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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吉安還想說讓他先等著,卻眼角餘光瞥見沐遠揚起身離座,連忙也起身道,“沐公子……”
沐遠揚作揖,淡淡說道,“殿下既然還有要事,不妨先去處理。秘術之事殿下既然不急,來日再敘也罷!”
“可是……”趙吉安還想說那令尊的事呢,可是觀沐遠揚神色,卻也終是作罷,轉頭吩咐如鶯道,“如鶯,送沐公子回去,留心伺候。”
“是!”如鶯脆脆得應了聲,便道,“沐公子,請!”
等沐遠揚下了樓,趙吉安突然想起桌上的面具,剛要喚住他,回頭一看卻發現面具早不再桌上,而自己竟什麼都沒發覺。
“喲,殿下,早上好啊!”那油腔滑調的聲音伴著聒噪的鳥聲出現在樓梯口。
第十章 西山別院
趙吉安一回頭,便看見穿得一身紅豔的陳暉,連頭上的發冠都是紅玉雕琢,而那手上一邊是一把流金摺扇,一邊是一個金絲邊鳥籠,裡面還有兩隻叫個不停的畫眉,頓時哭笑不得的指著他道,“你剛剛就這麼過來的?”
“對啊!”陳暉猶自不覺,一邊尋著地方放他手上的鳥籠,一邊道,“殿下,剛才下樓來的人很面生麼!他是誰啊?”
趙吉安忿忿道,“不就是那個昨兒你追問半天想見見的客人!”
陳暉“啊”的一聲,隨便將鳥籠放在地上轉身便道,“我還以為是哪兒來的舞文弄墨的讀書人,原來就是他啊!”停頓一下,似乎在回憶剛剛見到的男子,陳暉笑嘻嘻的打趣,“殿下說了什麼,那人好像不太高興哎!莫不是殿下見色起意,欺侮了人家?”
趙吉安瞪了陳暉一眼,佯怒道,“別把什麼都想歪了。他是沐潛的兒子,記得嗎,三年前的沐潛!還有,你就這副模樣來,還說是要緊事,指不定那人心裡怎麼嘲諷呢!”
陳暉訝然,道,“殿下,您今兒沒生病吧?往常我來見您都是尋了千奇百怪的理由,您也見怪不怪的,這不過是個藉口,您犯得著生氣麼?”
趙吉安愣住,心一驚,自己似乎真的不太對勁。
陳暉似不覺,又道,“他是沐潛的兒子?沐潛雖然有些本領,可是死得不明不白,殿下您這是想利用他做什麼?”
趙吉安有些煩躁的擺擺手道,“這事兒等會再說,讓我安靜會兒,有些不對勁!”
看到趙吉安坐上臥榻,陳暉也跟著坐在對面。低頭看到桌上擺著的兩碗未動的茶湯,陳暉剛想說這玩意兒殿下怎麼也喜歡喝,可是一抬頭卻看見皺眉沉思的趙吉安,當下閉了口不再說話。
而趙吉安正自反省著,驚愕著。
是什麼樣的情緒,竟失了平常的分寸,甚至剛才,竟會擔心他對自己的評價偏頗了……明明最先,說要留意他說話的是自己,剛才,怎都忘記了!
難道……他已經……在施術了?可是自己明明還很清醒,剛才的每一句話,都沒有記不清的感覺,為何,心緒不寧?
不過,幸好,有些話自己終究沒有衝動的說出口,保留越多,才能利用他更多!
趙吉安莫名的笑了笑,掃去一片陰霾,卻弄得陳暉一陣緊張,道,“殿下,出什麼事了?”
趙吉安一擺手道,“差點被沐遠揚擺了一道,你剛才說什麼,他出去臉色如何?”
陳暉見狀鬆了口氣,馬上換上一副不正經的表情賊笑道,“他那表情神態,跟個傷春悲秋的怨女似的,好像殿下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嘿嘿,殿下您剛才真的只是和他聊聊天嗎?”
趙吉安怒罵道,“沒正經的,連個男人都被你說成這副樣子,怪不得你爹當年要當街追打!”
“咳咳……”陳暉尷尬的摸摸頭道,“陳年老事殿下還揪住不放,不說了不說了,玩笑嘛!”說完這話,陳暉稍微認真了些道,“我剛才在小樓外面看到,他走下來時臉色比較差,好像有些疲倦,感懷什麼的,看上去比較憂鬱,不過他看到我之後,眼神裡就只剩嘲諷和鄙夷了,不過我覺得,他那是在掩飾……”
趙吉安兀自點了點頭,沉思了會兒,道,“先不說這些,你今天來這裡是什麼事?”
陳暉正了神色道,“昨晚我讓人盯住的那幾個人,確實是北蒙人,據探子報,他們私下裡是用純熟的北蒙話交談,而且有些生活習慣雖然掩飾了,不過探子仍然發現了確鑿的痕跡。他們今天早上從客棧離開,探子已經跟上,殿下,要截住他們嗎?”
趙吉安皺眉,以手支額道,“太危險,莫要打草驚蛇!”
陳暉急道,“可是就這麼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