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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聽王甫對這支蠻人部隊如此推崇,我不由看了孔明一眼,卻見孔明沒有任何意外。
蠻人本來便是好戰輕生,而操演他們的又是季漢傑出將領,其實也不奇怪。向寵是父親和孔明都極為看中的將領。
歷史上,孔明寫《出師表》時,就是把向寵推薦給我,稱他“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讓我戰陣有事要向他諮詢。而張嶷則是蜀漢後期一位了不起的將才,自幼就膽大心細,曾在南中一帶對夷人恩威並施,為穩定蜀漢的後方做出了大貢獻。他對費禕及後來諸葛恪個性所造成的惡果都有所預見。他離開南中時,蠻夷之人拉著車輪不放他走,他死後,南土民夷無不悲泣,為他立廟,四時享祭。他二人共同練兵,的確不會差的。
王甫接著說道:“近來,這支部隊又添強助,屬下這次來長安,也是想要向萬歲、太子和丞相報喜的。”
“哦?什麼強助?”我問道。
“去年三將軍在益州時,有一次閒得無聊,便到軍中去,他對部卒從來看不上眼的,因為他總覺得身體比不上他的兵就不是好兵。對此我們也無可奈何。那天三將軍大約是很久沒喝到酒了,不知怎麼就直直向一個營帳去了,那營裡是一個蠻人頭領,來成都錦緞,並送幾個子侄來投軍。他是自釀的果酒,不知怎麼就讓三將軍聞到味道了,直直的就衝進去。那頭領不識三將軍,知道軍營不得飲酒,就把酒藏起來,只說沒有。兩人言語不通,連比帶劃,居然為這酒打下了賭,要大打一場,以武定酒。”
聽王甫不說強助,卻講起故事,我與孔明心知這強助必與張飛有關,當下只是聽著,並不打斷。想想三叔為一罈酒和蠻人頭領爭鬥,我不由想笑,大約是王濬和張苞把三叔管得太嚴了吧。看孔明,孔明也是笑。
“後來呢?”
“當時我也不知道三將軍來,而他的從人也不敢管。兩人就交了手,打了足有半個時辰,整個營盤打得天昏地暗的。不過,三將軍是萬人敵,自然是三將軍得到那酒了。不過,三將軍開心的很,他拉著那個蠻人頭領,兩人藏在帳裡一塊喝的天昏地暗的,還差點拜了把子。”
此人居然能與三叔交手這麼長時間,實在是員虎將了。孔明問道:“如此虎將,不知後來如何,白白放走了,豈不可惜。”
王甫道:“那蠻人頭領回山不久,便又來找三將軍,那時三將軍已領軍去戰徐晃,沒有見到。他便找到馬良,要求將全族人遷到成都,他自己也投了軍,此次太子大婚,他非與我一同前來,眼下正在外面。”
“快快請進來。”我忙站起身來,“但不知此人姓甚名誰?”
王甫道:“此人喚作兀突骨。”
“啊?”我吃得一驚,“他可是著了一身怪異的藤甲?”
這次輪到王甫吃驚:“殿下如何曉得?”
我心撲撲亂跳,掩飾道:“只是曾聞其名罷了。”
這個兀突骨,難道便是日後在南疆,隨孟獲叛亂,幾次打敗先生部隊,害先生用土雷火炮之計才擊敗的滕甲軍首領?
那一場大火,使得整個烏戈國滅族,也讓先生感嘆不已。想不到,我們的和蠻政策加上三叔一場打鬥,他競先行歸順了,那日後先生就不用為殺生太多大傷天和而痛心了吧。
而且,我想,在這種民族和睦的情況下,或許孟獲的叛亂髮生的機率也會小很多吧。
“聽說他們有種藤甲,是也不是?”
“太子果然博聞廣知。臣也是才知道不久,他們族人採摘山藤,浸油曬乾,凡十餘次,方編之甲,渡江不沉,沾水不溼,刀箭皆不能傷,且又極為輕便耐用,只是製作不易。”言下大有羨慕之色。
孔明卻搖頭:“藤甲之物,製作不易,若有傷損,難以補充,且利於水者,必不利於火。蠻夷各部,有其特點,也有長處,必要時可收奇兵之效。然兩軍徵殺於平野,砲石橫飛,萬馬賓士,蠻軍還是要依我將令,不可獨求奇技淫巧而忽視正途。”
王甫被孔明說得紅了臉。孔明又笑道:“這是說的大局。不過,我其實對這藤甲也挺好奇的,把他叫進來,讓我看看那藤甲是怎麼回事,能不能使我軍的藤牌加以改進。”
第一部 風雲漸掩英雄色 第七十九章 大婚之日的戰書
終於,六月十六日到了。
這一整天裡,我被司儀拉著,傻子一般的穿行於賓客中間,不是敬酒,就是飲酒,喝得得頭暈腦漲,卻也只有強自支撐。
馬超、趙雲等長輩們還好說,諸葛喬、王濬、張苞、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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