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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這樣定下來。李道人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師兄弟又商議好,李山拾這兩個月專心修煉,李寒山則去仙鶴樓當夥計。
今天是李寒山在仙鶴樓的第三天了,仙鶴樓的廚房,對他來說,彷彿是自己置身於人間仙境裡,因為,好的食材好的菜實在太多啦!李寒山第一天來的時候直接被震住了,這麼普通的門面卻有這麼豪華的廚房,難怪仙鶴樓可以屹立京都幾百年之久。
李寒山剛進來,只是個最普通的打雜夥計,刀和案板是絕對動不得的。他現在主要的工作便是洗菜刷碗收拾廚房,不過,一雙眼睛總長在自己身上,他們總也阻止不了李寒山去看。
在李寒山眼裡,做菜總像是一門藝術。看著正在油煙中揮灑自如的師傅們,他恍惚記起了當年他確認不能修行的時候。
當他知道了自己確實無法感知天地元氣,無法形成體內靈山,他一個人在屋後的空地上坐了許久。
悲傷麼?他不知道。
夜晚逐漸降臨,很遠很遠處的天落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華來,看著它們,李寒山生出了異樣的感覺,師兄成為天選,是他的機緣。自己不能形成靈山,也是自己的機緣吧?有這樣猜不透的機緣,上天,怎麼會讓自己死去?
於是他微笑著向村尾的池塘走去,看了看結著薄冰的池塘,縱身跳了下去。
他不會游泳。他只是想確認,自己不會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
他確實也沒有死去,他被師兄救了起來。
在睜眼看到師兄焦急的臉的剎那,李寒山愣了剎那,然後竟忍不住笑了起來:“所以上天不會讓我死的,所以你才會是我師兄啊!”
從那以後,李寒山彷彿忘記了自己不能修行這件事情,他一樣會跟著師兄去打獵,去鍛體,而且他發現,其實在對身體的控制上,他並不亞於身負天選之名的師兄。
每天回家後,師兄勞累,師父……懶惰,他便承擔起了做飯的事情,慢慢的他發現,其實做菜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什麼時候放油,什麼時候放鹽,什麼時候用多大火,什麼部位的肉該蒸煮燉炸,什麼樣的組合能在舌尖迸發出最美的味道來,況且,手中拿的菜刀,要處理極細微的食材,對力度的把握,也是一種修行。
李寒山終於發現除真正的修行之外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情。於是他喜歡上了做菜,便如他此刻在廚房裡一樣。
“喂!你!站著幹嘛呢?眼睛瞎了?沒看到這裡快忙死了?”一聲兇惡的呼喝把李寒山從回憶里拉回來,不用回頭,他便知道誰來了。
廚房裡的監工,仙鶴樓老闆的小舅子,他當然不敢對做菜的師傅不敬,那些師傅都是酒樓重金聘請來的,於是廚房裡的夥計便糟了殃。
捱罵是常事,手腳若慢些,打也沒少挨。
“告訴你們這些小子,在仙鶴樓後廚幹活,就得聽我的!不想聽,那就當上掌案的師傅再說!”說完,挑釁似的看了做菜的師傅們一眼,仰頭出了廚房。
李寒山心下有些不忿,在仙鶴樓的幾天他已知道仙鶴樓的師傅們確實是在做菜上都是頂尖的人物,只因那監工是酒樓老闆的小舅子,才可以在這耀武揚威。幸好他還只是對著夥計囂張,不過,若想為了不捱罵做到廚房掌案的師傅,談何容易。
不知過了多久,前院的喧囂慢慢沉寂下來,廚房端菜的夥計進出的頻率也低了很多。終於,那監工走到後廚,喊了一聲:“收工!該回家的趕緊回家,該睡覺的睡覺!新來的那個!”
李寒山疑惑了抬了抬頭,“別看了,就是你!以後收工後廚房你來收拾,明天一早我要是看到有一個碗沒刷好,你就別在這幹了!趁早給我滾蛋!”
眾位夥計有些同情看了看李寒山,以往打掃廚房的活都是五六個夥計一起做的,看來,新來的夥計肯定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這監工了,只是並沒有人說什麼。做菜的師傅們更是眼都沒往這掃一下,他們在這樓裡呆了太久,更清楚這監工是什麼貨色,何必為了一個新來的夥計給自己招惹麻煩?
李寒山也有些奇怪,自己剛來三天,連話都沒和他說過,怎麼他就衝自己來了?
李寒山無奈之下,只得應了一聲:“是……”
眾人盡皆散去,有幾個和自己還算相熟的夥計走過李寒山身旁時輕輕碰了碰他,監工還在門口叉腰站著,這幾個夥計也不敢說話,李寒山衝他們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沒事。
人都走後,那監工走到李寒山身旁,彎下腰對正在刷碗的李寒山說:“別怪我心狠,誰讓你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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