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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他同凌陽候世子那熟稔的樣子,顯然不是初識。盧飛出身貧寒,能混到如今自然是有其自己的本事。他思緒轉過一輪,便清楚,現下斷然不是同華歆較真的時候,先不說他的身份,既然他在這侯府中能這般自然地接話,亦不見凌奕有任何不悅,這已然表明了這位新晉的凌陽候世子的態度。
因此盧飛衝華歆拱了拱手,見了個禮,抬起頭來朗聲道:“原來是永安華家的少主,久仰久仰。”
華歆勾起嘴角,對他微微頷了頷首算是打過招呼,而後自然地接過一旁裕德送上的茶盞,輕抿一口也不說話。
對於華歆這般近乎無視的態度,盧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凌奕一眼,後者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口道:“那株珊瑚是在何處失竊,又是何時發現的,盧大人可否告知在下?畢竟是滕家送來的東西,不管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都是滕三爺的一番心意,而如今……”他說著,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卻是我理虧了。”
盧飛聽著,冷汗就下來了。凌陽候世子說是理虧,但是事情若真的追究起來,卻哪裡跟他有一絲半點的關係?莫說滕家本是好意送一株血珊瑚,卻被自己道出“疑似”被人動過手腳,就算那株血珊瑚真的是被滕家人動的手腳,然而此事事到如今,誰又敢開口說凌奕半句不是?
然而如此以來,便必然有人需要站出來,為此事負責。既然不是滕家,不是凌奕,便只能是他。
盧飛一瞬間便變了臉色,他看看凌奕,又看看華歆,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該如何開口。
倒是華歆,卻像是終於緩過一口氣一般,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抬起頭來看了盧飛一眼,笑道:“盧大人?金刀捕快盧飛?”
“是,正是小人。”這個時候,盧飛已經不敢再自稱在下了。如今皇室式微,尋常百姓們看不出什麼,而在京城公門任職多年的盧飛卻是知道,這個時候,他身後京城府尹的牌子卻定然護不住他,況且……他在心中冷笑一聲,那府衙之中的人,想不想護他周全還是另外一說。
“盧大人客氣。”華歆輕輕一笑,轉頭看著凌奕道:“丟失的那株珊瑚,便是我同你要的那株?”
“嗯。”凌奕點點頭,看了一眼盧飛,同他解釋道:“那日滕家送血珊瑚來時,華歆亦在場,他見那珊瑚品相成色皆為上乘,便向我開口討要,說是要帶回華家放置於神龕前為我祈福七七四十九天,待得期滿再著人奉還。”
“只是我傳信回本家著他們準備,到頭來這本是明日便要送出京去的血珊瑚,卻失竊了。”華歆介面道,他看了一眼盧飛,站起身來衝他拱了拱手,道:“我初聞訊息,心中不快,出言不遜之處,還請盧大人見諒。”
“少主客氣!少主客氣!”盧飛趕忙上前一步回禮道:“此事說起來,是我等的失職,少主這般,小人實在惶恐。”
華歆是何等身份,華家在大齊又是何等的威望?華家所供奉的神龕,傳言之中是守護整個天下的天神的精魂所在,當年上古天神平定四方,驅妖獸,斬邪魔,為八荒之內的凡人們造一方樂土,為天下敬仰。有一凡人自始至終跟隨在他身邊,最後天神歸天之時,曾留下一抹精魂,鎮守這天下的太平,並且賜下祝福,讓那人有通天徹地之能,能知天命,改命輪,讓他在自己走後庇佑這一方生靈。那個凡人,便是華家的先祖。
能讓華家將東西供奉在神龕之前祈福,這天下怕是皇帝也沒有這樣大的面子,其中的事項和規矩必然繁雜,華歆既是開口,定然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而現下,那株血珊瑚不知所蹤,那華家上下的準備,自然也是打了水漂。這般情況之下,莫說華歆只是個十來歲的少年,就算是自己,也該是萬分惱火了。
如此這般,那初見之時華歆的反應倒是在意料之中了,盧飛在心中鬆了口氣,心想,好在華歆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縱使惱火也只是出言諷刺兩句便作罷,若是換了旁人,自己怕是不死也要脫一層皮了。況且氣勁過了之後,華歆還為方才的失禮向自己見了禮,這樣一來,縱使心中有天大的氣,也該散了。盧飛看著主位上的少年,倒是瞬時覺得他可愛起來。
盧飛的神色變化自然沒有逃過凌奕的眼睛,他雖不知盧飛心中所想,卻也大概猜了個七七八八。他側頭看了一眼笑容可掬的華歆,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笑容,打一棒子給顆糖,澤安收服人心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
“既然如此,不若盧大人告知我等,那珊瑚失竊的具體情景如何?”華歆已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