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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失了母親又不受父親疼愛的九歲孩童。
“弈兒不怕的。”凌奕漆黑漂亮的大眼睛看著言兆,眼睛裡閃爍著的是純粹的信任和崇敬。
見他如此,言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巫彥推門進來,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巫彥便抬腳朝著兩人走去。
“長平侯府剛剛差人來信,長平侯正在趕來青和鎮的路上。”巫彥說著,看了一眼聽了訊息之後臉色有些蒼白的言兆,神色擔憂。
凌奕看見了,只當不知,抬頭看著巫彥說道:“那他有沒有說外公什麼時候到?”
“不出三日。”說著伸手倒了一杯茶遞到言兆面前,說道:“喝口茶。”
看著遞到面前的茶,言兆終是回了神,轉頭對巫彥扯出一個笑,說道“我沒事。”
然後便接過茶杯,輕輕地放下,對凌奕說道:“弈兒,外公到青和鎮時,你代小舅舅去迎他,可好?”
“好。”凌奕點點頭,說道:“這靜安寺十分清淨,比起客棧想必外公會更喜歡這裡。”
凌奕的這句話,讓言兆心裡一驚,看向他的眼神裡帶了驚異和歡喜,就是一向不露聲色的巫彥也抬眼看了他一眼。
而凌奕,就像是完全沒感覺到兩人的目光似的,臉上堆起的,依然是純良天真的笑容。
當晚,言兆和巫彥便離開了聞松院,是夜,無字部差人來報,原先巫彥安排在聞松院暗衛也已然盡數撤了出去。
對此,凌奕只是笑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那日他讓無朝先走,想必巫彥是知道了的。今天他撤了聞松院的暗衛,一來,是暗示自己,他認可了自己的能力,將聞松院的守衛交給自己的暗部去負責。二來,也是告訴自己,即使沒有了暗衛,他也能掌握自己的一舉一動。
如此,他便安心等著便是。
這一日,是和順十四年,九月十三。
第12章 父子相見
三日之後,長平侯果然如期抵達了青和鎮。
凌奕率領著一眾侍衛在鎮外的十里長亭迎了長平侯,一番客道之後便上了靜安寺。
只是言慶到底是長平侯,不可能同凌奕一樣一個侍衛不帶地住在靜安寺。但是言慶也知道,凌奕之所以會住在靜安寺,想必也是有自己的考慮。因此留了一半的侍衛在客棧,其餘的另一半便同他一道上了靜安寺。
靜安寺西,聞松院。
用過了晚膳,言慶便在屋內擺了一盤棋,同凌奕不緊不慢地下著。
門外侍衛們巡邏的腳步聲讓凌奕皺起了眉頭,見狀,言慶問道:“怎麼了弈兒?不舒服?”
“外面太吵!我都沒辦法專心下棋了!”說著,像是賭氣般,將手上的棋子丟進棋缽:“不下了!”
對於這樣的小孩子脾氣,言慶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伸手招來裕德吩咐道:“去,讓侍衛們都退到院子外面去。”說著停頓了一下,揮了揮手,“你也下去吧。”
“是。”裕德恭腰應了,轉身朝屋外走去。
“等等!”就在裕德快要開啟房門的時候,凌奕開口叫住了他,“你等會兒把那盒鳳凰單樅拿來泡了,給外公嚐嚐。”
裕德開門的動作頓了頓,應了聲是,便離開了。
屋中的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裕德的腳步聲聽不見了,凌奕才扯起嘴角,說道:“外公,我們再來。”
言慶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將手上的棋子落了下去。
兩人若無其事地下著棋,半盞茶之後,言慶才開口說道:“弈兒覺得,用人之道在於如何?”
“回外公的話,弈兒以為用人之道在於……”說著,凌奕將手中的棋子落了下去,抬頭看著言慶的眼睛慢慢地說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言慶看著凌奕的眼神,手中的動作一頓,這樣的眼神,怎麼也不像是個九歲的孩子能擁有的。然而凌奕卻如同沒有察覺一般,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嘴角掛著的是意味不明的笑容,這個笑容讓言慶收斂了心神,緩緩地將手中的棋子落下,看著凌奕問道:“哦?那你可知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裕德跟了我六年。”凌奕不鹹不淡地說著,將眼神錯開,伸手將手中的棋子投了說道:“我輸了,外公可要嚐嚐凌陽候府今年新進的鳳凰單樅?”
對於凌奕如此乾淨利落的投子,言慶頗有興味地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弈兒一片孝心,外公自然是要嚐嚐的。”
聞言,凌奕笑著朝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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