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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似乎愚蠢與失誤就像是孿生姐妹,在本劇中,故事的悲劇由此展開。負責鋤奸的老鬼中了日本特高科的反間計,發出了致命的錯誤情報,自己也身陷囹圄,並誤了卿卿性命。
作品的引子無法讓人回味兒,邏輯混亂,跟好萊塢編故事時的某些藝術誇張一樣,荒誕不經,把觀眾當傻子,是在“娛樂萬歲”的口號下對觀眾的調戲,是票房的巧取豪奪,再現了陳凱歌式的血饅頭的荒唐。
也許有網友會挺身而出說,你也別太認真了,逗你玩兒呢。上個週末就是這麼亦莊亦諧地度過的,可能平時也是。現代藝術家,往深處說就是曹雪芹筆下的跛足道長和癩頭和尚。所謂劇本無非是幾個哥們喝茶閒聊時侃出來的,什麼刺激,什麼構成懸念就編寫什麼。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反正今天的觀眾、編劇和導演都是相互戲弄。
30 年前,我這樣的逍遙和玩世不恭可以保護自己。政治家們提出的求真務實不完全是電影人今天的使命。在鋪張的場面下,放肆地調侃和戲說成為時髦的藝術手法。張藝謀在充滿殺機的《滿城盡帶黃金甲》片中上來就展示了不堪入目的黃色段子。滿屋子的後宮賓妃那麼豐胸碩乳,接著是奶牛場裡的特寫鏡頭。張氏幽默。某些男女藝人今天就是靠胸脯吃飯。我們還假正經,在談論什麼邏輯和思想性。《風聲》不過是一場餐桌旁的殺人遊戲。至於風聲雨聲的,名字其實並不重要。
走出影院時,我由衷讚歎本文開篇時沒有提到的另外一位出色的男演員王志文。他在片中飾演汪精衛偽軍的特務隊長,陰險毒辣,對日本人忠心耿耿,是個職業的反諜報打手。過去,在中國演反派角色一向不是特別討好。共產黨多年培養的愛憎分明的階級立場令20 世紀80 年代以前的大多數百姓戴著有色眼鏡和強烈的政治立場去影院接受教育,而不是娛它一樂。今天,除了主旋律電影外,人們去影院just h*e fun in a movie of escapi* for two hours in the cinema ,中文大意是:不就是花兩個小時在影院裡放鬆一下嗎?我們(60 年代出生的)的父輩依然記得延安解放區時期的一部老戲《白毛女》,那是典型的宣傳片,只強調黑白分明的階級立場,沒有任何今天的娛樂因素可言。但是,由於飾演反面角色黃世仁的演員演得非常專業,竟然在舞臺上招致了殺身之禍。以《建國大業》為代表的主旋律電影以前的票房很難保證,都是靠單位組織職工或學生去看。而延安時期,部隊組織戰士去看劇時是組織政治學習。來自農村、出身貧苦的小戰士扛著上了子彈的槍來到劇場,觀看《白毛女》,看到楊白勞一家被惡霸地主欺辱得慘不忍睹,竟然有戰士站起來高呼打倒惡霸地主的口號,場內群眾把劇場變成了批判會,山呼海嘯地聲討。一位滿臉是淚的小戰士突然舉起槍,彈無虛發,“黃世仁”應聲倒下。無辜的演員竟然被樸素復仇的子彈當場擊斃。“*”時,飾演《渡江偵察記》裡情報處長的陳述經常成為我們小時候的嘲笑物件,特別是《閃閃的紅星》裡飾演胡漢三的演員就是醜陋和邪惡的化身,只能被無產階級和貧下中農刀劈斧砍,處以極刑,方可解心頭之恨。可想,生活中這些演員一定非常低調,要表現出額外的善良。否則,一旦發了脾氣原形畢露,讓人聯想起戲內的醜陋,保不齊又會被什麼小戰士抓去遊鬥,最後一槍結果其性命。今天,似乎只有塔利班和基地組織才能如此荒唐。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看王志文和周迅主演的“殺人遊戲”(2)
扯遠了。殺人如麻的特務隊長演員王志文今天並沒有這個後顧之憂,片中演偽軍頭目的英達也沒有,所以他們在銀幕上把邪惡表演得酣暢淋漓。此外,今天,人們對人性有了更加立體和全面的瞭解,對舞臺上人性惡的藝術的宣洩也就釋然和寬容了。這方面,今天的電影市場供求雙方的價值觀和心態都有了歷史的進步,都輕鬆了,是可喜的迴歸。片中的特務隊長給捕獲的抗日誌士上大刑時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電刑、唆使藏獒撲咬女囚的*、閹割男士的下身,不忍卒看。他的猙獰、狡詐、處心積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殘忍,讓人似看到了地獄裡的惡魔。藝術只有不被政治化和說教所利用,當創作自由得到切實保證時,藝術作品才能具有大眾感染力。
以前,除了黑白片《烈火中永生》,也就是《江姐》片中描述的解放前夕我川東地下黨遭到軍統特務的嚴重破壞,敵人嚴刑拷打,叛徒出賣,許雲峰、江姐、成崗大義凜然之外,很少看到像《風聲》這部戲一般花如此多的筆墨細節描寫酷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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