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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看來,是大大的失策。
其實沐遠揚並非武力超群,而只是恰算好了時機,這大漢受傷未治又餓了兩天,神經繃緊睡不安穩,只要一擊打散他計程車氣自然好對付。沐遠揚從小就只習得一套拳法,招式雖不實用卻也記得幾個,那時候教的正是她父親沐潛,當時她父親就說,武功不用學太深,要不戰而屈人之兵,只需要站在那裡就能讓人不敢動彈,那種自信和威懾力做到個九分,一般人是沒有勇氣出擊的。
而沐遠揚學到的,正是這份威懾力。
此時,沐遠揚正步步緊逼,那冰冷的面具下,幽深的彷彿地獄傳來的聲音正對著大漢發出,“爾須聽從吾之指令,不得違抗,不得拒絕,爾之一切皆由吾來掌控,呼吸,生命……”
那長長的一串像咒語一般的詞彙,不斷重複,不斷加重,配合著那森冷的面具,幽暗的密室帶來的迴音效果,竟讓大漢的心神一陣接著一陣的動搖、瓦解。
趙吉安站在外面聽著,竟也覺得渾身泛冷,好似九幽冥界的召喚一般,讓人從骨子裡感到的畏懼。站在外面便是如此,正對著沐遠揚的人會是如何可想而知,趙吉安只覺得恐怖又驚懼,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提心警惕。
比起這,沐遠揚平時說話的那些影響還真如他所言,只是不自覺流露,可是一想到他認真準備會有這麼厲害的影響,趙吉安又覺得難以控制,若不是手中有足以交換的資訊,這人怎會甘願暫時留在自己這邊。危險,又怎能久留……
趙吉安複雜的望著裡面的白衣人,猶豫不決。
第二十章 當年舊事
密室內,伴著森冷的聲音,朵丹覺得連呼吸都寒得刺痛肺臟,忍不住憋住氣,眼睛一眨不敢眨,盯住那一步一步靠近的人,腦海裡只剩下反覆不斷的聲音,其餘一片空白。
而沐遠揚這時也全神貫注牢牢盯住眼前的大漢,並換了語句道,“吾問爾之要事,汝當據實以答,若敢欺瞞,汝將永世困於此黑暗之中,不見光明……”
朵丹兩眼有些失神,靠在牆上,雙腿似乎已不能支撐自己的重量,微微打著顫。
沐遠揚細細觀察,待看到大漢的手掌貼緊牆壁呈僵硬痙攣之勢,才又換了語句道,“當下,聽令,答上汝之姓名……”
“……朵……丹……”大漢,也就是朵丹沙啞的回答道,那回答似乎只有一點點停頓,乾澀堅硬,卻是與沐遠揚相同的語言,而非北蒙語。
沐遠揚點了下頭,追問道,“朵丹,汝這次來趙國,主上交代的任務可否完成?”
朵丹似穿透沐遠揚看著虛無一點,眼睛裡卻是倒映著一片白衣,聽到沐遠揚的問話,只機械的答道,“基本……完成。”
“朵丹,立刻複述一遍汝之任務,以及完成情況……”
“……”
“朵丹,聽緊吾之命令,立即複述汝之使命……”
“……是……”朵丹眼中微微掙扎了下,還是沒有脫離那白衣的倒映,開口道,“朵丹奉主上命令去趙國密見君主,商討兩國伐燕之事……趙君答應主上建議,於四月下旬出兵,攻打燕國……”
果然如此,那北蒙想要趁此機會滅了燕國,可是趙吉林為何要答應,他難道看不出這是一場陰謀?貪圖一點點小利,卻後患無窮。那燕國地薄人少,南接趙國山脈擋道,關卡眾多,易守難攻,若是像當年北蒙自北向南襲掃,這些關卡都不成問題,可如今趙國在南,這一路打去,豈不是損兵折將勞民傷財,更何況就是打下了燕國,也不見得能守住。北蒙騎兵彪悍,燕國北地一馬平川,到時候豈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趙吉安怎麼也想不通他這名義上的兄長做得何打算,皺起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而沐遠揚像是察覺到趙吉安的位置,狀若不經意的瞥了眼趙吉安所在的地方,又盯緊朵丹道,“朵丹,汝家主上姓甚名什?”
“我……”朵丹眼神微微飄動,似是想要脫離白衣的控制。
沐遠揚見狀,迅速出聲道,“放棄汝之反抗,一切皆是徒勞,汝惜性命,當聽從吾言……”
朵丹的神思彷彿已經飄遠,腦海裡只有沐遠揚的聲音在反覆迴盪,一句一句,敲擊著靈魂。
沐遠揚又重複的問了遍大漢的主上名字,可是這彷彿是大漢的禁忌,無論如何大漢都說不出。
“那麼,可是汝之君主,北蒙國君元霆?”
“……不……是……”
“可是內司丞相嚴倫?”
“……不是。”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