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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人低聲應了,伸手抱起凌奕,足尖一點便上了院牆。
一輪朔月掛在天上,那人隱於黑暗之中的側臉出現在月光之中,赫然便是無朝的模樣。
李易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於夜色之中,嘆了口氣,轉身進了屋內。
院中的微風合著蟬鳴拂過凌陽侯府平靜的夜晚。
但對於某些人來說,夜,才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回來了,求留言!
*是不是抽了?我覺得我點選不對啊!
第37章 夜談
晚雪樓;煮酒閣。
滕三半倚在軟榻上;左手將酒杯舉至眼前,良久之後;他將目光從酒杯之上收了回來,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順手將酒杯放在一旁的小几之上,然後閉上了眼睛。帶著扳指的右手;在支起的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咔嗒——”
西邊窗戶傳來機括啟動的聲音似乎驚擾了滕三;他睜開眼睛;姿勢不變,衣袖一翻;小几上的酒杯便飛了出去。
那酒杯挾著他的內力直直飛了出去;直指西窗!讓人驚異的是,片刻之後,那酒杯又從西窗外飛了進來,不偏不倚地停在滕三眼前的小几之上。
滕三見狀,朗聲大笑:“貴客臨門,滕三自當倒履相迎!可否賞個薄面,進來喝一杯?”
話音剛落,一個白衣男子便從已經洞開的窗戶之中飛身而入。那人一身白衣黑髮,冷著一張臉,寬襟廣袖,似是哪家的貴公子秉燭夜遊一時失了歸路,才誤入這閣樓之中。
那白衣人進了屋,也不看滕三,只是側身將視線投向窗外,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一般。
滕三頗有興趣的看著白衣男子,猜測著他的身份。
凌陽地處東南富庶之地也是大齊東南最大的商道中心。從南洋而來的貨物大多經由此地運往大齊內陸。除刺桐之外,這便是大齊離南洋商道最近的一處集散地,自古以來便沒有宵禁的規矩,更何況,凌陽侯府盤踞此地數百年,賦稅大多來自來往的商人,自然也不會自斷財路。
火樹銀花不夜天,便是凌陽府的真實寫照。
而晚雪樓只是凌陽眾多酒樓中的一座,雖是滕家的產業,但在這南洋商道之上也不甚顯眼。自家的地方,比起外面總歸是讓人心安些,滕三想起自己要約的人,露出一絲微笑。他既然指名要來凌陽,自己約在晚雪樓也算不得什麼。
直到又有人從視窗飛身而入,才打斷了滕三的思緒。
來人是個黑衣少年,一行夜行衣在這朔月之夜倒是能很好的隱匿身形,只是……
看著少年懷中抱著的孩童,滕三嘴角勾起一抹意義不明的微笑,挑眉看著黑衣少年,似是在等待他的解釋。
黑衣少年落地之後,將懷中的孩童小心地放在地上,待得那孩子站穩之後,才直起身來,垂首退至一邊。從頭到尾,黑衣少年都沒有看過一眼滕三。
滕三瞥了一眼黑衣少年,將目光轉向了那個十歲的孩童。
那孩子約莫十歲的樣子,身著一身不甚顯眼的黑衣,生的倒是甚為漂亮,若不是時候地點不對,連常年行走西域商道,見過胡姬美人無數的滕三都要誇讚他的相貌一聲。
那孩子站定之後,抬眼看了滕三一眼,邊自顧自地尋了地方坐下。對上滕三的探究的眼神也不閃躲,只是勾起笑容於他對視。
見狀,滕三收了笑容,將目光投向無朝。
“你再看,他臉上也長不出花兒來。”帶笑的聲音傳來,雖是調笑的語氣卻掩飾不了聲音中的軟糯。
“長不長得出花來我不知道,我倒是想知道,為何他要爽約?”滕三開口說道:“莫不是嫌我一屆商賈,擔不起他家主子一見麼?”
滕三說著,冷哼了一聲,帶了些許怒意。隨著他的這一聲冷哼,屋內的氣氛一瞬間便冷了起來。
“呵……”良久之後,孩童特有的笑聲傳來 ;:“滕三公子明明猜到了我的身份,卻不承認,這是嫌我一屆孩童,擔不起你的密約麼?”
滕三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孩子語帶嘲諷卻滿臉閒適的模樣,露出了些許微笑,開口說道:“我便是沒想不到,無朝的主子會是一個孩童。”
“我也沒想到,滕三公子竟會千里赴約。”那孩童笑著,伸手摘了一顆葡萄說道:“我是凌奕。”
聞言,滕三收了笑容,坐起身來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孩童。
凌奕的名字,或許其他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