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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喘連連,“能為本少爺的愛妾做棺,那棵千年古木也算值了。”
我撇開眼,不再看那淫靡的圖景,只聽耳邊一片馬屁聲、應喝聲。文書院八品編修謝林狀告振國府少侯爺一案,最近鬧得是沸沸揚揚。據說謝林家中有一棵千年楠樹,被謝氏視為祖宗廕庇的家寶。月前秋啟明的愛妾急病去逝,這位囂張跋扈的少侯爺硬是帶人闖進謝家將那棵楠木強行砍下,製成上等棺槨風光大葬了這名妾侍。如今,此事就這麼不了了之,寒族士子豈會罷休?不禁含疑。
“可,那謝林不會善罷甘休的。”祝庭圭道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少侯爺還需小心啊。”
“哈哈哈!”秋啟明猖狂大笑,手上似有加力,疼得身下美人咬唇低嗚,“孝先還是這麼婆婆媽媽,寒族那些人成不了氣候。上次彈劾左相一事不了了之,原因就是揭發他指使工部貪汙經費的寒族名仕一一死絕。”
手上一滯,酒盞中的香醪微微晃動,腦中浮現出一張絕望的麗顏,盼兒……
左相不僅害死了她的爹爹,更是改變了她的命運。
他從美人懷中抽出右掌,舔了舔指尖的血跡,笑得陰險,“其中的蹊蹺座上各位心中有數,王上更是明白得很,結果還不是沒有追究?為何?”他挑了挑眉,看向身下嬌容慘白的豔妓,那女子搖了搖頭,咬牙擠出一絲笑。秋啟明捏緊她的下巴,重重一咬,而後朗聲道:“寒族皆賤命,華族但可淫,哈哈哈哈!”
眾人符合地笑開,祝庭圭微微一哂,舉杯搖首。
“所以啊。”秋啟明終於放過了那名女校書,理了理凌亂的衣衫,舉盞向我敬來,“豐侍郎可要選好前途啊。”
舒開眼眉,飲下清酒:“雲卿愚鈍,還請少侯爺賜教。”
秋啟明眈眼看來,舉箸直指:“你啊你,就是太年輕了,才被人輕易唬弄住了。”
“唉?”不解輕嘆。
他嚼了嚼口中的菜:“我問你,九殿下待你可好?”
“自然很好。”實話實說。
“哼!”秋啟明不屑地冷笑,“寧侯這招可陰險了去了,施以小利就讓你死心塌地。孰不知,他這是在害你!”
微皺眉,並不接話。
“聽我說完了,你再惱。”秋啟明指著我,語調蠻橫,“大凡出仕的,人人都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往上爬。”
這話雖直白,卻也一針見血,刺得眾人不置可否,一陣訕笑。
“你若是跟著九殿下,那這個從三品就是你的極至了。”
捏緊酒盞,沉下唇角。
“因為啊,九殿下的母家是寒族。”秋啟明一再強調,“寒族是永遠站不到高處的。”
我正欲開口,卻見聽上手的祝庭圭詫異出聲:“真的麼?”他看了看俯身耳語的龜公,匆匆放下酒盞,急急起身向門外走去。
一室喧囂漸盡,眾人不解地看向門角。竹簾輕卷,映入眼簾的是一身醬紫官袍。
“大人……”
“尚書大人,您怎麼來了?”下級官吏紛紛起身,笑臉相迎。
聿寧舉步走進,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清俊的臉上浮起暖笑:“怎麼?眾位不歡迎本官?”
“當然不是。”
“怎麼會,怎麼會。”
祝庭圭識趣地將主座讓出,隨侍進來的侍女將我的上手那桌清理乾淨,快速換上新鮮酒菜。
聿寧脫下披風,長身清瘦,撩袍坐下:“今日在戶部聽到兩位侍郎的對話,本官一時興起便不請自來了。”他和藹地看向坐到秋啟明身邊的祝庭圭,“孝先不會嫌棄吧。”
祝庭圭拱起手,深深一揖:“大人能抽空前來,實乃我等的榮幸,庭圭惶恐之至。”
聿寧捲起長袖,就著侍女捧來的溫水淨了淨手:“嗯,那大家繼續吧。”
眾官連連稱諾,卻不復方才的放肆。
酒席上清冷不少,而身側卻越發的溫軟。虛目看向頻送秋波、極盡勾引之能事的女校書,一陣惡寒,背上浮起冷汗:求求你,放過我吧。
掰開她細白的纖指,來不及慶幸,就只見她膝下一頂,豐盈噴香的嬌軀向我直直撲來。又急又惱,恍然無措,只覺體內真氣亂竄。剛要揮袖,卻見美人身子一滯,她眉目微訝,僵硬轉首:“大……大……人……”
聿寧抓著她的皓腕,雙目厲厲睨視:“你先下去,本官有事與豐侍郎商議。”
女校書垂首一禮,悄然離席。
恩人啊!我感激地看著他,就差揮淚拜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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