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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暗笑了兩聲,就出了房門。
萍秋苑中杜鵑正給穆念池梳頭髮,原本一頭烏黑的長髮此際變得參差不齊。杜鵑一邊梳理一邊嘆息,“姑娘何苦想不開呢,老太太又不是傻子,豈能讓你白白就嫁了那樣的人家?不過還要等秋後,袁秀才若是能高中狀元,這屋裡的人誰不高看姑娘?”
穆念池似聽非聽,臉上再沒了那狠厲顏色,又恢復了原本樣貌。倒是周姨娘有幾分思量,同杜鵑的話想到了一起去。
“姑娘是個明白人,怎麼這就想不通?前些天不是還有人說姑娘一臉福相嗎,這人從何處出生,我們管不了,但婚姻可是女人的一輩子。袁秀才入秋若中了狀元,老太太就將姑娘嫁過去,到時候宅院是現買的、丫鬟僕從也少不了,姑娘是他的糟糠之妻,他還能棄你不成?”
杜鵑一襲話說進了周姨娘心裡,好似袁秀才真的高中狀元了一般,少不得拿出了身上的體幾與了杜鵑,“我統共只有這一個女兒,全部心思都在她身上了。姑娘若是有了什麼新訊息,定要派人來知會我。”
“那是當然,周姨娘且請放心,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兒。”杜鵑喜氣盈盈將一枚金錠子收入了隨身的荷包中,謝了兩句才走了。
“你聽到了嗎”周姨娘推搡著女兒,“娘相信你這次必定有後福,比那什麼三姑娘、四姑娘都強。”
穆念池萬念俱灰,根本沒有心思想著狀元不狀元的話。周姨娘見她不聲不響地,心中不免嘆氣,“你若是像剛剛那樣有志氣,也不會落得這般光景。”
臨近夜晚,周姨娘枕著枕頭迷迷糊糊睡了,夢中見到一位面相周正的年輕人,駕著一隻雄赳赳的公雞騰雲駕霧來到了院門口。周姨娘起身去開院門,那一人一雞帶著層層煙霧就進了房間。白淨的臉面,高額頭、寬鼻樑,身上穿著乾乾淨淨的灰色褙子,很有禮地向她行了一禮道,“夫人,我原是文曲星下凡,投身在袁生身上,待我高中狀元就來迎娶令愛。”
話說著人就已經不見了,過了會兒才是白天的景象,人還是那個人,不過穿著一身喜服坐在高頭大馬上,耳邊吹著喜慶的樂響,一行人馬前來迎接新娘。
女兒大妝之後扶著她的手坐進了轎子,繞街熱鬧了三圈才去了。
清晨周姨娘醒來,那歡騰的鑼鼓聲彷彿還響在耳畔。驚喜地起身之後,就悄悄地去叫人打聽袁秀才是屬什麼的。來到萍秋苑中就想將昨晚的夢告訴女兒,剛踏進房門就見穆念池一身尼姑裝扮,在桌案上一下下敲著木魚。
這可不是折磨她嗎?周姨娘走過去不打商量就奪了木魚,穆念池看也不看她,手中的木槌又接著在桌案上敲。
“你、你這是想氣死我啊?!”周姨娘又劈手奪了木槌,向女兒問罪。
“阿彌陀佛,如今我已誠心向佛,不過問紅塵中事,還請施主跟老太太說一聲。”穆念池雙手合十,睫毛都沒抬一下。
“你若是誠心學佛,我也不攔你”周姨娘氣得心口痛,“好好的女兒家也不至於鬧成這樣,不過誦誦佛經,像太太一樣也是可以的。何必真的出家呢?”
周姨娘苦勸不來,又怒聲去叫了丫頭梅兒,“我問你,姑娘這身行裝哪裡來的?”
“奴婢、奴婢不知道,姑娘不讓我在邊上站著,我就出來了。”梅兒也是個膽小的,支支吾吾地辯解。
周姨娘一巴掌甩在梅兒臉上,正要教訓幾句,穆念池毫無感情地提醒,“要打就出去打,別在這裡影響了貧道清修。”
話說完,就聽院外一聲傳報,“老太太來了。”
☆、第九十三章 添丁
老太太在大太太、二太太的攙扶下兩步跨進院中,看見穆念池一身尼姑裝氣地直翻白眼,差點就昏厥過去,拄著柺杖指著地上的周姨娘罵道,“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白白在府裡養了那麼大,如今說出家就出家,你們心裡可曾有一點孝道嗎?”
柳氏一邊幫老太太順氣,一邊對著裡頭命令,“這主意是誰出的,給我打出去,將姑娘的東西都沒收了,彆氣著老太太。”
丫頭梅兒一聲“冤枉”還來不及說,已經被人給拖出去了,四五杖棍子落下去只剩了嗚咽聲。周姨娘心裡冤屈,憑什麼女兒不好就是她的錯,太太就有一點責任也沒有嗎?但這話只能悶在心裡,退開了身迎老太太進門。
彼時,老太太的丫鬟已經收走炕桌上一應佛具,又命人給穆念池換了身正常的行裝,看得順眼了點才說話。
“將那些沒用的東西都給我燒了,好好的姑娘家弄成這樣,這都是跟你學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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