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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纏繞在綁扯伏羲手臂的粗大藤條上那條粗黑長蛇“滋滋”吐舌觸舔伏羲披散飄動的長髮。正當飛扦帶著尖嘯的哨聲射來，粗黑長蛇“刷——”的甩頭騰空飛起，神速般飛身纏繞飛射伏羲背心的木扦。坐在樹叉上的苞羲一見長蛇飛躍纏卷木扦，大驚失色“哇哇”亂叫。粗黑長蛇甩尾向坐在樹叉上的苞羲劈打過來。苞羲抱頭“哇啦啊呀”哭喊亂叫從樹叉上翻身墜下。與此同時，蛇尾劈打在炭樹橫枝上，“嘩啦”一聲炸響，炭樹橫枝斷裂，碎木橫飛。苞羲跌落壓在樹下慮戲身上，慮戲痛喊痛叫掙扎亂動。苞羲翻身爬起，一見飛落地上的粗黑長蛇，慌忙跪地磕頭哭喊求饒：“神龍啊神龍，求求求……求神龍不要吃我……”

慮戲也爬起慌忙跪地磕頭哭喊求饒。粗黑長蛇從滿地的炭木屑裡鑽爬離去。黑暗裡傳來混亂急跑的腳步聲：“咚咚咚，咚咚咚，咚……”

奼媐、宓羲和一群族人衝跑過來，宓羲撿起地上的木扦遞給奼媐。奼媐抬頭掃望懸吊空中的伏羲安然無恙，接著警覺打量跪地磕頭哭求的苞羲和慮戲，質問：“你，你，幹什麼？”

慮戲手指苞羲，結結巴巴哭說：“是是是……是他……要……伏……羲……”

苞羲慌忙手推慮戲，胡亂搶白：“我……我……”

慮戲被苞羲推倒地上，別在腰間的獸骨筒頂著腹部，慮戲痛叫一聲“哎喲——”。苞羲一見慮戲手抓獸骨筒，手忙腳亂取下自己腰間的獸骨筒，慌忙解釋：“我，我我我是給給給……伏羲水……水吃……”

“是，是是是……”翻身爬起的慮戲也連連點頭證實。奼媐掂了掂手中的木扦，遲疑打量跪地的苞羲和慮戲欲問。並不完全知道身後所發生險情的伏羲，深知是苞羲飛扦驚走莽蛇救得自己，心存感激為苞羲說情解圍：“奼媐，苞羲是給我水吃。”

奼媐抬頭看著懸吊空中的伏羲，信以為真朝苞羲和慮戲心煩甩手，“去去去……”

苞羲和慮戲慌忙跪爬逃離而去，宓羲警覺的雙眼盯望著苞羲和慮戲離去的背影，向奼媐建議由他和？##性謖飫鍤匚婪�恕ｆ眿f心領神會笑望宓羲重重點頭。

苞羲和慮戲慌慌張張來到兩長老茅草屋，向兩長老報告莽蛇救伏羲一事。兩長老目瞪口呆睜大雙眼，幾乎同時張嘴驚嚷：“啊——”

“我，我我我……看到……真的看到神龍保護伏羲。”苞羲不停的亂點頭。一旁的慮戲也連連點頭，“是的是的，是真的！”

兩長老凝重的目光對視。這時小華胥匆匆跑進，粗喘急籲嚷嚷告訴兩長老女媧又嘔吐了。兩長老慌忙快步跑出茅草屋。小華胥、苞羲、慮戲也紛紛跟跑出茅草屋。

懸吊空中的伏羲低頭俯視，奼媐和族人們匆匆向廢墟森林後的樹林跑去。伏羲急問跑在人群后的小華胥，“娘，怎麼啦？”

小華胥止步抬頭告訴伏羲說，“女媧，她（做著嘔吐的樣子）這樣了。我要去求神保護女媧。”

伏羲：“娘，快去！”

小華胥也跟著大夥跑出廢墟森林。很快這裡消聲寂靜，懸吊半空的伏羲仰望夜空，朝滿天星“神”虔誠祈禱保佑女媧平安。這在以後的史學家們認定，伏羲觀天象，斷時節，以利農時；這似乎有些牽強。伏羲所處的原始狩獵時代，自然無農耕意識，農業觀念便不成立。以及伏羲創八卦，也被後人無限誇大。在我們將要看的以後的故事裡，伏羲發現八卦純屬偶然，對八卦的認識和運用是極為有限的。

清晨，草坪跪滿了黑壓壓的族人，哼哼唸叨的禱告聲“嗡嗡”迴響，在跪俯的族人之間到處是一個個新砍伐的高矮不一的樹墩。

懸吊空中的伏羲抬頭盯望燃燒雲層的火紅太陽，眼裡充滿了恐懼的神色。心裡不停哀求道：天神啊天神，求求你不要吃我伏羲。天神天神，求求你啊……

太陽越來越移近增大，越來越火紅。高溫氣浪蒸蒸。滿臉汗水流淌的伏羲眼裡的恐懼越來越增強，瞳孔在迅速擴張。伏羲“啊……”的一聲驚嚇慘叫，頭耷拉垂胸昏迷。

一群狼狗在炭木廢墟堆裡咬扯拖出一個個燒焦黑糊糊的人、獸屍首，“嗷嗷”爭咬搶食。一隻狼狗站在一個炭木堆朝頭耷拉垂胸昏迷的伏羲“汪汪”吼叫。

一陣勁風呼嘯刮來，伏羲垂散長髮拂動，耷拉垂胸的頭輕擺動彈。伏羲慢慢睜開眼睛，俯視爭咬搶食和朝他“汪汪”吼叫的狼狗。

樹林傳來嘈雜的吼叫聲和急促的跑步聲，與此同時一塊塊石子和木扦飛射扔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