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諄叮囑道:“路上小心些,千萬記得進退有據,言行有禮……”
謝逸笑道:“放心吧,你就等著當誥命夫人吧!”
“去吧!”杜氏尷尬一笑,揮手致意。
這個橋段……如果再來個擁抱,甚至吻別,是不是更感人呢?
算了,又不是遠行或生離死別,太感人了不好,嫂子眼眶還紅著呢,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
……
陳州屬河南道,治所在淮陽,大概在後世的豫省周口一帶。
地處淮水以北,靠近中原,基本算得上富庶。自古以來,此地封國諸多,封在此地的陳王、淮陽王有很多位,比如漢高祖劉邦之子劉友,曹操之子曹植等。
淮陽城不依山,但傍水,城外便是水波浩浩的龍湖,湖畔有伏羲陵,以及他始畫八卦的畫卦臺。
走在淮陽街頭,謝逸分得清楚方向,卻不記不起刺史府的位置,於是只好求助於路人。
“刺史府?”賣湯餅的大叔上下打量了一遍,悠悠道:“少年郎是去刺史府行卷?”
“呃……”謝逸略微錯愕,隨即笑道:“大叔好眼力,這您都看得出來?”
“嗨,怎麼看不出來?自打陳國公履新陳州,前來行卷的書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湯餅大叔笑道:“瞧你小子斯斯文文,像是個讀書人,豈能例外?”
“不是吧,這麼多人?”謝逸乾笑兩聲,看來大唐投名狀,籤“賣身契”是一大風尚啊,競爭激烈的有點嚇人。
“怎麼不會?”湯餅大叔頓時一副你小子孤陋寡聞的表情,不屑道:“不相信就去刺史府外的望湖樓瞧瞧,行卷的才俊都聚集於那處。”
“好吧!”將信將疑的謝逸點點頭,輕聲道:“大叔,望湖樓怎麼走?”
“望湖樓啊……少年郎莫急,吃碗湯餅了再去,好有氣力作詩。”熱心的湯餅大叔頓時本性暴露無遺。
……
望湖樓大概因城外的龍湖而得名,可惜有些名不副實,有城牆阻擋,壓根就看不見湖上煙波,完全是生硬地附庸風雅而已。
謝逸問明地點,姍姍來遲時,望湖樓外可以說是人山人海,最後不得已排起長隊,一度影響車馬行人透過。
這些人都是來行卷的?火爆到了這個程度?
謝逸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眼前這架勢都快趕上考研佔座和春運時的車站了。
“兄臺,這些人都是來刺史府行卷的?”謝逸墜在後面,向站在路旁的書生打聽。
“是!”
謝逸問道:“兄臺也是?何故站在此地不上前呢?”
書生無奈嘆息道:“上前又能如何?沒有好詩文,還是進不了望湖樓……”
“哦,這樣啊!”看來是鎩羽而歸,卻心有不甘啊!謝逸顧不上體諒書生的心情,繼續打聽道:“為何這麼多人行卷呢?”
“能上樓都前程似錦啊!”書生黯然道:“陳國公乃當朝重臣,深得陛下器重,何況……隨同而來的還有國公爺的女婿,乃是東宮侍衛,太子殿下親信……”
言至此處,謝逸已然明白,陳州這等“偏遠之地”,行卷的機會本來就少,何況這回來的還是重量級人物。不僅能投到陳國公府上,說不定還能搭上東宮太子,雖說皇帝陛下春秋正盛,但做人眼光得長遠一些嘛!
陳國公是誰?
謝逸努力地回想自己所知的史料,以及影視劇,壓根想不起貞觀年間的陳國公是哪位。肯定是個有名的牛人,可惜無法對號入座。
至於他那位在東宮作侍衛的女婿,謝逸認真想了想,感覺頓時不好了。如今的太子是李承乾,沒記錯的話幾年之後會因為造反被廢黜,此時跟他搭上關係算不算自尋死路?
儲君廢黜在封建社會往往意味著腥風血雨,謝逸想了想,還是避而遠之的好,行卷之事還是作罷吧!
謝逸心生退卻之意,不想卻被書生拉住,不解道:“你不是來投行卷的?怎麼這就走了呢,待會刺史大人會親臨望湖樓,設宴款待陳州才俊。”
“這個……我粗識幾個字而已,不會作詩,只是來看熱鬧的。”謝逸笑的很尷尬,回答也很勉強。
“哦!”書生白了謝逸一眼,往前挪動幾步,大有羞於白丁為伍的意思,末了還悻悻嘲弄道:“既如此,就莫要在此現眼,不過你看著體格還算健壯,不若去刺史府試試入伍投軍……”
“入伍,投軍?”謝逸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書生不屑道:“是啊,陳國公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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