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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穿著沒受銜的軍裝,三兩下就打聽出來了,於是這幫傢伙便找上門來要求部隊處理我。
團長陰著臉聽完了我的報告,然後狠狠的盯了纏著繃帶那傢伙一眼——野戰部隊的首長曆來都十分相信自己的部下,儘管我還是新兵我們團長也相信我說的。那傢伙在我說完之後連連高叫說我撒謊,他們根本就沒調戲什麼女兵,也沒汙辱軍人,說是我騎車撞了人還不講理然後又用磚頭打人。
那傢伙帶來一幫所謂的證人,我卻沒有一個,再加上團裡要考慮軍民關係—這幫人裡有一個是什麼書記。在他們強烈的要求下,團長無奈的當場宣佈了對我的處理決定:關禁閉一個月,並警告一次。
我知道這個處理是不合部隊條例的,處理士兵的問題是要聽取上級意見的,同時長達一個月的禁閉也絕對是不合條例的,但我知道這是對我好,因為那幫傢伙一直在要求團長政委把我開除軍籍,而團長則說這已經是團部所能做出的最高處理決定了,開除軍籍是要師裡說話才算數。那幫傢伙還不依不饒,說是要到師裡去告狀。
這時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那個黑中尉開口了:“我作證。”
團長一愣:“老魏?”
“嗯,昨天我在現場,都看見了。這個戰士說的沒錯,還有……”中尉指了指那個纏著繃帶的流氓:“他們調戲的女兵我也知道,是師屬通訊營的。”
那流氓當時就跳了起來,指著中尉一通大罵,另外幾個人也一起嚷了起來,還扔狠話說認識我們軍裡的某首長讓他來處理我們這些串通一氣的臭當兵的。
團長好幾次想拍桌子都讓政委拉住了,那中尉也一直靜靜的聽著他們罵,最後才說:“你們還是回去吧,不然我們就把事情交給公安機關處理,順便說一下,某某某是我的戰友。”那幾個人聽了馬上就老實了,看來那某某某是個狠角色。
事情雖然水落石出了,也解決了——團裡賠了那幫傢伙一筆醫藥費。但對我的處理還是沒變,只是禁閉從一個月降到了三天。於是我就住了三天的單間,那也是遭罪,三天裡吃喝拉撒就在那不足四平方米的禁閉室裡,連個放風的時間都沒有。
出了禁閉室一切還是照舊,轉眼到了新兵連的考核,我還算給班長爭氣,軍事成績第五,綜合評比沒公佈結果,但班長說我連前三十都沒進去——因為我的內務拉了後腿,我一直對把內務弄得方方整整的象磚頭一樣不怎麼感冒,從小到大我就沒疊過被子。
接著就是受銜了,那天當我們領到帽徽領花軍銜的時候一百來個半大小子都哭得一塌糊塗,沒當過兵的人是絕對體會不到那種感覺的。穿著新發的掛上肩牌領花的冬常服我們對著軍旗宣誓,當時真是熱血沸騰,感覺只要祖國一聲令下眉頭都不皺刀山敢上火海敢下,這可不是我在這裡抬高我自己,當時就是這麼想的,還是老話,沒當過兵的人沒這種體會。
然後就是把我們這幫列兵往連隊分了,我被分到了偵察連。到連部報到的時候才知道,那個為我作證的黑中尉是偵察連的連長,姓魏。
魏連當時和我說就是看中了我打架的時候有章有法的敢下黑手才決定收我,戰時偵察兵一般會在敵後頻繁活動,膽大腦子清醒敢下手是最基本的素質。
於是我就當上了偵察兵,開始了比新兵連殘酷百倍的訓練。偵察兵需要掌握的基本技能有很多,除了佇列軍姿全副武裝負重越野拉練等陸軍的基本科目之外還要掌握擒拿格鬥、車輛駕駛、飛車捕俘、基礎攀登、多能射擊、攝像和照相偵察等等等等,不出一個月,我那雙原本乾乾淨淨的彈鋼琴的手就變得又黑又粗。
本文不是軍文,所以要說的重點不在這些有關部隊訓練的話題上,下面的才是本文的正題,上面都是必要的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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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連長宣佈偵察連將進行一次摸底考核,因為集團軍的偵察兵比武大賽不久就要舉行了,師裡下了死令要求今年拿到冠軍錦旗,團裡決定從本月開始每月進行一次考核,魏連說完了指導員又進行了一番動員,最後在弟兄們熱烈的掌聲和高昂的口號聲中結束了他帶著廣東腔普通話的講演。
過後魏連單獨找我談話,問我參軍前在音樂學院學作曲的事是不是真的,我說當然是了,連長拍拍我的肩膀連連說好,還說這次就看小金子你的了,一定要給咱們團露臉啊,我就奇怪了,我業務再好也是個新兵,和班長們的差距老大一截,比武這麼大的事怎麼能輪到我給團裡露臉呢?
連長說不是比武的事,你小子還不夠那個資格,我說的是集團軍文藝匯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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