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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範圍,荊王恐怕要另尋他助了。”
青王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
“這五州之中。”聿寧指了指最西土地,“桐州雖然有鐵礦,貢州雖然多金,但都與雍國接壤,得之恐為隱患。臣以為不如留著讓荊國留著這兩個州作為我國與雍國的緩衝地帶,不出三年此地必生事端,待這兩國兵戎相見之時,王上可就佔了先手,幫誰都是贏,助誰都有利。”
凌準不住頷首:“愛卿真是深謀遠慮。”
“謝王上誇獎。”聿寧不驕不躁,指著另外三州說道,“這沛州是樂水和酹河的交匯處,若取了此地,便可盤活前幽之地了。”
“盤活?”韓月殺低喃道。
“是,盤活。”聿寧指了指青國的東南四州,“韓將軍蓮、蓉、芒、苜四州雖然盛產谷粱,但是農業的命脈卻一直掌握在雍國手中。昔日三家分幽,雍國可是佔了先手。他們取得的西南四州均在酹河中游,而我國所取的東南四州皆在下游。若到了戰時,雍王設法斷了酹河,那糧倉也會變成蠻荒。如今若得了處於上游的沛州,不僅可以解蓮、蓉、芒、苜四州之圍,而且還能扼住雍國的咽喉。因為酹河的上游亦是樂水的上游,樂水可是雍國的水脈啊!”
“妙,妙。”青王撫掌大笑。
“至於蘄州和鋒州,要這兩地不為其他只為繁城。位於兩州交界處的繁城是前幽遺民心心念唸的都城,是一個標誌。荊王取了此地卻沒有善加治理,引得前幽遺民怨聲載道。”
聽聞此言,韓月殺暗暗握緊拳頭,不自覺地挺直了身體。
“若王上能著力恢復繁城舊貌,那便可贏的前幽子民的心。更何況,繁城是佛教聖地,在佛教徒心中有著獨一無二的地位。修繕繁城、廣迎八方來客,王上的賢明必將遍傳天下。亂世之中,得民心者可事半功倍。”
“好!”青王猛地站起,激動地悶咳,“愛卿啊,你有如此智謀,為何不早點出山助孤啊,害得孤苦等了五年。”
聿寧微微傾身:“昔時臣執著於一紙家訓,空耗了數載時光。而後幸得佳友點醒,方才恍然大悟。”
青王抑制住低咳,仰首將滿滿一杯茶一口喝下,而後急急問道:“佳友?想必也是謀略非凡之人,能否為孤引薦。”
聿寧面帶愁色:“那位友人才智應在臣之上,只可惜我們只有一面之緣。此後臣四處尋找,渴望深交,那人卻再無訊息。”
“可惜啊。”青王慢慢坐下,嘆了口氣,“愛卿啊,你要早大軍一步趕到荊國,明日就要啟程。今日孤就不留你了,等到你功成歸來,孤再擺下酒宴與你秉燭夜談。”
“是,臣遵旨。”聿寧向凌準行了個禮,而後再看向另外二人,“九殿下、韓將軍,聿某就先行一步了。”
“大人保重。”韓月殺拱了拱手。
凌翼然頷首而笑:“本殿在前方等著聿尚書的好訊息。”
“啪、啪、啪。”聿寧走後,青王倚在長椅上並未出聲,只是習慣性地敲起手指,“啪、啪、啪。”
知道茶盞裡的水涼了又涼,凌準方才幽幽開口:“韓愛卿。”
“臣在。”韓月殺抱拳傾身。
“實話實說,此次出兵你有幾分勝算?”
“六分。”
“六分?”青王停止敲指,虛起雙眼,目光微沉。
得顯靜立一邊,不禁著急:哎呀,好話都不會說,韓將軍真是!
韓月殺挺直胸膛,深邃的眼中流溢位懇懇之色:“此次出兵雖然是荊王所請,但在荊國民眾心中我軍依舊是入侵者,反抗必不可少。不過為了王上的英名,為了長遠大計,臣是斷不能對手無寸鐵的荊民下狠手的。”
青王擰著眉,不時頷首:“嗯。”
“朝議中臣有一句話沒能來得及說。”韓月殺抱拳頷首。
“哦?”青王來了興致,“愛卿請說。”
“列位同僚皆說雍國可能與我軍搶著助荊勤王,可是據臣對雍國明王的瞭解。臣私以為,雍軍與荊國外戚聯手的可能性更大。”
凌準驚的微瞪雙眼,猛地站起,在偌大的御書房裡來回跺步:孤,怎麼會漏算這條,可惡。半晌,他停下腳步,沉聲問道:“愛卿所說的六分,可考慮到這點了。”
韓月殺抬起頭,目光堅定:“是。”
“嗯,還好,還好。”凌準慢慢坐回長椅,目光厲厲地看向一言不發的兒子,“翼然,作為監軍,你有何計策?”
凌翼然迎著暖暖的秋陽微微一笑,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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