹子,所有似乎是命中註定的安排,我都試過順從的。那時候我比你現在還要年輕得多,可是,我轉過身去進入那種既定的命運,似乎提前開始了衰老。

逃離(4)

你搖頭了是嗎?你覺得這不可能。

是的,時間一長我就不行了。我受不了,我確信我再忍受下去非瘋掉不可。豹子,每當你對我說你一定要改變一定會改變,當你在一次成功之後把我舉起來旋轉在視窗對著夜空大喊,那種嚮往什麼的執意和激烈,我全都明白。

我們所承受的這些痛苦,究竟是不能克服自己帶來的懲罰,還是不能抵制世界帶來的失敗,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我知道我們難以獲得理解,豹子,也許唯有你可以解釋我的荒唐——在那樣一種節節敗退的恐懼裡,我開始以語無倫次的方式突圍。

我以為換一份工作就會好的。為了更換一份工作,我竟然試過這麼多職業:廣告公司文案,電臺情感話題主持,報刊文藝編輯,跑政法口的記者,哦,我還考過律師資格證,做過一位律師的兼職助理,協辦過幾件以勝訴為結局的滑稽的經濟糾紛案。那些反反覆覆的折騰並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實際的收穫,卻令我體驗到許多職業的辛苦與虛耗。是的,許多職業,如果你不進入,就永遠不可能想象那種令人恍惚的虛妄。

在“子夜相逢”兼職的時候,我遇到過一個奇怪的電話。接通了,一個男人,聽上去很年輕,說:“左手,我能不能給你唱首老歌?”

我說:“唱吧,但這可能會擠掉一些談話時間。”

他於是開始唱。準確地說,那是在哼唱。我曾在外文聽力課上聽過這首被稱為“魔鬼邀請書”的歌,我太熟悉它那種撕心裂肺的旋律了——

這個人居然在哼唱《黑色星期天》。

我的情緒很少受到聽眾的撼動,這也是主持人所必須的。我需要清醒,我需要分析,揣摩,隨時回應來電提出的任何問題。但是那天,我聽著那個不可思議的沙啞嗓音,卻突然陷入了一種濃烈的虛無。我剋制了一下,說:

“這是一首哀悼的歌,對嗎?朋友,你是不是再等幾十年,到我的墓碑前面唱給我?”

他說:“等不得了,左手,謝謝你的挽留。我打這個電話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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