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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也不在意,只是用足尖在地板之上輕點了幾下,便停了動作。
此時,竹床之內發出機括啟動的響聲,不一會兒,那竹床便從中打了開來,露出其下深不可測的地道。凌奕眨眨眼,轉頭看向華顧,卻並沒有動作。華顧見狀輕笑了一聲,又蹲□丨去,速度極快地用手拍打了幾下竹凳,之後便站起身來,動作熟稔地在竹桌之上按了幾下。
隨著他的動作,竹凳慢慢自四方散開,竹桌輕移,一截臺階便映入眼簾。
“走吧。”這一次,華顧倒是沒有遲疑,彎腰走了進去。
凌奕轉頭看了一眼竹林,也跟了上去。
地道之中並無火把,卻絲毫不見昏暗,只因四周的牆壁之上都鑲嵌了鴿卵大小的夜明珠用以照明,凌奕回想起之前自父親書房得來的那顆夜明珠,不由得一震。
南海夜明珠本就稀有,即使皇家所藏也依舊有限,單看張蕊對那顆珠子的看重,便能窺知一二。他自然知道華家財勢,只是他卻從沒想到,華家根基竟然身後如斯。
“當年的夜明珠還沒這麼少。”華顧在牆上反手一拍,將機關合上,轉頭對凌奕笑道,“這地方,連華歆都不知曉。”
說著,也沒有理會凌奕驚異的目光,徑直朝前走去。眼看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地道盡頭了,凌奕才深吸一口氣,抬腳追了上去。
聽著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華顧慢下了腳步,像是故意配合凌奕的步伐一般,不遠不近地同他保持著距離。
夜明珠的發出柔和的光芒,為兩人鍍上一層銀光,乍看之下,仿若兩人本身便會發光一般。華顧領著凌奕在地道之中穿行,期間偶爾停下,將藏於暗處的機關接觸,凌奕一聲不響地跟在華顧身後,安靜地等待著。穿堂而過的風吹起華顧的衣袍,凌奕微微眯起了眼睛——有風,便有出口。
“到了。”半個時辰之後,華顧停了下來,轉過頭去看著凌奕說道,“這裡,便是華家禁地。”
凌奕上前幾步,同華顧並肩而立,看到的卻是一方平常的祠堂。祠堂之中一方香案,香案之上掛著一副畫像,畫像上的男子面容如玉,似笑非笑,一身白衣臨風而立,身後梅開如雪。
“這是——”凌奕看著畫中男子鬢角的梅花,轉頭看向華顧。
“我華家先祖。”點頭確認了凌奕的疑問,華顧說道:“你既是當過帝尊,可曾知曉他的事?”
“是,我曾偶爾在宮中一本秘本殘卷上,見過隻字片語。”凌奕低聲應了,抬頭看了一眼那畫像,仿若看見了華歆的影子。
“隻字片語麼……”華顧聞言呢喃了一句,聲音低不可聞,隨後又笑了起來,似感嘆由似寬慰,“縱使千古一帝,也有害怕的東西。”
他說著,轉身看著凌奕道:“你可知我為何帶你來此?”
“不知。”凌奕搖頭道。
“你又可知我如何得知你同歆兒的事?”華顧繼續問道。
“不知。”凌奕繼續搖頭。
“我華家得神靈庇佑,能知天命該命盤,歆兒因了意外失了靈力,這是他的不幸,亦是他的幸運。”華顧說著,低頭看著凌奕道:“你可記得,你死前最後握於手上的那方玉佩?”
“記得。”凌奕點點頭,華歆遠走幽州之時,帶走了所有的東西,連純鈞都不曾留下,卻單單留下了那親手鐫刻玉佩。
“當年歆兒刻那方玉佩時,曾失手弄破了手指,他雖然失了靈力,但到底是華家血脈,那血滴在玉佩之上,便成了一個引。你對他執念太深,死時咳出的血沾染其上,同他的血脈交融,才有了今日之事。”華顧不緩不急地聲音傳來,像是在訴說一個於他無關的故事,“你是人間帝王,死後魂魄不歸地府,本該位列星宿,但是你的執念再加上歆兒的血,便讓這時光回溯,你又重活一世。”
凌奕聽了,心下一轉,想起了一人。他看著華顧問道:“所以你不遠千里請了巫彥來華家?”
華顧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看著這個還不到自己胸口的十歲孩童,開口道:“巫彥同我說起,他當日在清和鎮上偶見一人,身上隱隱有紫氣附體。我當時便知道,你必會同歆兒相見,所以之後你同他之間的來往,我都不曾過問,甚至你差人暗中監視華府的一舉一動,我也默許了下來。”
凌奕聞言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原來他以為天衣無縫的行動,在別人看來卻漏洞百出,不堪一擊,他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困難地開口問道:“你如此行事,所謂何事?”
“這便是我該問你的。”華顧看著凌奕,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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