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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微言大義,英國殖民的暗箭與民族自尊和內耗的自殘,以及師生反目、各為其主,離經叛道的悲劇情結四道障礙。刀光劍影,驚天地,泣鬼神。境界和格調均非同凡響。根本不似趙本山和張藝謀聯合忽悠的偷情、偷盜和姦殺那般的齷齪以及色彩的豔俗。如果沒有上佳表演的閆妮極為*的吟哦,和孫紅雷收著和斂著的殺手的冷酷,這部喜劇的惡俗將可能完全斷送張藝謀近30 年藝術追求所取得的口碑。
20 世紀80 年代以探索片贏得了國際聲譽的張藝謀,像其他導演一樣希望突破自己的藝術風格,走多樣化的路子,這無可厚非。但風格可以商榷,底線不能突破。
今天我們破解一下張導演的圍城困境。
圍城的效應就是裡邊的要出來,外面的想進去。他本人的婚變也佐證了今天社會的通病,不能免俗。但是當年由他當攝像、史詩一般的《黃土地》畫面卻那樣令人震撼,西北人文化上的厚重透過第五代導演的代表人物之一張藝謀,曾經轟動世界。麗江印象以及奧運開幕式上琴棋書畫和四大發明的氣勢磅礴的寫意讓世界刮目相看。張藝謀想變、求新,去超越自己,可沒有想到,一場春晚,小瀋陽的東北風一夜間吹倒了試圖以民俗和商業化手段超越自我的這個倔強的西北漢子,讓《老井》裡的莊稼漢、當年的最佳配角,墮落成趙本山這個當年的“東北第一瞎”腳下匍匐的另一個“瞎子”,迷失了自我。喜劇根本不是張藝謀的強項。賺了票房,丟了藝術,不值。我要再遇到張導,會顧及面子,悄悄地對他說:“先生,藝術、境界和票房,咱《一個都不能少》。當年你賣血買相機,今天你不能出賣自己的藝術境界來譁眾取寵,那很掉價。”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共和精神與《圍城》意識(2)
雅俗共賞是藝術創作中這個“圍城”現象的攻防拉鋸,很難做到絕對的平衡。人們根據心情、品位和教育程度,對俗的標準有不同取向。但是,大師之所以為大師,就是可以超越“圍城”的困惑,超越商業化的庸俗一面,堅持為藝術而生活和為生活而藝術的清白、清廉和清高。我們很難想象拍出《飄》、《卡薩布蘭卡》和《巴頓將軍》那樣的傑作的大導演願意接拍類似三級片似的、或者港臺三流搞笑的極為庸俗的影視脫戲,尤其是讓在民間以不堪入耳的*段子和豔俗打扮而聞名的東北二人轉進入賀歲檔的國宴級大片,這實在有損張藝謀的內涵,有辱大師的名稱,相信從不買賬的昔日同窗陳凱歌或者田壯壯一定暗中咬牙切齒,因其背叛以《黃土地》、《紅高粱》和《大閱兵》為代表的藝術唯美的精神而另拍一部《梅蘭芳》什麼的,為第五代導演的隊伍清理門戶,以正視聽,以平民憤。
我不是藝術原教旨主義者,並不願意為了所謂唯美的藝術而口誅筆伐地“聖戰”和“東征”,經常也不能免俗,在網上順便地溜一眼東北二人轉裡小瀋陽的搞笑,哈哈一樂,茶餘飯後,並無不可。甚至在東北民間走穴的大舞臺,在烏煙瘴氣、一片吆喝的酒肆茶坊里約上幾個好友,看看這類低俗的娛樂精神超火暴的表演也無可厚非,看著玩不必認真,況且人性中本來就有與生俱來的癖好。但是,我這裡進行的是文藝批評,是從藝術創作的角度審視一代大師的藝術墮落,不是談論市井之輩的草根生活。廟堂之高與江湖之遠,在拙文裡絕不同日而語。
通常,戲裡戲外的攻城略池,圍城內外雙方的角逐最終都以悲情作出是非評判。所以,出於對張導的厚愛,我揣測,也許老謀子的初衷是希望藉助東北軍上演一出很民間、很通俗的喜劇,但是他找錯了合作伙伴。效果很爛,十足的敗筆。在民間能夠登堂的二人轉,就不適合在春晚或張藝謀執導的影片中入室,因為春晚也是中國南方的一道節日大餐,而不僅僅是北方人語言藝術的舞臺,不然,北方人就會過於霸道和矯情;同時,不言而喻,春晚還是*表揚先進、諷刺落後的一出政治色彩很重的晚會,它鼓勵用高尚的藝術和情操鼓舞人引導人,是官方的晚會,不是民間的。而二人轉是純民間的,低俗的娛樂。提煉後上春晚的就不是原汁原味的二人轉了,就是閹割後的非驢非馬的騾子。不幸的是,小瀋陽的風格就是為取悅草根而獻身的揮刀自宮。居然,張導樂不思蜀,不能自拔。中邪了。
此外,二人轉也不適合張藝謀的電影藝術風格,因為他擅長純粹的畫面,如色彩、造型和構圖,這是攝影出身的他的宿命。但是,東北二人轉不沾邊,太土、太娛樂、太民間,必須去偽存真,剔除糟粕。然而,《三槍》沒有做到,反而同流合汙。所以,張藝謀的圍城情結第一次被人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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