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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遠處的兩人點了點頭道,“安王殿下,陳侯,早安!”
“噗,遠揚,你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嗎?”陳暉剛笑停歇,一聽沐遠揚的話又忍不住笑開懷道,“都快過了午時,要說午安了,哈哈——”
“陳暉!”趙吉安低低呵斥了句,又朝沐遠揚善意的笑笑道,“我和陳暉一早沒見到你人影,便讓如鶯來問問,遠揚你昨日辛苦,若覺疲倦,今日就多休息休息吧!”
當趙吉安有意無意的也跟著陳暉叫起遠揚來時,趙吉安突然覺得,這彷彿是再順暢不過的叫法,就像熟識多年的好友,不必顧忌。
沐遠揚從清醒到現在,還沒從一連串的變故中反應過來,當下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陳暉似乎不願冷場,便建議道,“遠揚,若覺得累就去溫泉池裡待待,那地方可是這別院最有價值的,不去可惜了!”
趙吉安臉色一紅,似是想到了前幾日自己丟臉的場景,尷尬的假咳一聲道,“好了,陳暉,我們不是還有事,別廢話了,遠揚自己會安排的。”
沐遠揚到沒注意到趙吉安的異樣,只是覺得,既然他能這麼隨心所欲的說笑,昨日帶來的困擾應該已經解決了,那自己也就不必太過擔憂,於是客套的笑了笑,道,“兩位有事先忙,我自己會安排。”
陳暉印象裡倒是沒怎麼見過沐遠揚的笑容,這下一見,那窗後清秀的青年,衣袍還只是隨意的穿著,頭髮也沒有嚴謹的梳好,有些慵懶,迷朦的神情看著自己,與平時見到的,實在差別太多,頓時有些移不開視線。
趙吉安微惱的敲了下陳暉的後腦袋,低喝道,“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傻站著了!”
“啊!哦,不是不是,嘿,我們走我們走,剛剛說到哪兒了……”陳暉連忙回過神,笑嘻嘻的邊走邊說開去。
沐遠揚看著他們遠去,才鬆了口氣,返身拉開門,對巧笑嫣然的站在門口的如鶯略帶歉意的說道,“抱歉,如鶯姑娘,讓你久等了!”
如鶯全身上下的瞧了眼沐遠揚,好奇道,“沐公子,您真睡了那麼久?足足八個時辰啊,老天……”
“……”沐遠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說,是的,我就是的的確確睡了那麼久?只是睡了多些,雖然知道貴族都極為講究晨起,但難得一次也不該這麼抓住不放吧!
只是沐遠揚不知道,趙吉安的府裡素來是寅時起,趙吉安自己就一直是寅時正起床。若過了卯時在王府已經是另類了,而午時起的……從未有過。
不過如鶯也只是隨口說了句,便轉開話題不讓沐遠揚難堪,“沐公子,你這髮梳得太隨意,我幫您重新打理,您且坐下!”
一邊說著,如鶯一邊就不由分說的拉著沐遠揚到梳妝檯前坐下,拆了沐遠揚頭髮的髮簪。
沐遠揚從未讓女子服侍過做這樣的事,往常在家中,這些小事都是獨自完成,雖然明白稍有些地位的女子都是由著丫鬟梳理打扮,可是自己畢竟不是那些人,坐在凳子上更覺彆扭,尷尬的想要奪過木梳自己來,可是其實,沐遠揚連與女人如此打交道的機會都不曾有過,更別提什麼經驗。
如鶯自然以為沐遠揚是害羞,頓覺有趣,心中玩心一起,便更是牢牢握著梳子要給沐遠揚梳理,一邊還振振有詞道,“沐公子,您若一直不讓我服侍,殿下要我這侍女跟在您身邊有何用,您凡事都自己親自動手,是不是信不過如鶯……”
“我……”沐遠揚覺得自己竟說不過這個伶牙俐齒的少女,她說什麼,總有辦法讓自己無法反駁,上次溫泉也是,這次梳髮又是……頓時心中有些鬱悶。
而如鶯這時到沒空管沐遠揚的鬱悶,她正樂呵呵的覺得自己又戲弄了這臉薄的青年一回,比戲弄自家殿下還要有成就感。不過適可而止如鶯倒還懂得,便也不再多說,只仔細打理沐遠揚的長髮。
可是打理打理,如鶯覺得,自己就是忍不住要說些什麼。因為沐遠揚的頭髮,一個男人的長髮,居然比自己辛苦打理了那麼久的青絲都要直,要光滑,要順暢,這讓身為女人的自己多麼悲哀!
於是如鶯也不管什麼適可而止了,直接開口道,“沐公子,您的頭髮平時都很注重打理嗎?”
“啊?”沐遠揚愣住,不解的搖搖頭道,“不曾,只是頭髮而已,自然由它長長……”
如鶯鬱悶了,看著手裡的順發,追問道,“難道南方水土如此秀美,讓生長在那裡的人都能有一頭京城的小姐們都羨慕不已的烏髮嗎?連男子的頭髮都那麼好……那南方的女子豈不是美到無法想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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