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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惶誠恐地走上央視的“藝術殿堂”後,草根意識的枝繁葉茂、春華秋實,在強勁的東北風吹拂下紅遍大江南北。這是一場革命,革正統的命。用魯迅的話說,就是剪去盤在頭上的辮子。仔細想一下,似乎近代中國每一寸社會進步都是民間與官方之間的博弈,以前者傷痕累累的進兩步退一步的漸進而息事寧人。所幸,娛樂精神麻痺了延安時代的文藝精神。畢竟,商品經濟在改變我們的生活態度。範偉的IQ 和IC 卡一下子開啟了央視春晚的智慧化運作。我彷彿一直在盯著《天下無賊》裡火車上打家劫舍的高潮,緊跟範偉後面的馮遠征扭動腰肢的嬌嗔:“別笑,我們打劫呢。”你明白這裡的深意嗎?我很笨,剛悟出點什麼。
宕開一筆。我在20 世紀90 年代中期就認識江湖人稱中國現代舞建立者的金星。我曾拎著機器跟進她的舞蹈排練大廳,欣賞和跟拍她柔美而擁有爆發力的舞姿。她當著媒體從不諱言自己的易性手術。她七歲開始就覺得自己不是男孩子,而是個女兒身。劉曉慶在因為避稅而入牢之前曾為鳳凰衛視採訪過金星。她單刀直入地問舞團裡的女孩子,能接受自己的藝術總監金星進女廁所的事實嗎。我在採訪她的時候,發現金星人很善良、誠實,非常有愛心,在藝術上精益求精,非常唯美。我問她,有沒有想過有自己的孩子?她說,當然,她很想當母親,很愛孩子。前幾年我在上海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與一個德國男人結婚,並且領養了三個孩子。說到自己的孩子時,金星的眼睛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同性戀者或者變性人一般都很善良,很誠實。金星可能就是一個我接觸過的典範。20 年前,我問解放軍藝術學院國畫系畢業的好朋友鍾某某,什麼樣的藝術家才是成功的。他不假思索地說,能成為大師的就是成功。我再問,大師的標準呢,他從容說道,那就應該是德藝雙馨。也就是說,人品、藝品都要超凡。
當然,說到變性人的心態和品格,任何判斷都不可能絕對。比如,泰國的商業文化裡的特殊現象人妖就是用藥物刺激,為了長大進行商業演出而進行的變性。容我八卦一下,這樣的畸形產物外表可能有傾城傾國之貌,比如我在10 年前就曾在泰國著名的旅遊勝地帕緹亞島觀看過當地最有名的人妖表演。我坐在前面第三排,從頭到腳地認真打量過那些閃亮登場的人妖演員,她們的相貌身材,她們的雍容華貴、青春靚麗和光*人絕不遜色任何我中原美女。但是,我無法用上述的道德標準來衡量這些非正常的變性人。男人們在如此眾多的佳麗面前冷靜觀察,沒有任何*的幻想,真是不多見。我們只有在泰國的劇院裡做得到。。 最好的txt下載網
從小瀋陽看娛樂圈裡的性別取向(3)
不論是金庸武俠小說中的江湖俠士,還是李安力作《斷背山》以及《*》,性別和情慾的描寫因為藝術處理後的至情至性而倍加感人。率真和衝動,是他們的共同特點。在動物的王國裡,善與惡沒有那麼界限分明。只不過人類因為教養一詞的問世而從不承認自己是獅身人面。教養的替補狀語是愛情,但是可以被王朔調侃的形容詞是虛偽。《笑傲江湖》中的嶽不群開場時的那樣至善,後四十回中的那樣十惡不赦,跟迷戀陰功,廢去男人的性籍密切相關。如果說刀光劍影裡的正邪之間,性別的錯亂讓人不寒而慄,那麼經典戲曲《白蛇傳》的越劇和婺劇中的許生從來都由如花似玉的女性來扮演,還有梅派藝術中男扮女裝的虞姬無不似弱柳迎風,多情善良。《花木蘭》中的替父從軍和《竇娥冤》中的七月飛雪,都那麼巾幗不讓鬚眉,驚天地,泣鬼神,陰盛陽衰。《紅樓夢》裡的賈寶玉在大觀園的芙蓉女兒國裡整天依紅偎翠,居然變成了消極避世的一種逃避,最後索性看破了,遁入空門,“白茫茫落得個大地真乾淨”。“賈”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消極避世,不敢擔當。這樣的男人還遠不如司馬遷受宮刑而作《史記》,“糾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完成史家之絕唱。陰陽之間,何以如此殘酷!難道中國人的成就感,叛逆和草根性都必須要以性取向的扭曲和剃度修行來完成不是?
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幾千年來,我們文化中性別的扭曲,就如人性的壓抑一樣,始於深宮大院的紅牆內。慈禧膝下的李蓮英成為宦官亂世的代名詞。關於床笫間的樂趣,只有想法沒有能力的太監們只好拿權力當*,在皇權威儀的陰影裡耍滑使壞,禍國殃民。如果沒有明朝太監鄭和七次下西洋修成正果,我們還不知道那些所謂的男人們的名聲何時才能被挽救於萬一。中國的政治和社會細胞裡有太多宮廷的基因和色彩,以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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