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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立領襯得脖子線條分外優雅,由於店裡的燈光過於耀眼,只看得清漂亮秀氣的輪廓,但視線還是為樂譜架下一雙修長寬大的雙手吸引去。
少年的手指在黑白琴鍵間飛騰,越來越快,十指運用婉轉自如,音階與音階之間的迸裂、甚至每一個裝飾音竟沒有一個被彈破,讓人一下子被帶入到一個夢幻般的美麗世界。
一曲終了,大腦皮層深處仍記憶著一張紅地毯上躺著一隻貴賓犬嬉戲著可愛的絨球。
帶著意猶未盡感受的陸賽男很快離開樂器行,試圖借用公共電話,可她不懂捷克語,步行將近兩公里才找到一家提供國際長途且會說英語的小店。
聽到鴻雁聲音倍感親切,問她知不知道歐揚新換的國際長途號,鴻雁在電話裡吩咐她在原地等歐揚。
老城巷道雖窄,來來往往的遊客卻很多,肚子餓得咕咕叫,只能到不遠的麵包店買那種非常實惠的法式長臂麵包。回來卻被幾位黑人圍住了,問她有沒有錢?需要幫助麼?
很明顯的搶劫啊!陸賽男是第一次遇到,拔腿就朝相反的巷子疾跑,那群黑猩猩嘴裡罵著“bitch”快速追著她,長期坐辦公室的陸賽男第一次這麼激烈急速的奔跑,生怕被捉住,最後還是被圍到死衚衕,走投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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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
鴻雁說過她在剛果旅遊遭遇劫匪的經歷,只要把錢包交出去,一般遊手好閒的黑人並不會開槍傷人。
陸賽男畏畏縮縮渾身顫抖躲到牆角,衣袋裡的錢包和護照一同被奪走,只能聲音囁嚅地請求:“拜託把護照還我。”卻被嗤笑,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到一旁。
這時警笛尖銳響起,圍堵的黑人們一臉踩到大便的表情,鳥獸狀散開了。
半晌兒陸賽男再抬頭,看到稚嫩的臉龐,擁有漂亮秀氣的五官,頭髮是絢爛的金黃色,淬著冰藍的雙眸,寬大修長的手拿著鳴笛報警器,一臉擔憂地望著她,繼而將另一隻手伸到她面前,作勢扶起她,檢視傷勢。
陸賽男一眼就認出那雙大手,那樣寬闊的大手在現實中並不多見,彷彿為演奏而生,滿懷感激的同時因腹部被踢痠疼得雙目含淚:“……謝謝……本地人?”
那個人拉起她,衝她展顏一笑之餘,指了指咽喉部位,表示不會說話。
“啊?聾啞人?”陸賽男把嘴巴張成了O型,許久驚訝地問。
他從脖子上取了掛飾送到她手上,鉑金飾品,上面鑲嵌著漢字——“曉鹿”。
“原來你叫曉鹿啊,和我弟弟名字一樣,他要是有你一半斯文懂事就好了,”陸賽男望著他繼續說:“我在殘運會做過志願者,你可以用手語和我交流。”說話間又將鉑金掛飾送還到曉鹿手中。
素白修長的十指上下翻飛,曉鹿問她有沒有事?又說,在布拉格新城區晚上女孩子最好不要一個人出門。
“我和男朋友一起來的,可我們暫時走失了。”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護照沒遺失,可以省掉很多麻煩。】曉鹿將丟落到地面的護照遞給她,安慰她說。(以下【】內容為曉鹿手語)
“謝謝你。”
【不客氣,你住哪兒?】
“我真是倒黴,街道名字太長,總記不住。”
【以後如果遇到這種事逃跑的方向不能太偏僻,最好往人多或有警察巡邏的地方逃】
陸賽男一個勁點頭,除了道謝不知道還能有其他方式表達感激。
【前面的樂器行是我家,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到那兒坐坐,順便等你男友。】
陸賽男詫異地望他一眼,有些受寵若驚。
兩人邊走邊聊,路過一個銅像時曉鹿停了下來。
“卡夫卡?”陸賽男望著銅像,像是遇見了老鄉,笑說。
【你知道他?】
陸賽男笑笑:“布拉格的文化名人除了昆德拉就是卡夫卡,大學課程提起過昆德拉《生命不可承受之輕》,看過《生命不可承受之輕》的讀者可能會失望而歸,但讀了《變形記》的人都會愛上卡夫卡。”
曉鹿指著銅像後的那群哥特式建築旁一條簡陋的小巷,說【這條街卡夫卡曾經落魄時居住過
,那時的卡夫卡向出版社投稿上萬次,要麼被退回要麼石沉大海,大家並不認同和理解他的想法,得不到稿費的他雖然堅持創作但最後只能靠鄰居的接濟生活。】
陸賽男看著他,眨眼笑:“卡夫卡和密倫娜第一次相識的地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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