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他以為是美軍驅逐艦在投深水炸彈,因為艦長威廉·格林曼上校近來反覆指出,要注意防潛。實際上,那是日艦“鳥海”號向美國南線部隊發射的魚雷的爆炸聲。
就在值班員沉思之際,忽然一聲喊叫:“左後方照明彈!”那是日軍飛機在瓜達卡納爾島上空放的,把雲層和海面都照亮了。值班軍官下令準備戰鬥。
1時50分,日艦“鳥海”號從黑暗中射出探照燈光。不到一分鐘,第一次齊射的炮彈就落在“阿斯托利亞”號周圍。1時52分,“阿斯托利亞”號的6門大炮開始還擊。
警報把艦長格林曼上校從夢中驚醒,他奔上艦橋,厲聲質問:“是誰下的戰鬥命令,是誰下令射擊?”
直到此時,他仍然確信發現的目標都是友艦。“我認為,我們是在打自己的船,我們不要過於激動而草率行事,馬上停止射擊。” 格林曼上校邊走邊朝周圍的人嚷嚷。
當他發現巡洋艦“文森斯”號周圍水花四濺時,才意識到大事不好。“開始射擊。無論是不是我們的船,我們必須壓制住他們。”
“鳥海”號向“阿斯托利亞”號已齊射4次,都沒有命中,但射程已經測定並縮小了。第5次齊射打中了“阿斯托利亞”號的二號炮塔,炮手們全部陣亡。甲板起火,滅火水管全部破裂,使它成為瞄準的好目標。一發又一發的炮彈落到“阿斯托利亞”號上,射程從6;000米縮小到5;000米。為了使主炮便於還擊,“阿斯托利亞”號稍向左轉,全速前進,但因已喪失通訊能力,甲板上人員傷亡,裝備毀壞,而且煙氣窒息,火焰眩目,戰鬥效率大為降低。僅僅數秒鐘後,炮臺就被擊毀,艦載機被擊起火,12時25分,“阿斯托利亞”號沉沒。
附近的重巡洋艦“昆西”號,因為有人被上司說成是患輕性歇斯底里症。因此,該艦後兩次聽到日軍飛機聲音時,再沒人報告了。而此時,日艦“青葉”號已從後面接近,突然開啟探照燈,把它照得通亮。“昆西”號還沒來得及掉轉炮口,一排炮彈已經飛了過來,停放在彈射器上的偵察機被擊中,油庫也跟著中彈起火。頓時,“昆西”號變成黑暗中一支巨大的火把,“鳥海”號及“古鷹”號等立即交叉射擊,炮彈像雨點般打來。只一會兒功夫,這艘龐大的巡洋艦就擱淺了。一顆顆炮彈在“昆西”號艦橋上爆炸,上面的人幾乎全部死光,屍體像布娃娃似的被拋到空中。它的左舷又被一枚魚雷命中,艦身急劇地向左舷傾倒,蒸汽從煙囪裡噴出。艦首開始下沉,穆爾艦長身負重傷,躺在舵前。他掙扎著爬了起來,但支援不住,又呻吟著倒了下去。
日本並不認輸(4)
第二天凌晨2時38分,“昆西”號葬身海底。
“文森斯”號巡洋艦的艦長利弗科上校比較警覺,1時45分時,他感到艦身在微微震動,還看到南區有炮火閃光,但誤以為是友鄰在射擊敵機,根本沒想到是在進行海戰,反而下令做好對空戰鬥準備。日艦接近到8;000米距離,先開啟探照燈,隨後就以所有炮火開始齊射,利弗科卻以為是南區美艦,用報話機要求對方關掉探照燈,停止射擊,還命令升起軍旗,以表明自己身份,不料卻招致更猛烈的炮火。
利弗科這才明白過來,下令開炮還擊。但不久艦載水上飛機被擊中起火,成為明顯的目標,日軍乘機關閉探照燈,在黑暗中朝著火光用炮火猛轟。
美艦“赫博斯”號在激烈的夜戰中嚇破了膽,艦長卡羅爾少校撇下那些燃燒的軍艦及夥伴們,倉皇逃竄。“威爾森”號驅逐艦由於個頭太小,日艦沒有過多地理會它,從而保全了性命。
在薩沃島北部擔任早期預警的“拉爾夫”號艦長迦納罕少校,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後方會有敵人的艦隊出現。2時15分,向西航行的日艦“天龜”號向它開啟探照燈並射擊,日艦“古鷹”號和“夕風”號也向它開火,“拉爾夫”很快被命中。情急之下,迦納罕少校開啟識別燈,用無線電高呼自己的代號,緊急請求支援。
這一手果然很靈,日艦害怕遭受報復,停止了射擊,迅速離開。恰在此時,暴雨驟起,“拉爾夫”號得以劫後餘生,歪著傾斜20度的艦體,於當日下午狼狽地逃回圖拉吉島。
面對美南線部隊早已潰不成軍,北線部隊幾乎全軍覆滅的有利戰局,日軍若乘勝出擊,那麼,全殲瓜島美軍運輸艦隊,可謂囊中取物,易如反掌。可是,就在這千載難逢的關鍵時刻,最令人瞠目結舌、困惑不解的事情發生了。凌晨2時20分,三川從“鳥海”號發出訊號:全體撤離。“鳥海”號加速至35節,駛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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