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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的週期律是,一個浪漫、安逸和享受的民族是永遠沒有希望的,哪怕你現在看上去很強大。
這個國家的民族性是開放的,他們一向求新求異,迷戀異國情調。伏爾泰就曾經把古中國描述成為一個完美的烏托邦,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回事,但是這也說明他們民族的思想包容性。
並且,這個國家的民眾在哲學方面的研究都很深刻,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法國為什麼能夠出這麼多的思想家?那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作文,他們的作文考的就是哲學。
中國的作文考的是語文,語文的考試實際上是有一套標準答案,在性質方面是技術的,具體的,能被灌輸的。
可是哲學卻沒有標準答案,考的是獨立思考基礎上的理解能力,從性質上講,就是抽象的。
這一點,全世界跟法國一樣的國家很少。就連很受法國影響的瑞士法語區,也認為法國人太自由了,自由的墮落了。
這樣一個國家,是周南的思想傳播最重要的地區,他的思想理論能在法國生存,也就代表能站穩了腳步。如果連法國都接受不了,那對周南的《世界通史》的傳播將會是重大挫折。
周南的《世界通史》在內容上比現在的歷史人文研究書籍要進步的多,即使裡面或許有一些不足,卻也領先了這個時代幾十年。
法國人自然也看出來了周南這本書的威力,所以,他們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說這本書不好,就只能從人品上來攻擊他。
如果能證實周南幫過納粹,那他的書再好,法國也能禁。
所以,周南才要強力反擊。
但是,捲起袖子拳打腳踢,那是普通人反擊的方式,身為一個文化人,卻不能這麼做。
他的反擊要犀利,並且要有風度,對方即使不敢從學術方面進行攻擊,他也要把戰場拉到這個方向來。
因為他的經歷,哪怕在阿納姆沒有做過任何壞事,也是汙點。所以他要從根源上,把針對他的那些人的怯懦思想,直接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然後把水攪渾,把針對他的原因扯到種族歧視上面來。再開地圖炮,把所有法國人,巴黎人都拉進來,這樣雖然看似莽撞,卻是替他揚名。
而且大部分法國人也會自證清白,來響應周南的地圖炮。這樣一來,就沒有人會繼續從這個方向攻擊了。
矛頭轉到學術方面,便單純了,周南也不怕任何人來跟他學術交流。不管是費弗爾,還是加繆,薩特,這些當代法國最出色的哲學家和社會學家,歷史學家們,周南都有信心直接面對。
然後,周南開始把話題從廣義扯到狹義,從群體扯到個體,把自己在荷蘭期間的經歷講述了一遍,強調了自己當初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根本沒有任何壞心,反而是那種充滿了矛盾的環境,促成了他現在的矛盾性格。
而他在阿納姆獲得了當地人的真誠的喜歡,就連他的未婚妻也是阿納姆人。至於頭上的傷,只是陰差陽錯的一次意外。
最後,他把話題談到了媒體對他抹黑的起源,他沒有強調是自己的書毫無漏洞,但是話裡的意思差不多。那些人在學術方面攻擊不到他,只能歪門邪道地利用他東方人的身份來區別對待他。
歐洲雖然沒有排華法案,但是華人在歐洲的地位不高是肯定的。
這個時候,周南才爆出了大新聞,他的親生父親,在一戰時期,就是一名援助法國的華工,在戰爭勝利以後,才返回的東方。
這條新聞立即吸引了無數人的關注,不過還沒有到記者問答環節,所以暫時還沒有人打斷他的話。
“身為一名一戰華工的後裔,我從小聽到就是父親曾經在法國貢比涅流血流汗的經歷,他是幸運的,因為他還能活著回到家鄉。但是更多的華工卻永遠留在了這裡,或者長眠於此,或者成為了這個國家的一份子。為什麼,當我的長輩為這個國家流血流汗,他的後人卻在這個國家得不到公平的對待呢?”
我知道這個世界還有許多的不足和缺陷,但是我夢想有一天,所有人將生活在一個不是以他們的膚色,而是以他們的品格優劣來評價他們的世界。我夢想有一天,這個正義匿跡,壓迫成風,如同沙漠般的地方,也將變成自由和正義的綠洲。我夢想有一天,這個世界真正實現其信條的真諦:真理不言而喻,人人生而平等。我夢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聖光披露,滿照人間。”
最後這一段話,周南基本照抄了馬丁路德金在63年演講的一段。雖然這段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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