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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夜的護衛輕聲道:“少主。”
我向他擺了擺手。
然後站起身來,抬頭看天。月光如水,輕輕的流動著。
幾十年前那個夜晚,初挑大旗的父親在平原縣幾乎喪命,黃巾軍離開之後,他才從死人堆中爬起,多處受傷,左臂中箭,血如泉湧,讓他一陣陣暎г危�徽笳蟛鉸孽琿恰;釹氯サ男拍釗盟�ё叛雷吡訟氯ィ�恢被爻恰�
那時的天空,也有著這樣的一輪月色麼?那一個死裡逃生的夜,又留給他怎樣的感觸和希冀?一樣的夜色,卻無法讓我去觸控那月下的人的思緒。
父親的想法,幾乎是無人能夠摸清的。在他慈善的面孔之下,人們很難找到他的真實想法。越離他近的人,這種感觸便會越深。
我知道,曾經的那段歷史裡,他曾為我順利繼位而誅殺了我的義兄劉封。而如今,在找到他的嫡長子之後,他會對我如何?
或許我是想得太多了,但是我卻無法不想。這些年裡,我的思維方式越來越象一個孩子,越來越融入自己的角色,甚至很難象曾經的那樣,將自己置身事外進行客觀冷靜的分析了。
歷史的巨輪已發生變動,這種變動是輕微的,但是它還是改變了,或許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夠,但現在的我,已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我回頭又看我身邊的這幾個人。
姜維擁著披風,閉著雙目,眉宇間還是那種冷峭和驕傲,但這種傲在被孔明先生打磨之後,漸漸開展內斂。現在的姜維,已不是初來時的姜維,傲得連見我都不肯低頭。此時的他,甚至可以放下身段,與一個普通的平民或士子來交談。這就是成熟麼?
我看著這個日後自己最得力的大將,心中無限感慨,北定中原,可就靠他了。
說起傲,關雲長的傲在這個時代是最出名的。他厚待平民兵士,卻看不起士大夫階層或知識分子。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對著孫權的使者說出虎女不嫁犬子的話來,也直接導致他的敗亡。
我來到這個時代,雖然在與他相見時,沒少提起相關的話題,但是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事實上就此事,父親和孔明等諸人也提點過無數次,但都不見效果,可見當真是本性難移了。
諸葛喬突然打個小噴嚏,我心頭一凜,他的身體可算不上好,別在這裡感冒,回頭再交待到這裡。一想到他會二十來歲去世,我就擔心受怕。於是輕輕走過去,把身上披的玄狐大氅披在他的身上。又把王睿滾到一邊衣服為他披上。這個小王睿,白天不安定,晚上睡覺也這樣不老實。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架樓船順江而下,一舉結束了三國的局面,這是多麼奇妙的一個世界啊。
我感嘆著,一回頭,姜維已坐了起來,看著比矮他兩個頭的我,很明顯的眼中流露出一種感動。
我走過去,說:“早些睡吧。”
他拍拍我的肩,把我拉到他身邊:“一起睡吧。”
我點點頭偎在他懷裡,似乎聞到一股子小牛犢子的味道,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我身上蓋著姜維的披風,還有自己的玄狐大氅。我一愣,就要起來,卻見到諸葛喬坐在身邊。他向我點頭微笑:“你這麼小點兒,居然還會照顧別人。”
我作出大方的樣子笑道:“這沒什麼?”正要說一番收買人心的話,卻聽諸葛喬續道:“可你幹什麼把姜維的身上的披風全搶過來,害得姜維凍了半夜啊?”
我一愣,偷偷望向前面馬上的姜維,卻見他正與趙正說笑。我半晌說不出話來。
第一部 風雲漸掩英雄色 第十五章 張魯
張魯,字公祺,沛國豐縣(江蘇豐縣)人。他初從劉焉為督義司馬,曾領兵進攻漢中。劉焉死後,張魯自立並以“五斗米教”教化民眾。漢朝無力征伐張魯,便任命他為鎮民中郎將。建安二十年,曹操征伐張魯。張魯投降曹操並任鎮南將軍,封閬中侯。次年張魯死,諡號原侯。
這就是歷史上的張魯。
張魯這個人,無論政治上,軍事上都算不上出色,在思想上卻有他獨特的地位,千百年後,他被尊為道教的始祖之一,大受香火。這得益於他的“五斗米教”。
“這個‘五斗米教’又稱為天師道。創始人是張魯的爺爺張陵,又名張道陵,字輔漢,沛國豐縣人,傳為留侯張良九世孫,生於吳郡天目山。
此人少小通達五經,曾入太學,舉賢良方正,後任巴郡江州令。不久棄官隱居洛陽北邙山。章、和二帝屢徵不就,與弟子王長杖策入淮,經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