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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遇,她非常知足。
店裡有電話,只是不能撥打國際長途,趙淺淺身邊沒錢,也不好開口問老闆借。
老闆娘四十三歲,丈夫早亡,帶著兒子生活,人很和善,在附近人緣挺好的。
趙淺淺不想給她添麻煩,就沒開口,想等著月底領了工錢再說。只是夜深人靜時,心裡虛得厲害,一時想起林忱,一時有想到他媽。這事十有□是他媽乾的,自己就算聯絡上林忱,又有多大意思?
他能為自己做主嗎?他會去警局檢舉他媽?想想,都不可能,自己何必去自討沒趣。
想到好日子曾離自己那麼近,近得一睜眼就能看到,心裡還是說不出的難受。
一時又想到小魚,也不知她現在怎樣?平心靜氣地想,如果自己不能和林忱在一起,她留在高瑞身邊也未曾不可。
趙淺淺這一個月白日忙著做事,睡覺時想著林忱,有時也會掛記小魚,只是每日想念的時間是遞減的。
月底是收檔時點發的工資,想去隔壁的酒家打電話又晚了,趙淺淺仔細欣賞了越南盾,壓在枕頭底下。一時難以入睡。
明天給誰打電話呢?
父母,姑姑,祝之婭,唯獨故意漏掉了林忱。
一個月後的新海,林忱的一天。
早晨,林忱六點半被鬧鐘鬧醒,他昨晚應酬很晚回的家,林忱閉眼了幾秒,翻身下床。
漱洗,換衣,走到隔壁房間,旋開門,走到床邊,拍拍小姑娘的臉,“小魚,起床了。”
林小魚醒了,卻故意閉眼,不搭理他。
“小魚,你今天不賴床,下午我接你放學,帶你去哪裡好呢?”林忱故意止住。
林小魚翻身坐起,抓住他的手,“我要吃牛排,冰淇淋,還要打遊戲。”
林忱有點頭疼,這姑娘就在家呆不住,逮著他就要去外面吃,外面玩,“那你作業怎麼辦?”
“我保證在學校寫完。”
姑娘這麼說,林忱還有什麼說的,自然是棄甲投降。
送完林小魚上學,林忱準點來到公司,想到婚禮過後的一個星期,高瑞就把小魚送來,內心還是感激的。
這段時日,小魚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託。
都一個月了,警局那裡還是沒有訊息,許亞軍的推斷是可能被拐賣了。如果是兇殺,一定會留下線索。
想到淺淺可能被拐到偏遠山區,林忱幾宿沒睡著。警察是靠不上了,林忱自己另外花錢僱了私家偵探,可惜,也沒訊息。
白天他借工作麻痺自己,晚上他借酒精麻痺自己,小魚的出現,把他從酒精瞭解救出來,他不要在女兒面前樹立一個酒鬼的形象。
只是煙癮又大了許多,看來他註定得在煙鬼和酒鬼中選一個。
林忱習慣性地點燃一根菸,尼古丁滲入大腦裡,短暫的空白,這就是他每天心情最正常的時刻。
公事如山,好在他早就熟練了,熟練地簽字,熟練地和客戶應付,熟練地吩咐下屬。
當所有的事都成為一種機械行為,人生就有點沒那麼有趣了。
林忱首次對賺錢感到厭倦,他的錢夠幾輩子花了,賺那麼多,最想分享的人卻不在身邊,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下班後,他準點接小魚下課,帶她去了牛排館,林忱對牛排沒興趣,就點了份面,其實面也不怎麼好吃,最近什麼東西在他嘴裡都是一個味。
小魚食慾很好,吃了一份牛排,一份布丁,一份水果,一份冰淇淋,還嚷著要吃玉米濃湯,被他言辭拒絕了。
小魚撅嘴,“如果是我爸在,他肯定會讓我吃。”
林忱明白她嘴裡的爸是指高瑞,心裡不痛快,臉上笑著,“你親爸在這裡。”
小魚鬼靈精,知道自己口誤了,眼珠一轉,“要是我媽在,肯定會給我吃的,你把我媽找回來,沒媽的孩子沒人疼。”
林忱盯著女兒,知道她故意拿話刺自己,可自己就被刺得鑽心的疼,這份疼不光是為了淺淺,也是為了小魚。
他對不起她們母女倆。
在林忱的默許下,小魚繼續大朵快頤。
林忱有點悶,他去了外面抽根菸,回來時,小魚衝他甜甜笑,“爸,這位阿姨說是有重要的訊息告訴你。”
第五十八章
林忱上前一步;“是不是有淺淺的訊息?”
祝之婭看他;“是四平小學成立六十週年舉行校慶,給你發了邀請函。”
林忱接過請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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