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1/4 頁)
,他們同樣的步步為營和苦心孤詣。
然而這一次,你卻沒有機會了。凌奕在心中冷笑一聲,對那個喜歡青衣的女子說道,這一次,我不會給你任何的機會。
“你是說……”華歆有些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凌奕道。
“嗯。”凌奕點了點頭,低聲道:“不管是不是有心,你都要離她遠些,免得圖生事端。”
華歆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兩人此時已然走出了福寧河的沿街,步入了慶隆街,同白天的繁華不同,今夜的慶隆街上,十分冷清,甚至可以說有些蕭條。偶爾幾個行人路過,也是向著福寧街的方向而去,而背朝福寧河向東而行的,除了凌奕他們,幾乎沒有其他人。
華歆注意著身後不遠處跟隨的暗探,挑了挑眉,低聲問道:“他們怎麼還跟著?”
“當做不知便好。”凌奕笑笑,轉頭同華歆說道:“回府之後,陪我在院中喝一杯?”
“好。”華歆點頭應了,回握著凌奕的手,同他一道向著城東走去。
兩人行至侯府,已然是定昏之時了,華歆看了看緊閉的侯府大門,突然來了興致,他轉頭衝凌奕狡黠一笑,放開了他的手,然而雙足一點,輕輕地躍上了院牆。
他站在院牆之上,轉過身來對凌奕招了招手,示意他上來。
凌奕見狀輕輕一笑,施展身形也上了院牆,兩人在院牆之上對視一眼,一躍便入了府內。
府內巡邏的侍衛們看到從天而降的兩人皆下了一跳,張嘴便要喊“刺客”,卻在看清來人的時候,啞然無言。凌奕有些無奈地看了始作俑者一眼,卻見到華歆抬頭看著月亮,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只能笑笑,揮手讓侍衛們退下,而後轉過身看著華歆道:“這黑鍋我幫你背下了,你要怎麼謝我?”
“小侯爺這話就不對了,怎地說是幫我背黑鍋呢?好似這事兒你沒有份似的,我真是要冤死了。”華歆有些無賴地笑著,伸手拉過凌奕的手,一邊朝後院走去,一邊說:“夜深人靜的,別擾了旁人的清淨,我們自己入府便是了。”
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凌奕一時之間只能哭笑不得。即便是不好擾了旁人的清淨,也不能如你這般,番強而入吧?凌奕想著,卻沒有說出來,看著華歆的背影,只能苦笑一聲,邁開步伐,跟上他的腳步。
一路上遇到的侍衛和下人見了兩人皆恭敬的行禮,凌奕隨手喚住一個,問道:“魏總管同裕德總管呢?”
“魏總管在賬房,裕德總管去了西苑。”那下人低頭回道。
“還在西苑?”凌奕聞言一挑眉,沉吟一聲開口道:“去將裕德總管叫到我院中來,就說我回府找他。”
“是。”那下人低頭應了,轉身快步朝西苑而去。
凌奕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同華歆對了個眼色,才快步朝著主院而去,華歆跟在他身後,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主子。”裕德聽了傳喚,急急忙忙地進了主院,衝著負手立於荷花池邊的凌奕躬身行了個禮。
“來了?”凌奕回頭看了他一眼,轉身指著池中的荷花說道:“這荷花池填平了以後,你說種些什麼好?”
裕德驀然睜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訊息一般。夫人生前最愛的,便是這不枝不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荷花,自主子十歲之後,只要是有他在的地方,總是有著這樣的一池荷花,那些荷花,就好似主子對於夫人的思念一般,平日裡並不如何顯眼,卻是在無時無刻地昭示著,即使不在人世了,這凌陽候的侯府主母,依然是那個婷然玉立的侯府千金,他的兒子,便是這侯府的小主人。
然而今日,主子卻突然同他說,要將這荷花填平。裕德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到底只喚出一句:“主子……”
“再過些日子,我便要被正式冊封為世子了,從此之後這侯府的榮辱,便有一份在我肩上了。”凌奕沒有理會裕德反應,徑自開口說道:“受封大典過後,我們也該離京回凌陽了,那個時候想必也該是初秋了,這花也該謝了。我們走之後,這院子可能許多年都不會有人來,京城不必凌陽,北方的天氣,到底不適合這些花。”
他說著,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裕德道:“明日找人來,將這池子填了吧,總歸是要謝的,何必到時候讓人看了難過?”
裕德看著凌奕,這個當年在雪夜中天真聰慧的孩童已然長成了這般眉目清朗玉樹臨風的模樣,只要是他想要的,自己拼盡全力也會達成所願。裕德躬下腰身,低聲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