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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
“那次刺殺,便是我奉命入南詔的那一年吧?”就在此時,言兆繞過了屏風走了出來,他指著兩人身後的血珊瑚道:“你欲如何?”
“將計就計。”凌奕同華歆對視一眼,冷笑一聲,低聲說道。穿堂而過的風吹動著他的髮梢和衣袍,讓他話間的冷意更加明顯。華歆側過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卻輕輕用力攥住了衣袖之下兩人交握的手。
言兆看著眼中殺意瀰漫的凌奕,突然想起巫彥初見凌奕時同自己說的話,他說凌奕身上有著人間帝王才會有的紫氣。他說,此子若不能成就一代霸業名傳千古,便只能被萬人唾棄死無全屍。當時的自己,還曾因這些話同巫彥置氣,現在想起來,卻原是他過於天真。
這個孩子,早就在他們都看不見的地方,長成這般殺伐決斷,狠戾心冷的人了。他垂下目光,不經意見看到了兩人交握的手,輕輕一笑,好在,還是有個人能讓他看見些許光亮的。
有了這絲光,他的小外甥興許就不會在那些黑暗血腥的傾軋中失了本心。這些年他跟在巫彥身邊,若說學會了什麼,便是世間眾人,各自有各自的福緣,各自有各自的命途,無需旁人置喙,更無需旁人憂心。
他想著,露出一絲笑容,看著凌奕道:“需要舅舅做些什麼?”
“您先去休息片刻吧。”凌奕衝他笑笑,指了指房中那株血珊瑚說道,“他們千算萬算,卻漏算了一個滕三,有了這個,即便他們佈下天羅地網也是枉然。”
“話雖如此,但是他們既然知道了你這有珊瑚,便不會讓人輕易將這珊瑚送出城去。”言兆低嘆一聲,有些擔憂,“只要他們盯死了這侯府,拖過一月,這東西也就不再重要了。”若是過了期限,巫彥一死,這血珊瑚便沒了意義。
“他們能看住侯府,難道還能看住滕三同華府手下所有的商隊暗探不成?”華歆看著言兆低笑一聲,有轉頭看了一眼凌奕說道,“既然滕家接鏢,那我今日就走一趟吧。”
“早些回來。”凌奕點點頭,笑道,“裕德特意著人去五味居買的螃蟹,別錯過了。”
“嗯。”華歆笑著應了,輕捏了一下凌奕的手便鬆手推門走了出去。
院中,魏延看著他推門而出的身影,皺起了眉頭。
第七十七章
華歆步入院中;對他微微頷首一笑,便越過他朝院門而去。錯身而過的瞬間,魏延聞到了自華歆身上傳來的梅花幽香,他抬頭便對上了無赦的眼睛。
無赦站在屋頂之上;看著兩人之間悄無聲息地破濤洶湧,露出些許不快的神色;他皺著眉同魏延對視了半響;募地轉過頭去,像是賭氣一般;不去看他。他這樣近乎孩童般的幼稚舉動,讓魏延挑了挑眉;他同無赦相交七年;無赦的武功無疑是他認識之中最高的;然而相較之下他的心計卻是少得有些可憐。除了凌奕的安危,他還不曾見他關心過什麼其他的事情,更別說為了什麼人皺眉了。
就在這個時候,裕德領著男子自書房中走了出來,那男子一身白色的長袍,其間繡著繁複而華麗的花紋,在行走之間若隱若現,男子的頭髮有些凌亂,細看之下發梢處還有細碎的泥點,整個人倒是精神奕奕,顯得有些違和。還沒來得及細看,裕德已經領著人到了跟前。
裕德朝自己微微躬身算是打了招呼,而後便一言不發地帶著人朝院門走去,那男子像是沒有看見自己一般,跟在裕德身後繞過自己,莫說停留,就是連看都不曾看自己一眼。他見兩人出門,朝著西苑的方向而去,心想,這莫不就是無赦同自己說起的侯府貴客?他想起無赦來找自己時同自己說的話,斂了心神,快步朝書房走去。
書房內,凌奕有些百無聊賴地做在主位之上,他一手支顎,一手無意識地把玩著茶盞的蓋子,在他的拔弄下,瓷器發出清脆好聽的撞擊聲。
見魏延進門,凌奕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懶懶地抬眼看了他一眼。
“主子。”魏延走至他跟前,躬身行禮道:“半個時辰之前,有人在後院的柴房處發現了一具屍體,是府中的小廝。”
凌奕聞言一頓,坐起身來皺眉問道:“這裡的?”
“嗯,是京城別院的家生子。”魏延點點頭答道,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找到屍體的時候他身上只剩下褻衣褲,衣服卻不翼而飛。”
凌奕點點頭,並不十分驚訝的樣子,他沉吟了一聲,問道:“侍衛們找到兇手了麼?”
“沒有。”魏延皺眉搖了搖頭道。
“那就不用找了。”凌奕嘆了口氣,擺了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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