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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麼?人家長輩愛護,小輩孝敬,說出來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
“這倒也是。”華歆聞言輕笑一聲,點頭應了,說出的話卻沒有半點認同的意思:“只是他們這般明目張膽,就沒有一絲絲顧及過宮中皇帝的感受麼?”
在皇帝這般的迴護之下,在凌奕同華歆奉召入宮回程之時下手,這樣的舉動,說是衝著凌奕來的,更多的是衝著宮中的皇帝去的。這般嚴密的刺殺,若是在旁的時候也就罷了,在此時,卻無疑是甩在皇帝臉上的一道耳光。明晃晃的告訴皇帝,只要是他想的,哪怕是在這京城之中,天子腳下,他要誰出事,誰便不得安生。
說是刺殺,其實卻可以看做是挑釁了。
而此事之後,丞相又請了凌瑞過府,雖然藉口是久不相見,甚為想念。但是凌瑞不是今日才進的京,丞相府也不可能是今日才得到的訊息,這時間不早不晚,偏偏是凌奕遇刺之後,身體不曾復原之時,這時機便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凌奕有傷在身,這侯府的大小事宜皆要由凌瑞負責,若說平日裡,有嫡長子的凌奕壓著,凌瑞不能有所作為,那麼此時,無疑是他表現的最好機會,而恰是此時,丞相請了凌瑞入府,讓他離開了凌陽侯府,將這亂作一團的凌陽侯府扔回了凌奕手中,其中深意,不可謂不多。
“他盤踞朝堂多年,根基深厚,然而卻天不假年,沒有多少時候了。”凌奕這般說著,看著華歆道:“若是你自己圖謀了一輩子的事情,在就快要有結果之時,卻發現自己已然時日無多,定然也會有些急躁,顧不上著許多了。況且……”
“況且,我還清楚,自己後繼無人。若是身死,某說圖謀,能不能有個全屍,還是個問題。”凌奕還沒有說完的話被華歆接上,他看著凌奕,輕笑一聲,說道:“我去喚裕德傳了晚膳,你是傷者,就莫要再操心這些了。反正那耳光,也不是甩在你身上的。”
說著,也不等凌奕反應,便轉身出了房門。
裕德將人送出府去,便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華歆,華歆吩咐了他一番之後,便同他一道入了主院,裕德召人傳了晚膳,伺候兩人用過之後,便退出了房間。
房內,凌奕同華歆對著今日剛剛作成的《竹海凌雲圖》靜默不語,像是在欣賞什麼,又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第二天用過午膳,凌瑞回了府。他一進門,便急衝衝地朝主院而去。主院內,凌奕依然靠在床頭,側著頭同一旁的華歆說些什麼。見到凌瑞出現,吃了一驚,直起身來,對他招手道:“瑞兒你怎麼回來了?”說著,轉頭看向一旁的裕德責備道:“怎得不見人通傳?這大熱天的,不會著人去接麼?”
“我又不是那幾歲的幼童,丞相府距離侯府也不遠,實在無需派人來接的。”凌瑞笑著說道,快步走至凌奕身邊坐下,神情關切地看著凌奕問道:“大哥可好些了?”
“我一切都好,你莫憂心便是。”凌奕這般說著,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話鋒一轉,指著一旁的桌子道:“多了,瑞兒去看看那桌上放著的畫。”
凌瑞順著他的手看向一旁的木桌,上面是攤開的一副畫,真是他心心念念想要求的那副《竹海凌雲圖》。凌瑞有些吃驚地看了看凌奕,又看了看華歆,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倒是凌奕,像是什麼都不曾看見一般,開口笑道:“如何?這是澤安昨日所做,你可喜歡?”
“自然是喜歡的。”凌瑞因為凌奕的話回了神,他將目光自那副圖上收回來,看著凌奕道:“侯府正值多事之秋,這種時候,大哥還惦記著瑞兒的事情,這份心意,瑞兒銘記於心。”說著又將目光轉向華歆,說道:“我自小便聽大哥說起華家少主,直至見到那副《竹海凌雲圖》才驚為天人,自此不忘,如今有緣相識,雖說華大哥也應了我會送我一副,卻不想如此之快。”
“既然是應了你要作圖,又怎可失言於人?”華歆見狀一笑,擺手說道,又看了看一旁的凌奕道:“只是你兄長,卻是頗為上心,昨日我一回府,便催促著讓我作畫,說是我行蹤不定,不知哪日便離京了,到時候要找我,便難了。”
“華大哥要離京?”凌瑞一挑眉,有些吃驚地問道:“可是侯府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
“不,這裡很好。”華歆連忙搖頭道:“侯府自然是很好,只是我是遵了族中的規矩出府遊歷的,總不好一直待在京城,本來這幾日便要走的,只是七月初八那夜的刺殺……”華歆說著,停頓了一下,笑道:“等到事了,我也該離京了。”
“如此說來,那些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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