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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從此就死紮在了軍旅生涯,為了家族在軍界的未來拼命,而他的二叔,卻能夠光榮轉業,瀟灑地繼承他母親的家族企業,風流倜儻的遊戲人間。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回憶慢慢淡了,回到現實,兩叔侄慢慢地就走近了,思緒嘎然而止,氣氛壓抑,沉默了半晌,錢仲堯無奈地推了推輪椅,低聲說:
“二叔,你來晚了。”
錢傲挑了挑眉頭,想到剛才那通電話,見他還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就有些來氣,可好歹也沒有發作,而是攥緊了拳頭,銳利的眼神直直的瞪了他一眼。
“仲子,這次,你玩過份了,你到底想怎樣?”
瞥了他一眼,錢仲堯倒也不搓火,勾起唇角笑了笑,就讓勤務兵將輪椅往前推了推,在與錢傲擦身而過時,他突然淡定地開口反駁:
“二叔,你更過份!”
錢仲堯或許能淡定,可錢老二卻不能淡定,想到那女人驚慌失措的言語,連帶著他自個兒跟著心慌,腦門兒的青筋突突跳著,對仲堯這次的所作所為恨得牙根兒癢癢,不由得提高了嗓門——
“你站住!”
輪椅停了下來,錢傲一揮手,那勤務兵就識趣兒的站遠了些,兩叔侄僵持著,過了半晌,都奇異般地沉默著。
拳頭捏了又放,放了又捏,錢傲欣長的身體,突然有些頹然,耳廓也有些發紅,擼了擼頭髮,隨後他萬分彆扭地輕聲道:
“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二叔,你大概忘了,拜你所賜,我是一名偵察兵。”說這話的時候,錢仲堯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只是有些恨意的目光緊緊鎖在錢傲的臉上。
這話錢傲聽著有些刺耳,原本的好心,到如今全成了惡意。
打量著這個大侄子,他花了極大的耐性,才壓制住心裡的火氣,世界上最滑稽的事兒,也莫過於此了,他本想好好和他說,可語氣卻沒法兒變得和善。
“有脾氣就儘管衝著我來,你可以選擇更高的樓層,我絕不二話,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個爺們兒。”
說完,頓了一頓,他的目光又冷硬起來,在接觸到錢仲堯淡然的笑臉時,怒氣更甚:“但是,你記住了,千萬別動她,要不然……咱叔侄的情份就沒了。”
低下頭輕笑了一聲,錢仲堯的手漸漸握緊,原來,他早就知道那天二樓的事,是自己設計的,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老爺子呢?
於是,他沒有反駁,而是抬頭直盯著錢傲,眼神兒有點飄,帶著濃重的不屑,聲音裡卻是慣常的雲淡風輕。
“二叔,在你把她弄到你床上的時候,咱叔侄的情份,就已經沒了。”
錢傲動了動嘴唇,終究是沒有出聲,這事兒,不管怎麼解釋,都難以自圓其說,不過,要是他和元素上床那會兒,知道她是自個侄子的女朋友,他決計不會上,可食髓知味,有了那層關係,讓他怎麼撂得開手?
而且,讓他眼睜睜看著和自個上過床的女人,做侄媳婦兒,他確實做不到,更何況,那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那是他特別稀罕的女人。
這時候,身邊有人經過,而兩個男人再次陷入了寂靜,漫長的寂靜。
兩人自始自終僵持著,面上各有各的表情,心思各有各的不同。
錢老二知道,他在等自己開口,心裡越發煩悶,顧不上這裡是醫院,也管不到禁止吸菸這說法兒了,他需要香菸來讓自己保持清醒,以免失去理智。
深吸了一口,他眼睛眯了眯,看向他耷拉著的腿,有些難堪地甩了甩頭,緊鎖著眉頭啞聲道:
“仲子,這件事既然發生了,我也不逃避責任。二叔確實沒辦好,但是,這不關她的事,所有的火氣,你都衝我來,成不?”
他這句明顯維護元素的話,讓錢仲堯更是惱怒,什麼時候開始,他和她成了一國,而他自己反倒成了外人?
冷哼了一聲,他太瞭解這個二叔,雖然他花心玩女人,可他更加的心高氣傲,傲慢狂妄,絕不可能對女人霸王硬上弓,要不是元素自願,他又怎麼可能得手?
就算不是自願,也是她妥協,該死的妥協!
昨天在醫院門口,她不願跟著自己,而願意跟著他走,這就已經能很清楚的說明問題,可他自己還是該死的不願意放手。
一想到這,他整個人的臉色突然灰白,剛才保持的從容淡定全沒了。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頗為諷刺的抬眼兒看了看錢傲,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