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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出楊胡馬時,我大氣的表態讓心思不定者放下心來,而羌漢一家的宣示讓我受到各族各部的尊敬,平等謙和的態度讓他們體會到從來沒有過的體面。
透過大量詳盡的資訊我瞭解了各家主豪帥心中所想,此前此後的一些針對性的談話更個個騷到他們的癢處,使他們無法不向我靠擾,而馬超的強勢則使一些心懷異念的人只能低頭。
聚會上,對我支援的勢力之強盛出乎諸人的意料之外,鞠演、黃華、張進的歸伏使我的威望上升到頂峰。
每日除了宴會之外,我又安排了好多節目,例如那個會放信鴿的幻師表演的幻術,例如進行賽馬,比武等等。這些活動佔據了這些豪強們的大部分時間,使他們倒也一時無暇生事。
在經過無數次的商議之後,我們還是決定,治涼州以陽謀而不以陰謀,令其歸心而不令其自弱,所以原來一些分化挑逗的計策儘量不用或少用,就算用也要把握一個度。
在此基礎上我更頒佈了禁鬥令,安排了各種活動佔住他們的時間,在各種不同的場合進行解說安撫,化解各部之間的矛盾和宿怨。
同時,我那“重農桑而薄徭役,合漢夷而睦家邦,愛民生而蓄民力,宣教化而明法紀,通西域而和諸國”的涼州五策也在到處傳播著,好多家主們主動上找我,問有沒有一些具休的措施,我於是把一些細的政策進行解說,有些是需要父親認定才能實行的,我也一一加以說明。
在我的解說中,我對自己的信心越來越足。因為我從他們的表現可以看出,這些條款真的是送到他們心上去了。
酒泉的黃華和張掖的張進終於來了,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敦煌的兵勢為藉口,不打算親自前來,但知道馬超的威脅之後,他們放棄了。畢竟很少有人敢於直面馬超的壓力。
黃華到來,還送上了捕獲的敦煌長史張恭之子張就。
原來,敦煌太守馬艾在任上去世,郡中的人推舉功曹張恭暫代長史職務;張恭派兒子張就到朝廷請求派太守赴敦煌郡就任。正好被黃華、張進捉住。
黃張二人打算與敦煌郡聯合,把刀架在張就脖子上,脅迫他答應結盟。可是這個張就和他老子一樣強項,不但誓死不從,還偷偷秘密送信給張恭說:“父親治理敦煌,一心為國,忠義之心,天下皆聞,豈能因我之受困而改變初衷!而今朝庭大軍,旦夕可至,父需率兵攻賊,以為牽制,則勝利可屈指而計。希望父親不要因為愛兒子,而使兒子飲恨於黃泉之下。”
張恭讀了兒子的信,也真不管其死活,立即率兵攻打酒泉,另派鐵甲騎兵二百人及敦煌的屬官,沿著酒泉北塞,向東迎接新任郡太守尹奉。此時東路我軍大勝,張恭無奈之下,只好兵退敦煌。
說實話,我對張恭父子的喜愛遠遠超過黃華張進等人,不過此時圍在身邊的是黃華張進,而要對付的卻是張恭父子,這實在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還好,從孟建開始,我習慣了。
黃華張進一至,會盟算是基本成功。該來的都來了,剩下的就是按著預先制定的方案,一步一步去執行了。
首先是降順我之後,人員、土地、兵馬、官職該如何確定下來。於是開始了討價還價,勢力範圍如何劃分,稅收如何支配。
我本來曾想將黃華、張進和鞠演三人交換封地,或將敦煌劃給他們,讓他們引軍去攻敦煌。但後來才發現,其實自從馬超慘敗於曹操之手後,涼人兵馬早無當年的人多勢眾和強悍難擋,我對他們的力量其實是估計過高了。
這三個人只是無數混亂的起反者中較強的幾個,旁人乘亂依附他們,故而顯得人多勢眾,但我政策一出,這些依附他們的人如水歸川投到我的身邊,此幾人已沒什麼能量了。若不是察清楚,我顯些吃了大虧--本來我還想給他們一個太守來噹噹呢。
這幾個人的平均實際擁有的軍力,不超過七百人,這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數字。以他們這種軍力,我若以他為太守,先是父親那頭就不可能答應,父親還有不少功高德重的手下排著隊等著要這種實缺呢。
這種情況倒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該怎麼辦呢?
考慮再三,我決定改變手段,把原來對他們的籠絡變為打壓,既然鞠演、黃華、張進三人的德行和實力都不足以當一郡之首,空有一個野心在那裡是絕對不行的。
而在得到羌胡之心的基礎上,我若能把軍權政權牢牢把握在手裡,更能保證日後涼州的穩定。
利益是是有限的,只看如何分配,以此三人的野心,給得再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