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3〕(第2/3 頁)
了茶館。
對面客棧二樓角落的房間,有道目光一直隨著茶館內那名黑衣少年移動,他一襲白衣,身後的陰影裡,默然站立著一名男子,那男子見他關上了窗戶,這才恭敬地出聲道,“殿下,凡間今日作亂的妖精想必應該不是這個小烏鴉精。”
白衣男人薄唇輕啟,眸光鋒利,“她是怎麼出山的?”
男子一驚,額角已經滲出了冷汗,他倏地跪倒在地,“殿下恕罪,屬下前些日子派手下來這凡間打探,於是,於是將殿下賜給屬下的玉珏交予了他,想必,想必是被盜了罷。”
白衣男子聞言,面上不起波瀾,只是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那玉珏我施了法,只能用一次,既然你手下已經出過山了,那東西也沒什麼作用了。”
說罷又望向緊閉的視窗,似要透過這沉厚的木板窺探什麼,男人跪在他身後,身形微微顫抖,大氣不敢出。
“烏鴉精啊,本座倒是很好奇,她是怎麼出來的。”
——這幾日我過得甚是快活。
手頭有銀兩,我在帝城的日子可謂是如魚得水。包下來一間上好的住房,每日在熱鬧的街市上尋覓新鮮玩意兒。哦,對了,我還去裁縫鋪訂製了兩套色彩豔麗的長裙,準備帶回溪文山給非辰瞧瞧。
平日裡我還是那一襲黑衣,不得不說行走江湖,男兒身果然要方便許多。那茶館我還是常去的,除去頭一日去時那說書先生講的那段讓我略微不悅的謠言外,他說的其他故事還是很吸引我的,常常聽得津津有味。
茶館裡的百姓很多,看來這帝城的確是怡人的好地方,城裡的民眾們有大把的時間用來消遣。
我幾乎不與人交談,只是安靜地坐在角落裡喝茶,倒不是我怕生,是非辰曾說這凡間最難測的便是人心,出門在外,小心為上。你看,這戒訓我還是牢記在心,也不枉費那小蟾蜍這兩年對我的諄諄教誨。
話說回來,我這幾日在茶館也聽了不少小道訊息,說的就是那日我進城時,城門口官兵們如臨大敵似的原因。
原來這兩月帝城並不太平。不知具體是哪一日,開始陸續有青壯年莫名失蹤,了無音跡,跟人間蒸發了似的,要說這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指不定是跟外頭的情人跑了呢。可這次數有增無減,聽百姓們交談中我也記了個大概,這兩月以來,失蹤的人數已經有幾十了。
沒有人可以無聲無息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讓這麼多人悄無聲息地消失,除非,作惡的是妖精。
我一邊吃著茶點一邊聽著幾名茶客長吁短嘆,如果真是妖精,那這天下,怕是又要亂了。
我倒不甚在意,畢竟我認識的妖精都在那溪文山中待著呢,山外是什麼情況那我就不知曉了,我既不是法力高強的神仙,更不是道行深厚的降妖師,帝城內是否有妖精作亂,跟我半點關係都不沾。
這個訊息讓繁鬧的帝城瀰漫了幾絲陰霾,我也常在街市上看到巡邏的隊伍,不過這青天白日,想必妖精也不會出來作怪的。
這會兒我倒忘了,這光天化日在城中游蕩的妖精,不還有本姑娘我麼?
罷了,八卦我也聽夠了,擦了擦手上的茶點殘渣,將茶水一飲而盡,打著飽嗝就走出了茶館,今日我要早些休息,明早還要去裁縫鋪拿新衣裳呢。
剛走出茶館,我瞅了瞅已經西沉的落日,對面就是一家客棧,不知道為什麼,這兩日我總覺得有人盯著我,但是仔細查視,我又覺得是我多想了。
視線剛離開那霞光,眼前便有片刻眩暈,我沒穩住,腳步趔趄,冷不防地有個人疾跑而過,差點將我撞倒。
是個十來歲光景的孩童,衣衫襤褸,應該是個小叫花子。
沒與他計較,我哈欠著就往入住的客棧走去,這下又錯過了對面虛掩的木窗後那道審視的目光。
“殿下,咱們已經出山好幾日了,再不回去,恐怕那些長老就要發現了…?”黑衣男子斟酌著開口,實在猜不透自家主子在想什麼。
“不急,我看那妖精也快現身了。”白衣男人輕佻嘴角,似乎根本不在意屬下的話,目光還停在茶館門口,剛才那一幕落在他的眼裡,那小烏鴉迷糊的樣子讓他有些發笑。
“玄毅,你看那隻烏鴉精,是不是挺有意思的?”白衣男子似笑非笑,讓恭敬待命的玄毅怔愣了。
“這…”玄毅正斟酌著如何回答,只見他家主子長袖揮了揮,又下了命令,“今日你先回溪文山,查一查這小烏鴉的來歷,還有,不要讓那些人知道我不在殿內。”
玄毅神情肅然,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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