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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可以把握自己的人生,不由任何人掌握控制,要我生則生要我死則死,然而我也沒有把握獨立的機會。
我以前不走,不是沒想到外面的廣闊,而是一直對這個狹小的空間、這個只有他的世界感到滿意。因為外面太大,太陌生,我只怕孤單一人的流浪,所以一直苟安於狹小的井底,甘當一隻滿足於狹小世界的井底之蛙。
可是到頭來害苦的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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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四日。時間不長,卻極難熬,因為就算日裡不用與那人面面相覷,可是到了夜裡,同床而眠似已成了一種慣例。
不過有什麼辦法呢?畢竟有一種忍耐叫做〃韜光養晦〃。好在如今他們還算是順著我的意,按著我開的方子煎藥,如今身上已經好受了許多。
身體久多不動,是會出大亂子的,於是在好說歹說之下,小六同意我出去散步,條件是他會一步不離地跟著。
畢竟是在山頂,風大得幾乎能把人吹得歪歪扭扭。好在穿了幾件厚重的衣服,不至於被吹飛。一路上見到極少的武師護院,但是卻出現了穿著其他統一裝束的人。面板大多曬得黝黑,眼目錚亮,只是遠遠地看著我與小六散步,並不上前。甚至我倆走近了,他們還會自動躲遠。多好,不會有人前來敗興。
繞到後山的藥圃時,便不見任何人了。風吹得颯颯直響,卻把上風處不知什麼人的對話吹了過來。
半眯著眼睛看過去,隱隱認出是劉辰賡和孫鳳梅,兩個人在圍著高牆的藥圃外爭論,他們似各懷心事,到此時沒有發現我們的接近。
〃師兄。。。。。。畢竟也是司徒家的人,。。。。。。何必如此在意。。。。。。〃是孫鳳梅的聲音。
〃你。。。。。。〃劉辰賡轉身正欲與她說什麼,終於看到我與小六兒。
他嘴唇動了動,每聽到他說些什麼,但看那口型,估計是低聲喚了句〃若影〃。
突然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自從我醒來後,他好像沒有再叫我小影,取而代之的,是叫我若影。雖然感覺上更像平輩相交一般,卻也拉開了些許距離。不知他是否也察覺到這件事?
可是他究竟想要表達什麼?他既然說不出口,我也沒心情深究。。。。。。輕輕頷首,轉身離開了後園,小六兒看看他們,又看看我,還是選擇跟了上來,留下怔然矗立的兩人。
他的猶豫、懊悔、徘徊、躊躇,我一點也沒看漏,甚至是看得清清楚楚。恐怕他也沒想到會表現得如此明顯吧。
陳叔說得對,我與他真的很像。面對著越是親近的人,越不願意給他看到自己的軟弱,越是逞強得辛苦、掩飾得辛苦。反而地,若是面對無關緊要的外人,則根本不會有一絲感覺,更談何掩飾。
只是,如果兩個人都是什麼也不說,又如何能夠互相理解、相互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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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著我離開。我知道,這是我的心聲,所以沒有違背。
詭異的日子我已經沒有興趣再忍耐下去了。憑著聲稱自療寒毒,讓小六兒和陳總管分別幫弄來了需要的藥材,累積了數日,已經大約達到了自己需要的量。
他們不會知道,這些看似無害的藥草,其實能製成極為厲害的麻痺藥。聞著像是普通的藥味,吸入之後卻讓人身體麻痺無法動彈,只是神志還是清醒著的。罷了罷了,要讓他們不起疑,就只能配出這種藥了。迷幻神志的藥物,他們根本不會讓我沾。
第一個遭到毒手的,是小六兒,看到他氣得快吐血的眼神,心情突然大好。有種小學時準備秋遊的興奮之情。快手快腳地剝下他的衣服換了上。好在他如今與我身高相當,換上了倒也有幾分像……只是我臉上那塊紗布,看來只能靠戴斗笠來遮掩了吧。
一路上還算順利,那些武師護院要麼是被我裝病痛趁之不備施以繡花針刺穴,要麼是被麻痺了身體氣得要吐血。
總之,一切進行得無聲無息。然而眼看著快要到了山腳,他卻從山上風馳電掣般趕來。
他大概仗著修為深湛,並不擔憂我的藥物,直直地追來。只是這個麻痺藥十分霸道,沒能讓他如願。
他被我扶倒在地上,面上是那塊已經太過熟悉的面具。
到了如今,這人還蒙著面,既然身份已經人盡皆知了,還有何用?難道真如陳叔所言,是為了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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