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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了才好。”凌奕溫和地笑著,似乎並不在意。
“嗯,那瑞兒先告退了。”凌瑞點點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等等。”就在凌瑞轉身的時候,凌奕出聲了,“這些松子糖,你拿去吃吧,我也吃不完。”伸手將一包松子糖遞過去,凌奕又補充道:“偶爾吃些糖,想必姨娘也不會不許的。”
“謝……謝謝大哥。”凌瑞看了一眼帶著笑容的兄長,伸手接了那包松子糖,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凌瑞一行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凌奕才收回了目光。轉頭吩咐道:“裕德,打水,我要洗手。”
“是。”裕德應了,轉身出門抬手招了小廝,將凌奕的話吩咐了下去。
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自己弟弟手上軟暖的觸感還殘留其上,而凌奕只覺得一陣惡寒。凌瑞同他,算不得兄弟情深,甚至凌瑞的死,也是他一手策劃。張蕊做的那些事已然讓他斷了兄友弟恭的念頭,但是在那之前,他卻從來沒有起過殺心。這一世,他已然不是那個只能看到侯府這一方天地的凌奕了,凌瑞於他,也不是你死活我的對手。
只是卻不曾想到,這些原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他一直以來都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張蕊的示意,自己的弟弟,是不知情的,幾年之後或許他參與其中,但是至少現在,他是無辜的。
凌奕低頭看著水盆之中自己的倒影笑了起來,他忘記了那孩子身上流著跟他一樣的血,凌陽侯府的孩子,對於權勢對於詭計,有著天生的渴望和心智,從來都不需要人來教。
接過裕德遞過來的帕子,凌奕一邊擦手一邊問道;“師父又出城去了?”
“是。”裕德指揮著小廝將水盆拿走,回答道:“齊先生說晚膳時分回來,讓主子不必掛心。”
“嗯。”凌奕點點頭,笑道:“如此,下午便練字吧,許久不曾提筆,明日怕是要被夫子罵了。”
“李夫子也是過於嚴厲了些。”裕德言語之間似乎有些不滿:“雖是夫子,也不該讓您熬夜練字,還必須留在他哪兒練!莫不是還怕您找了其他人幫忙不成?!”
裕德說著,聲音大了起來,惹得院中的侍衛都將目光投向了主屋。見狀,凌奕皺眉喚道:“裕德!”言語之中,自然是有著些許責備。
“主子的字帖我看著就很好啊。”裕德低聲說著,看到凌奕的臉色,急忙開口道:“主子,您彆氣,裕德知錯了。”
凌奕沒有說話,看了裕德良久,才嘆口氣道:“你去將字帖拿來吧。”
“是。”裕德不情不願地應了,轉身朝著書房走去。
凌奕看著他的背影,低頭拿起剛剛為凌瑞端上來的蜜瓜,咬了一口。
真甜。吃著瓜,凌奕露出微笑。
與此同時 ;凌陽侯府聞梅閣
“這是什麼?”張蕊看著桌上的紙包,皺眉問道。
凌瑞抬眼看了一樣母親難看的臉色,低聲說道:“大哥路過瀘州時,給我帶的松子糖。”
“你吃了?!”張蕊站起身來,一把拉過眼前的兒子,美目之間盡是擔憂之色,她將凌瑞上下打量一番,急急忙忙地問道:“可有哪裡不舒服?”
“不……不曾。”凌瑞搖頭答道,皺眉看著張蕊,聲音有些顫抖:“我總覺得,大哥知道些什麼。”
“他知道什麼?”張蕊一挑眉,露出輕蔑的笑容。
“去年的桂花糕……”
“那些刺客潛入侯府將毒下在桂花糕之上,要不是你大哥……”張蕊打斷了凌瑞的話,低頭看著凌瑞,一字一句地說:“出事的,便是你了,你可知道?”
“兒子知道。”看著母親的那抹陰狠,凌瑞打了個寒戰,小聲說道:“母親,您抓疼我了。”
被凌瑞的話弄得一愣,張蕊鬆開了手,看到兒子眼中懼怕的神色,她輕聲嘆了口氣,將凌瑞拉至眼前,說道:“你大哥剛剛從長平回來,想必是有些疲乏,你若是沒事便不要去擾了他的清淨。”
“是。”凌瑞點點頭,張口想說些什麼,卻被張蕊打斷了。
“你大哥才十歲,離上京晉封還有些年,你若是有事找他,不差這些日子。”張蕊說著,伸手撫了撫凌瑞的頭,柔聲道:“下毒的人已經被你父候下令處死了,你是男兒,不該被這些事情糾纏了心思。”
“是,瑞兒知道。”凌瑞此時已經不復剛剛怯懦的神色,他看著張蕊說道:“只是大哥遞給我松子糖時的笑容……”
“無事。”聞言,張蕊笑了起來,“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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