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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小看人!”“混蛋,你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些什麼?”我站起身冷笑,“我知道你們起事三次,次次失敗!每每都是急功近利,恨不得一口氣吃成胖子。”
我冷冷地眈向不甘而怒的眾人:“我還知道即便殺了錢侗和錢喬致,西南四州的百姓也過不上好日子,錢氏爪牙遍植,掠民日久。前日我上街一趟,發現這裡的饅頭分兩種。一種叫官饅頭,用的是白麵,一個十五錢。一種是民饅頭,摻的是糠麩,一個五錢。連慶州州府汾城的城民都吃成這樣,更何況周圍的農家呢。”
“如果你們只為殺錢喬致和錢侗而起兵舉事,那隻不過是洩私憤,而不是取大義。”我嘆了口氣,輕緩了語調,“並且,你們打的是為韓柏青將軍報仇雪恨的大旗,若牽累了百姓,他們定會將怨恨投注到韓柏青將軍的名下。”我立掌止住眾人的辯解,“這樣的事,即便你們允,我也是不允的。”
“那該如何呢?”齊大志挪了挪板凳,慢慢靠近,“如何兩全?”
我指著中間的茶壺說道:“這裡是慶州。”從杯裡沾出點水在茶壺右側畫了一道線,“慶州臨水,州師八千中有五千為水師,為的是防住酹河以東、青國的苜州。”再反扣三個茶盞,放在茶壺的上左下三側,“最北為陝州連線前幽歸雍的其餘疆土,西邊的夏州背靠雍國內陸。今日雍國大亂,錢氏為保自身必將大部分兵力放在這兩個州,以防不慎。而最南的濱州面朝南洋,為錢氏逃生之法門。”
“若想殺錢賊取四州,必須分而治之。”我一攤手擋開了三個茶杯,“第一步隔眾,讓慶州孤立。”
“孤立?慶州可是他們的老巢,怎麼孤立?”有人發問。
“前幽滅國時,大將劉忠義被韓月殺親斬,十萬幽兵盡降。自此錢氏手中再無親兵,且錢喬致為禍國奸臣,欲殺之者無數。他回到族地為保性命,不惜花重金傭兵,如今四州州師與錢氏只有利之重,再無義之情。”
我輕撫腰間的美玉,垂眸徐道:“春時為結算上年軍餉之際,我已獲悉運餉的時間和路線,只消三千人就能劫銀。餉錢盡沒,眼中只有利的傭軍定會譁變,我們也好趁機起事。”
“那第二步呢?”齊大志再問。
“第二步為聯軍。”我輕捋鬢髮,“聯合青軍。”
“軍?”“青軍?”
“傭軍即便因利忘義,卻也不會任由我們行事。若其首領幾分頭腦,定會看著我們和錢氏鷸蚌相爭,而後再殺入慶州,來個漁翁得利。”我看了看他們手中的大刀,嘆道,“就算大家戮力而為,怕也是不敵他們的精鐵白刃的。”
濃眉擰成了繩,漢子們嘆氣不語。
“如此只能聯合酹河以東的青國,與慶州隔江相望的是韓氏族地之一苜州,苜州州師有一萬五千人。酹河的入海口有一嶼,名為皮兒島,先前為海盜所居,現今為我青國水師所控。”我俯視下方,看著目瞪口呆的眾人,微微笑道,“現在你們該明白了,我是有備而來。”
我有些心虛,因為出使前王上曾說過,若無十足把握拿下四州,苜州州師和水師皆不會調動。換言之,如果我不率先拿下慶州,王就會將我棄子。
稍稍安撫了心跳,我再道:“最後一步,便是起事。”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你們可願助我?”
瘦猴子看了看身邊幾人,眉頭鎖了又鎖:“只要你能拿出青軍的兵符,我們就願信你。”
“你叫金二毛吧,我朝有令文官不得插手軍事,我作為禮部尚書斷拿不到兵符。”我從袖帶裡取出一封書信放在他的手中,“煩你將這封書信送去皮兒島,交於水師統領雷厲風。到時候我所言為實為虛,自見分曉。”
我是在賭,賭雷厲風的義氣。即便王上不許,他也會在起事之前趕來助我吧。
金二毛的眼珠閃了閃:“為何讓我去?”
“二毛君為人謹慎,交給你自然再合適不過了。”我輕道。
他將信放進貼身的夾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好,我金二毛就信你一次,如果你沒騙咱們,到時候我二毛子定捨命助你。”
“如此就多謝了。”我朝他一揖,長袖落地。
“別別別,禮來禮去的,我們這些泥腿子不習慣,不習慣啊。”他摸頭急道,引得眾人朗聲大笑。
“眾位。”我提高嗓音,“以後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