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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遠的冷聲帶著些許笑意,染著濃濃的自信,“她註定嫁我,名節不要也罷。”
阿律的身形驀地一震,一截春白長袍從他身前閃出。我暗叫不好,急忙閤眼。
“點穴?!您竟然點了我的穴!”阿律終於不再壓抑嗓門,喘息不止,“哎,您不能進去,不能進去啊。,我家大人這幾天聽到您的名字不是裝傻就是裝睡,我家大人不想見您啊。”
“呵呵。”低沉的笑聲就在耳邊,我一驚,心跳驟然加快。
離這麼近都察覺不到他的氣息,內力修為真是差太多了。
“是不敢。”熟悉的氣息溫熱地噴薄著,臊我將冷的臉頰驟然加熱。
“您既然知道就不該再讓她難堪了,不然等她知道了,血氣又要上臉了。”
已經上臉了,我胸口像是揣了一隻小兔子,突突直跳。
“您就行行好,對她好,對我……”急切的勸說斷了音,室內重歸寧靜。
而後,我數著激越的心跳,感受著身上的重量越來越輕。
我很不想忍,可即便出聲又如何,下場都是一樣的。不如索性裝睡,混過這尷尬的一瞬。
“傷口癒合的很快。”
他一定是用打量豬肉的眼神在打量我,股間忽地感受到輕撫,熱潮自下而上,轉瞬席捲全身。
“沒有傷到骨頭,三日後就可下地。”
我死死地咬著唇,一顆心越沉越低,恨不得直接沉到地底。
他慢慢地拉上我的衣,慢慢地繫上腰帶,慢慢地為我蓋上棉被。可一轉瞬,溼熱的鼻息便來到了我的頸側。
“卿卿的底子有點虛,等會我開幾帖藥給你養身。”
我屏住呼吸,清晰地感到他越貼越近。眼皮不自覺地輕抖,洩露著我緊張的情緒。
溫軟相貼,他在我唇間低語:“你的身邊藏著一條蛇,隨時都能反咬你。”
蛇?是誰?我眼簾一顫,心底發虛。
“想走麼?”他含著我的唇,啞啞地喃著。
“不。”發聲的剎那,我才驚覺上當。
他的笑如清泉潺潺淺流在我的唇裡,如春風暖暖吹拂在我的齒間。他舌尖一點,撥響了我心中的琴絃,旋律清麗且纏綿……
……
立春這日,冬陽獨好,窗外迴旋著幾聲鳥叫。
長髮散亂在床上,我撩開床幔,透過畫屏欣賞著元仲飲茶時的風雅做派。
“所以,我等於是替元仲捱了這頓打咯。”
如今他身兼吏部與戶部尚書兩職,等於是架空了右相的權柄。
“雲卿也可以這麼說。”他慢慢放下茶盞,偏首看來。雖隔著畫屏,我卻依舊能感受到他定定的目光,“魏尚書家已經開始準備後事了,留給你清閒的日子不多了。”
“哎。”我輕嘆一聲,“快了吧。”
“是啊,快了。”他語中帶笑,“禮部尚書之位註定是你的。”
我撫額嘆息:“今後,你、我、還有洛太卿都將成為眾矢之的啊。”
前幾日王上當朝宣讀了春闈、稅律還有法制的改革,一石激起千層浪,三石催湧萬丈波。當天下了朝就有官吏到我府外破口大罵,說我是禍國殃民、動亂朝綱的佞臣奸人,更有粗鄙者辱罵我是雌雄莫辨的兔相公。直到昨日這幾個罵人者突然沒了聲,仔細一打聽原是他們逛窯子時被人下了迷藥,幾個年歲加起來超過兩百的男人當眾媾和,羞得他們再無顏出門。
坊間謠傳是宮裡的那位下的狠手,可我卻明白王上這次又背了黑鍋,為我那位英明神武的師兄背了一個大大的黑鍋。
“要說三個改制中,還是春闈的最讓人眼前一亮。”他站起身,慢慢走向屏風,深紫色的官袍融在畫間,為月夜紅梅染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輕儀禮而重法制,棄詩書而考施策,去空泛而取實際。糊名制、流名制意在公平,從而降低了中下華族反對的聲浪,畢竟在過去的科舉中能躋身上位的多是那幾大門閥而已。”他的身影映在畫屏上,像是在月下漫步,“中舉者若從商則年稅減半,如此以來就不會出現補職者冗雜的情況吧。”
“嗯,過去中舉計程車子中有一大半是當不了官的,畢竟職位有限,只能退一補一。”我攬起落地的長髮,吹了吹髮尾的灰塵,“為了能早日補上空缺,士子們不惜傾家蕩產賄賂上層華族,當了官後又不得不聽命行事。這樣惡性迴圈,幾大門閥勢力愈盛。若鼓勵那些文人從商,一來可以緩解這些問題,二來可以加快寒族與華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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