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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頭髮做了陶瓷燙。一頭直髮。對鏡一照,還是覺得捲髮好看。瘦了,手伸出去跟骨柴棒一樣,白吃這麼多饅頭了。穿了件本地人喜歡的T恤,牛仔褲,揹著雙肩包,蹦蹦跳跳去雲天找人去。鬱兒沒準會感嘆,我咋不老,還清純學生樣。
亂念一想,要是雲天沒人呢?沒人有我想象般的在意我呢?嘿嘿一笑,正好,再逍遙一週。反正我也喜歡現在這樣輕鬆自在。私底下倒真的希望如此。
展雲奕,我來了。喜歡麼?開心麼?滿足麼?有成就感麼?我瞧著雲天的大門冷笑。抬頭挺胸走了進去。
還是那個微笑知禮的前臺小姐,與上週不同的是,主動迎了上來,帶我到電梯門口,柔聲請我上十八樓。我還沒開口呢,該不是前臺備有本人玉照一張,每天對足進進出出的女士打量,翹首盼望?
電梯上十八樓。上次來雲天商討策劃案時也是十八樓。要見的人先是鬱兒?
鬱兒已接到前臺電話,笑容可掬地站在電梯口等我。一見面就好熱情的一個擁抱:“唉呀,子琦,你怎麼都不留電話,害我週末在這裡等。”
我呵呵笑著:“我沒買手機呢,太貴了。”
鬱兒那會相信,擁著我說:“走,吃飯。”
“嘎?早說嘛,我還坐什麼電梯上來,你直接下樓不就完了?”我埋怨,興高彩烈又坐電梯下樓。嘴裡不停地說:“我想吃大餐,我還沒吃早飯呢,空著肚子坐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你請客哈,我現在窮。”
鬱兒連聲答應。下到地下室開出一輛思域。我感嘆:“大公司就是好,薪水可以買二十幾萬的車子。”
“貸款買的,一次性付款我可不行。”鬱兒笑道。我瞧著她熟練的開車非常羨慕:“鬱兒啊,我拿了幾年駕照都不敢上路呢,看你開車的樣子真帥。”
她呵呵笑了:“說你吧,這開車有什麼難的,熟成生巧。有空我帶你跑跑?”
我直搖頭:“開車也是要看開賦的,我不是不會,就是不敢上路。一上路車就不是我在開了,自已都會跑。算了。”
鬱兒戲謔地說:“你以為開車好啊,那是勞累命,開久了,手都會粗。”
我們就一直這樣調笑,坐進餐廳裡說的也是大學裡的往事,在北京的同學的情況。都避擴音及展雲弈。我不提是我不著急。鬱兒不提自有她的想法。但是她真的不提,我倒以為今天就只是單純的同學聚會了。
吃過飯,喝過飲料,聊得天昏地暗,一天的時間就坐過去了。鬱兒堅持送我回去,說太晚擠車不方便。也是,懶得有車代步,她是偵察地形也好,沒有半點打算也好,反正我都露面了不是?如果沒有從前的種種,我不會有疑心,現在就算是我懷疑錯了,我寧可相信我的猜測與懷疑.
下車時,鬱兒半嬌半怨地說:“子琦,都忘問你在那兒上班了,你還是買隻手機,方便聯絡。不然,下次週末來留張條,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來。”
我笑著說:“好,買了卡就和你聯絡”。
我明天就會去買卡,然後靜待展雲弈大駕光臨。
交鋒
無論從前我去過沒去過的地方,總喚起我對他的思念。總讓我回憶起那些甜蜜悲傷的日子。每當坐著公交車穿行在這座城市,恍惚覺得還在這裡讀書,兜裡還放著弈的來信,我一遍遍溫習記熟他的話,慢慢地回味,這樣路就不會開長,公交車擠著也不會累。
我寧神定氣等待展雲弈的出現。不是不期待的,自從無錫一別,我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著他了。如果不是發現他對寧家下手,我幾乎都以為他會退出我的生活。我很氣自已,氣自已一面恨著他,一面卻又思念著他。
幾乎每個週末鬱兒都會打電話來,約著一塊兒逛街,吃飯聊天。然後是在北京的同學。感慨生活,感慨工作,感慨家庭。我非常奇怪展雲弈的遲遲不現身。鬱兒也不提。我面上不說,心裡卻有些急。最初是我鎮定,現在幾個月時間過去了,我擔心寧家會不會有事。
寧清告訴我他手裡有百分之五十的股權,展雲弈要想控股是非常難的一件事,可是,我還是擔心,我很怕會來不及,暗自後悔該來了就去找他。如果他一直沉穩,識破了我的想法,我再和他談,手裡的籌碼就少得可憐。
鬱兒也是,她不過是雲天的一個職員,幹嘛對展雲弈死心塌地。四年同窗真的趕不上真金白銀嗎?
每次她約我出去,我都答應。每次的結果卻是單單純純的同學約會。是鬱兒顧及我們的友情展雲弈不知情嗎?我馬上否定了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