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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陛下的江山社稷來相比,何其微小。當斷則斷,不可有婦人之仁啊。”鄭秋山言辭懇切,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鄭秋山從興慶宮中出來時已經是初更時分,急匆匆回到府邸之後,鄭秋山立刻將自己的兩個兒子鄭凱之鄭衝之叫到了書房中,然後將剛才進宮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兩個兒子。
聽了鄭秋山的敘述,在禁軍中任中郎將的鄭衝之喜上眉梢的道:“爹爹,這不正是咱們夢寐以求的除掉李光弼的好機會麼?陛下怎麼說?他心裡怎麼想?”
鄭秋山道:“陛下沒有表態,只說要考慮考慮,但我估計,陛下也是心動了。陛下只是顧慮王源不守信用,萬一殺了李光弼后王源不退兵,豈非是中了王源的反間之計了。所以陛下才猶豫不決。”
在吏部任職的鄭凱之皺眉道:“陛下的疑慮也是對的,兒子也懷疑王源的動機。王源若有攻城之力,為何不直接攻城?偏偏要寫封信要殺李光弼?是不是他顧忌李光弼的領軍之能,所以想用反間計除掉他最忌憚的人。”
鄭衝之皺眉不滿的道:“大哥,你怎麼這麼說話?你的意思是,爹爹不如李光弼咯?離了李光弼長安便必破了?”
鄭凱之道:“我可不是那個意思,但我們不得不承認,李光弼領軍才能是有的,畢竟他……”
“我呸!他有什麼本事?這幾個月他淨吃敗仗了。不久前才葬送了三十萬兵馬,我看他就是個草包。沽名釣譽之輩。你要說王源厲害,那我還信服。你說李光弼厲害,我卻不服。”鄭衝之冷笑道。
“話不能這麼說……”鄭凱之慾待反駁,鄭秋山冷聲喝道:“你們不要吵了,叫你們來是吵架的麼?”
鄭凱之和鄭衝之連忙閉嘴。鄭秋山皺眉沉思半晌,輕聲道:“現在王源的真實意圖我倒是並不關心,我現在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爹爹在想什麼?”鄭衝之低聲問道。
“我在想……我鄭家或許走了一步大大的錯棋了。”鄭秋山輕嘆道。
“爹爹此言何意?”鄭凱之不解道。
“我叫你們來,便是想和你們商議商議,此事關乎我鄭家的存亡,我們必須要做出決斷了。”鄭秋山沉聲道。
鄭家兩兄弟見鄭秋山說的鄭重,心中均是一凜,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凱兒,衝兒,我鄭家當初為了抓住機會,所以遵朝廷授意,殺了崔道遠崔元博等人,又將你們的妹妹嫁給了李瑁,便是為了能在朝廷上立足。當時以為這一步是走對了,但現在看來,這或許是一步臭棋,咱們走上了一條萬劫不復之路了。”鄭秋山蒼涼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著,話語中滿是寒意。
“爹爹,您的意思是……當初我們不該這麼做?”鄭衝之低聲問道。
“不是不該,而是要想明白該站在那一邊。當初我以為,成都不成氣候,朝廷乃天下正統,王源若敢有異心,必是人人喊打。所以我才會選擇站在朝廷的立場上,將全部身家都押了上去。可是現在的情形你們也看到了,王源那是勢不可擋啊。不光是勢不可擋,連天下民心也都站在他那一方了。外邊來的訊息你們都知道了吧。淮南道、江南道、乃至大唐各地,聲援成都的州府已經佔了大多數。就連咱們立足的福州都已經宣佈支援成都朝廷了。在揚州,百姓暴動,揚州太守沈子芳,崔家的兩兄弟都被百姓給殺了,據說人頭都送到了王源手裡。咱們這個朝廷,現在是眾叛親離,岌岌可危了。”鄭秋山搖頭嘆道。
“這個狗賊王源,還真是有些本事。”鄭衝之罵道。
“僅僅是有些本事麼?此人步步為營,穩紮穩打,一直沒給天下百姓指責他的機會。他幹著謀逆之實,卻又道貌岸然收攏人心,天下百姓不怪他謀逆,反而以為他是個忠臣。此人心機之深,謀劃之全,讓人難以置信。更何況,他現在手中的兵馬戰無不勝,強悍之極。他一直都沒怎麼擴軍,就憑著手中的十幾萬兵馬東殺西征。你能說他只是有些本事麼?此人是天縱之才啊。”
“兒子還從未見爹爹如此誇讚一個人。可他再厲害,也是我們的對手啊。”鄭凱之咂嘴道。
“是啊,這便是麻煩之所在了。王源率兵兵臨城下,長安城危在旦夕。他寫給陛下的信中的話我是一個字也不信的,他怎肯為了李光弼一人的生死而退兵?那豈非前功盡棄?李光弼死了,他也還是要攻城的。”
鄭凱之愕然道:“爹爹既然知道這一點,那為何還勸陛下答應王源的條件?”
鄭秋山瞥了一眼鄭凱之道:“凱之啊,爹爹問你,若王源攻破長安之後,我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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