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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我的意見:“水鏡先生教過我們,善者能使敵卷甲趨遠,倍道兼行,倦病而不得息,飢渴而不得食,以此薄敵,戰必不勝矣。”
我皺著眉頭:“你這個善者似乎在說呂蒙,我們可不是卷甲急逃,疲於奔命,缺衣少食麼?”
諸葛喬道:“我們逃得急,他們追的也不算不累,我們兩家聯合,人馬不少,糧草也夠用,只要好好休息一下,打一個伏擊戰,打漂亮了,我們就可以脫險了。”我點頭。
當下我去關羽帳中,與諸人商議下一步舉措,關羽照例是不說話。他這樣的性子,敗得這樣慘,不說話已是極不容易了,我自然不會難為他,便問劉升之。
劉升之一直對我冷眼以對,此時忽厲聲喝道:“劉阿斗!你莫得意的太早!”
我怒道:“大哥,此時我等皆在險地,理應同心同德,共渡難關,何來得意二字!”
劉升之滿面怒容,默不作聲。
見我二人爭執,關羽只喟然嘆息一聲,並不開口。
王甫出頭道:“二位公子何需意氣之爭。當此困境,吾輩中流共濟,莫不可傷了自家和氣。”
他是關羽的行軍司馬,為人足智多謀,看人極準,當日關羽派潘濬守荊州之時,他便曾說道:“潘濬平生多忌而好利,不可任用,可差軍前都督糧料官趙累代之,累為人忠誠廉直,若用此人,萬無一失。”
見他出面,我自然就坡下賣他這個面子,向王甫一施禮:“王司馬說得是。”
一旁趙累沉吟道:“此時荊州之事,已不可為,軍心大亂,必得城池暫屯,以待援兵。”
說得“荊州之事,已不可為”八個字的時候,關羽突然一聲咳,鮮血自口角溢位,臂上也是鮮血流淌。關平忙上前扶持,卻是箭創又復迸裂了。他急扶關羽前往後帳休息。
“那麼,屯兵哪裡為好?”我接著問。
“麥城雖小,足可屯紮。”趙累說道。
我險些一個跟斗摔倒,說來說去,還是逼到這條路上來了。呂蒙,算你狠,我明明知道你每一步都會做什麼,卻仍然是步步落入你的陷井裡。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
水路已被封死,從江陵到白帝城一線,都有東吳戰船嚴陣以待,我們想回益州,就只有走麥城,過荊山,奔上庸一條路好走。
幸好曹操太奸,他督軍四五十萬,在摩坡不動,甚至嚴令曹仁追擊,要令吳蜀相攻。果然他成功了,數年之後吳蜀大戰,自此兩家元氣大傷,再無力北征。而此時,卻給了我們一線生機。
劉升之對我的態度,並不出乎我的意料,他得不到功勞,卻反而為我所救,自然不快。但他卻只能隱忍。
此番回到蜀中,看父親怎麼說,我雖然又一次擅自行動,卻救回了他二弟關羽,他的世子劉銘,難道他還不重用我麼?
不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問王甫:“這一路都見到東吳哪些人馬?”
王甫道:“見過蔣欽、周泰、徐盛、丁奉諸將。”
“那潘璋呢,可曾見到潘璋的人馬?”我急問道。
王甫道:“不曾。”
我額上冒汗,既然這許多東吳將領都出現了,那曾經捉拿關羽的潘璋在哪裡?我頗著眉頭,怎麼想也不明白,然後對王甫說:“麥城城池低小,不宜久駐,我們只留三日,便即出發。”
王甫點頭而去。
第一部 風雲漸掩英雄色 第二十七章 伏擊
定下伏擊東吳兵馬之事,我便不再操心,把一切交給諸葛喬和姜維。戰陣之事,我不是很懂,先生教的時候我也經常會聽的迷迷糊糊的。
而諸葛喬和姜維果然不負我望,迅速草擬了一個方案交給我。他們行的是一個很古老的計策,減灶。
以一支部隊喬裝主力,打著關羽旗號,行於亂山之中,每日灶火減倍,敵人必窮追不捨,而以主力伏於險要處,突然出擊,必可全勝。
我覺得這個計策認為不錯,但喬裝主力的部隊該用誰呢?諸葛喬認為應用糜芳所部,理由是可以減少損失。
我想了想,還是搖頭,糜芳手下的徐州舊部和姜維所練人馬雖是精銳,但也已是百戰之餘,精疲力盡了,再執行這個任務,肯定有所損傷,而且會很不真實,令敵人識破。既然下餌,便下重餌,讓關平、廖化帶著新兵營去。這新兵營本就是關羽舊部,就算被敵人擒到,也不會生疑。
諸葛喬看我一眼,似乎有話。我道:“有話便說。”諸葛喬道:“你一向自許珍視士卒,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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