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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就憑你這一句話,就能一切翻篇?無恥!”
被他罵著,錢老二黑著一張臉,心裡火刺刺的,可瞅著大侄子一臉的恨意,想著他當初追求元素那手段,心裡便有些駭然,索性敞開了直說,到這份上,也用不著再轉彎抹角。
“仲子,這件事我就幫你壓了,過了今天,元素這個女人跟你再沒有關係,如果你敢動她,我不會手下留情。”
一席話,把錢仲堯氣得臉色煞白,理智都有些脫軌,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瞪著他,那眼神裡,有不屑,更多的是嫉恨。
“二叔,她是我真心想娶進門兒的媳婦兒,你明知道是我的女人,你怎麼下得了手?怎麼好意思把人拉到你的床上?”
甭管錢仲堯說得有多難聽,錢老二這會也沒好意思反駁。
等錢仲堯終於罵夠了,停了嘴,他才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徑直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扶著他的輪椅,非常誠懇的說:
“仲子,是二叔對不住你,但是,人,我放不了手。”
眼眸中的光亮,暗淡了,從容淡定,沒有了,錢仲堯徹底地崩潰了,順勢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猛地一個勾拳,重重捶擊在他的臉上,厲聲怒斥:
“王八蛋!”
錢老二沒有避開,活生生硬挺著讓他打了個正著,這一下,讓他喉頭腥氣上湧,忖度著這小子拳頭還真硬朗,這些年的兵沒白當,不愧是練過的。
然後,他直起身來,摸了摸臉頰,笑著吐了一口血水,扭過頭冷靜地掃了他一眼。
“仲子,這一下是二叔欠你的,該!再往後,可就沒啦,你得記住了,女人是我的,一根頭髮你都不許碰。”
說完,他對著勤務兵招了招手。
可這話聽得錢仲堯忿恨異常,胸口急劇起伏著,憤恨的眼光就像淬了毒,衝著錢傲就甩了一句鄙夷的話:
“二叔,不是你的東西,強求也沒用,她是我的,早晚都會是我的,不信,咱走著瞧。”
……
微眯著雙目看著錢仲堯的輪椅進了電梯門兒,錢老二怔愣了半晌,這侄子,明明是那麼一個溫和敦厚的人,怎麼一發起狠來,比自個也絲毫不差?
不過,他說得對,自個兒還真不是什麼好人。
也許,真是個混蛋吧。
轉身,他先去了一趟洗手間,漱了一下口,用涼水冰了冰有點浮腫的臉,才去了護士站問房號,然後直直往陶子君的病房而去。
他到的時候,元素正用棉籤醮了水來小心翼翼地抹在陶子君的嘴唇上,見她嘴唇乾得都快裂了,心裡邊兒,痛得不停地抽。
放下水杯,頭痛得彷彿被人大錘子砸過一般,刺撓的痛,沒有吃午飯的胃也不住的翻滾,呼吸都有些不順暢,喉嚨還特別乾啞,忍不住想吐。
見她疲倦不堪的小臉滿是痛苦,錢老二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難道,這就是仲堯說的愛?愛她,就是讓她痛苦?
咳!
輕咳一聲,提醒那個猶自沉悶的女人他來了。
聽到聲音,元素一扭頭,落寞的眼裡一下灌進了驚詫,半張的小嘴訝異得合不攏,神情裡全是不可置信,然後,有些緊張地問:
“你被人打了,臉腫成這樣?”
耳邊還有些嗡聲響,錢老二甩了甩脖子,這一耳光還真他媽狠,但他能說麼?
指定是不能!
勉強地笑了笑,他啞著嗓子,故作輕鬆的說:“怎麼?懂得心疼老子了?剛才走路不小心,就給撞了這麼一下,噝,痛死了!”
元素有些哭笑不得,走路也能碰成這樣。
如果換了平時,她一定會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可這時候不同,昏迷的陶子君早就讓她喪失了一切的思考能力。
他來了,她的心就莫名的安定了,沒有那麼驚慌了,彷彿一癱的軟弱突然被加了根骨頭一般,堅強了不少。
站起身來,拿過一個水杯給他倒了杯水,習慣性先自己喝了一小口,試了試水溫,然後才遞給他。
“喝水!”
這些日子,他摔傷了,她就這麼伺候他的,這習慣一時半會沒改過來,一看他眼睛小獸般亮了亮,她才想起來有點不妥,瞧自己這腦子……
還沒等她把杯水收回來,就被錢老二一把搶了過去,一口氣咕嚕咕嚕直接喝了個精光,完了抹了抹嘴。
“你媽,一直沒醒?醫生來過了嗎?”
“嗯,你……查到了嗎?”大概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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