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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從鬱兒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東西,一種刻意。
在北京呆過的人都知道。再好的同學,朋友,也不會有這麼好的精力每個週末都聚。隔三差五就算是感情很好了。在這座城市裡,每個人都有自已的空間,自已想歇息的時候,混職場的尤其珍惜週末。如果說我剛出現在鬱兒面前時,她驚喜,約著聚聚沒假。這一個多月來每個週末都聚,我看我不累,她都累。
展雲弈,你倒底在想什麼呢?
這個週末鬱兒再約我,我以公司有事推了。我明顯感覺她鬆了一口氣。真不容易!我也不容易啊,終於可以舒舒服服在家睡懶覺了。
我有些雀躍,馬上跑到超市買上一堆吃食,打算在家窩上兩天。
如果沒有記掛著寧家。我真愛上這個小窩,真想這樣窩一輩子。如果我自私一點呢?打了個寒戰,我做不到。我欠寧清的,欠這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人一份情。我只能選擇去償還換得心安。佛家說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及求不得,其實我對寧清一苦也無。我記得的是從小媽媽對我說的做人之道。媽媽說,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我欠了人家的情,我就要去還。
晚上,鬱兒來電話了。上午才說不了,晚上又來約?沒這麼簡單吧。我接起電話:“鬱兒,什麼事兒啊?”
“子琦,你出來,我在你家樓下呢”鬱兒說得又急又快,語氣裡有說不出的焦急。
本想再拒絕,她在樓下,我嘆口氣換好衣服下樓。
拉開車門坐進去,鬱兒看著我,好一會兒才開口:“子琦,對不起,你知道的,你找到我,展雲弈就知道了。”
我不說話。我當然知道。鬱兒接著說:“我來,是想告訴你,你要想好,如果你現在改主意,我現在可以送你去火車站,那趟車走,你就上那趟火車,不管目的是那裡,走了再說。”
我吃驚,感動。喃喃說:“鬱兒,我以為,你不會再幫我,你不管我了。”
鬱兒聲音幾乎帶著哭音:“我怎麼會不幫你,我一直內疚,子琦。以前我常想你和展雲弈有那麼多年的感情,這些誤會是可以消除,我不過順手做做好事。可是,我看到你那麼難受,又想我是不是做了笨事。我每次看你的眼神,裡面帶著生疏,帶著防備,我真的難過。”
我拍拍鬱兒的肩,我原諒她,現在真的原諒她:“鬱兒,為什麼展雲弈這些日子沒出現?”
鬱兒說:“他在英國”,鬱兒停頓了下繼續說:“他回來了。子琦,他要你自已去見他。”
我點點頭:“什麼時候?在那裡?”
“明天,明天上午十點我來接你。”鬱兒低聲說到。
我笑著安慰她:“其實我早想見他。”
是,我早就想見奕,我想相逢一笑抿恩仇。不管他提什麼樣的條件,只要不傷害到他們,我都答應。自尊重要麼?重要!自由重要麼?重要!
我的勇氣在於,媽媽給我說,咱們苗家人,從來都是清清白白做人。
我求心安。成語說心安理得,心不安,就無道理可講。我鄙視北京。再好的禮貌,再好的外在也不過是座冷漠的城。
我自認從無虧欠弈的地方。唯一不讓他滿意的是我擁有的驕傲。與財富無關,與身份無關。
我心安理得地入睡,明天一覺醒來,我會神精氣爽。
上午十點,鬱兒準時來接我。我為她悲哀。展雲弈能給她什麼呢?錢?權?讓她不得不,不能不去做她不願做的事。我只能說我可以理解。
車開進了我熟悉的地方。香山腳下的別墅。我一路無語。鬱兒停車,我推開車門的瞬間,我聽到鬱兒說:“子琦,我從來沒見過你這般固執的人。有多少男人能象展雲弈這樣專一?”
我笑笑:“你放心,我會好好和他談。”
我徑直走進別墅。
一進去,我就看到了他。他坐在沙發上看我走近。他說的第一句話是:“子琦,你終於來了。”
我微笑著回答應:“嗯”。
奕真的很好看。刀刻似的五官,濃眉入鬢,一身黑衣。我靜靜站在門口看他。
弈抬頭看著我露出笑容:“過來,我抱。”
我走過去,站在他面前,把他的頭攬入懷裡,隔了這麼久,這麼久的時間,我卻對弈陌生不起來:“弈,我回來了,累了,你放過寧氏好不好?我不想欠寧家,不想欠寧清,不想和嶺南再有什麼瓜葛。”
奕抬起頭,嘴角含笑:“你是為了寧清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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