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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他一笑;凌奕便知道他已然知曉了這所有的細枝末節,於是也不再說話;只是輕輕擺了擺手道:“既然如此;我也該好好養傷才是。”
“如此,我便告辭了。”華歆輕笑一聲;看著他道:“你好好養傷。”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等到凌瑞送完高宜回來;便只見到凌奕一個人靠著軟墊之上,手中拿一本閒書在看。問起來,才知道華歆已然回了西苑歇息。兩兄弟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凌瑞才起身告辭。
待得將人全部送走,已然是深夜了。
凌奕自軟墊之上直起身來;轉頭看了裕德一眼;吩咐道:“去將人喚來吧。”
“是。”裕德應了,轉身朝屋外走去。
不一會兒,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便進跟在裕德身後進了屋子,他看到靠在床頭的凌奕,呆愣了一會兒,才單膝跪地,行禮道:“主子。”他聲音低沉,卻頗為好聽,而此時說話之間,聲音卻有著些許顫抖。
裕德躬身應了,一邊指揮著下人們將午膳撤下,一邊轉頭召來了幾個下人,讓人將凌奕書房中慣用的東西取來。凌奕看著裕德如此忙碌的身影,不知怎得,突然來了興致,開口說道:“裕德你等會兒便不要去外面候著了,待在房中陪我一起看華歆作畫吧。”
“是。”雖然驚異於凌奕這樣的吩咐,但是裕德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的點頭應了。畢竟,主子同華歆一起時,總是不喜旁人在側的。
對此。華歆也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毛,但卻是什麼都沒說。
凌陽侯府到底不比尋常人家,縱使是別院,也是僕役眾多的。因此午膳剛剛撤下,這文房四寶便已然擺上了桌子。華歆見狀輕笑一聲,轉過頭去看著凌奕道:“這是怕我偷溜了不成?”語氣之中,滿是調笑之意。
“華家少主日理萬機,好不容易能求你一幅畫,我自然是怕你跑了。”凌奕倒也識逗,立刻回道。他靠在床頭的軟墊之上,嘴角帶著微笑,神情放鬆,看著華歆的目光溫柔。華歆在他這樣的目光裡,不覺噤了聲。
他轉過身去,快步走至書桌旁,看了一眼那鋪好的畫紙,沉思了一會兒,便提筆開始畫了起來。
華歆的性子,向來都是個隨性的,但是答應了旁人的事情,又向來是言出必行,全力以赴。因此他既然答應了凌奕要為凌瑞做一副《竹海凌雲圖》,便必然會全心全意去畫。凌奕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性子的,因此對於他這般一提筆便是兩個時辰,中間莫說同他說笑,連抬眼都不曾看過自己一眼的做法並不在意。
夏末的陽光懶懶散散地透過窗戶灑進房間,為臨窗作畫的華歆鍍上一層金光,凌奕看著在陽光下低垂著眼簾,將注意力全部放在面前的那方畫紙上的華歆,突然覺得,自己長久以來的算計和經營,變得如此微不足道起來。比起能夠這般看著華歆作畫,那些能夠生殺予奪的權勢,那些萬人之上的地位,又算得了什麼?
他這麼長久以來的苦心孤詣,為的難道不就是這樣的時刻麼?
一時間,凌奕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他看著華歆,便要起身,卻因此牽動了傷口。已經修養了幾天並抹了藥的傷口,並不如何疼痛,但還是讓他眉頭一皺,跌在了軟墊之上。一旁靜候的裕德見了,便要上前去扶,卻被凌奕一個眼神止住了腳步。
倒是華歆,抬起頭看了凌奕一眼,將手中的筆放下,快步走至床前,垂首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可是傷口疼?”
“無事,只是不小心牽動了傷口。”凌奕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他道:“畫作完了?”
見他如此,華歆雖是皺著眉頭,卻到底還是依著他的話接了下去:“快了。”他說著,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囑咐道:“你小心些,莫讓傷口裂開了。”
“我知道。”凌奕笑著點了點頭,催促道:“快些去畫吧,我還等著看成品呢。”
華歆聞言,直起身來,轉身朝書桌而去,他一邊走,一邊不時地回頭看凌奕兩眼,像是在確認後者時候真如他所說的那般,凌奕與他對望,不時地勾起嘴角做出安撫的表情。
如此這般,華歆總算是放下了心,又垂首開始專心作畫起來。
倒是凌奕,因了那陣疼痛的關係,突然回了神,自嘲地笑了笑,便斂了心神看著華歆不再動作。有些事情,哪裡是他願意如何便能如何的?即使是他現在不想再去爭些什麼,但是這局勢,又哪裡容得他後退半步?
凌陽侯府暫且不論,長平候府同安遠將軍府,他卻不能不管,跟何況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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