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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劍青足下虛點,用“小諸天移位換形”的身法,再次地閃開了鐵少庭的第二掌。
緊接著鐵少庭的第三掌——“浪打礁岩”,並推著的雙掌,有如是一面銅牆鐵壁,向著任劍青全身上下遍壓了過去。
任劍青冷笑著向後一倒,對方巨大的掌力,形成一道狂風,排江倒海般捲了過去,依然是打了個空!
掌風一過,任劍青就像不倒翁似地晃身立起。
對面的鐵少庭顯然是吃驚不小。
任劍青雙拳合抱,說道:“鐵兄三掌已過,請暫息雷霆,容任某把話交待清楚可好?”
鐵少庭頻頻地獰笑著,陡地騰身直起,左右手同時遁出,施展的是“十字插手”,雙手上各帶著凌人的力道,直向任劍青兩肋間插下去。
任劍青冷笑一聲,雙手猝出,“噗!噗!”兩聲,已分別地拿住了他的手腕子。
鐵少庭剔眉張目,怒吼著雙手用力向下插。
任劍青卻是反力外崩。
兩個人一時間纏在了一塊,任劍青陡地一聲叱,分開了對方的雙腕,鐵少庭飛足直向任的面門上踢來。
雙方的身子倏地分開來。
任劍青冷笑道:“鐵兄你欺人太甚了,任某始終以禮相待,並非是怕你!”
鐵少庭狂笑一聲道:“無恥狂徒,你也配稱‘禮’字?”
他右臂向後一翻,寒光閃處,一口藍白光華相間的古劍已到了手上。
任劍青一驚,道:“你動兵刃?”
鐵少庭咬牙切齒道:“我要把你砍成肉泥!姓任的,你亮傢伙吧!”
任劍青長嘆一聲,道:“鐵兄,你如果肯耐下性子,聽我一言,就知道這番盛氣,是不必要的。”
鐵少庭一聲叱:“少廢話。”
他足下踏進一步,右臂向外一掄,掌中劍光暴長尺許,直向著任劍青面門猛劈了下來,任劍青向左一滑,用弓手向外一搪,五指彎曲著向劍身上一彈,但聽得“噹啷”一聲脆響。
鐵少庭掌中劍倏地彈起,幾乎脫手飛出。
等到他力握劍身站定之時,那隻右掌心之內一陣火熱,心中吃了一驚,這才知道眼前這個任劍青敢情具有不可思議的功力,自己顯然不是他的對手。
任劍青面色微沉道:“鐵兄,你一再相逼,任某少不得要開罪你了,老實告訴你吧,不是在下口出狂言,以你目前劍術功力,絕非是我的對手,你如知趣,速速去吧!”
鐵少庭大吼一聲,身子一個反擰之勢,已來到了任劍青面前。
他恨怒之下,掌中劍暗聚真力,“玉女投梭”般地一劍刺出,這口劍餘力消失的一剎那間,任劍青左手卻適時而出,不偏不倚,正正地拿在了他的劍身之上。
鐵少庭怒火中向外拔劍,有如鋼打鐵鑄,休想能夠移動分毫,他再向裡面推,依然如故。
那口劍在二人神力之下,彎成了一張弓似的,劍光流顫,傳出唏哩哩一陣輕鳴聲。
任劍青面現忿怒,他已被對手激起了一腔怒火。
鐵少庭更是怒發如狂,只是他心愛這口家傳的古劍,如果再一意堅持,只怕掌中劍就要斷折在二人神力之下,那種損失可就大了,自非鐵少庭所願。
眼前情形,除非有一方自甘服輸,否則這口劍便難以保全。
鐵少庭目睹著這口斬鐵削金的心愛寶劍,即將毀於一旦,由不住冷汗涔涔直下。
任劍青冷笑一聲,道:“鐵兄,你這又何苦?”
鐵少庭牙關一咬,左手聚力,用“大力金剛掌”力,照著任劍青頂門就擊。
任劍青冷叱一聲道:“好!”
他那隻緊捏著劍鋒的手指倏地向上一翻,就勢手指一鬆。
鐵少庭發出了一聲長嘯,隨著彈起的劍身,整個身子驀地騰空直起,足足飛起了五丈高下,蓋因為不如此,不足以把持住劍身。
就在鐵少庭身子騰空的一瞬間,任劍青陡地向前一上步,他真力猝提,右掌向上一翻,但只見青光一閃!就在此一剎那,竹屋內同時閃出兩條人影。
二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啞巴秦雙波,女的卻是這件事的正主兒——“玉流星”江芷。
兩個人同時發出驚叫聲,一左一右向著任劍青身邊落下來。
江芷驚叫道:“任二哥,不可!”
她雙手猝然向著任劍青右手膀臂上一搭,使得任劍青的手勢向下一沉。
同時間啞巴秦雙波的掌心,也發出了一蓬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