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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這樣的燈光。
走到離房屋很近的地方,他們站住了。
兩個托爾特瓦的孩子中的一個竟大著膽子發表了這樣的意見:
“那不是鬼魂,是一些穿白衣服的女人。”
“吊在一扇窗子上的是什麼東西?”另一個孩子問道。
“看上去像是一根繩子。”
“那是一條蛇。”
“那是上吊的人的繩子,”法國孩子用很權威的口氣說,“是專門給上吊的人用的。但是我可不相信這個。”
說他走了三步,不如說是跳了三跳,跳到了房子牆腳跟前。這個勇敢的行動帶著一種狂熱。
另外兩個孩子,全身哆嗦,學他的樣跳過來,緊緊靠著他,一個靠在他的右邊,一個靠在他的左邊。三個孩子耳朵都貼在牆上。房子裡在繼續說話。
下面便是那些鬼魂談的話①:
“那麼,談妥啦?”
“談妥啦。”
“說定啦?”
“說定啦。”
“有一個人將等在這兒,會跟布拉斯基多一起去英國,對不對?”
“付錢。”
“付錢。”
“布拉斯基多帶那個人上他的小船。”
“不想知道他是哪個國家的人嗎?”
“這和我們沒有關係。”
“不問問他的姓名?”
“我們不問人姓名,我們只掂錢袋的重量。”
“很好。那個人將在這所房子裡等候。”
“他應該有吃的東西。”
“他會有的。”
“在哪兒?”
“在我帶來的這隻袋子裡。”
“非常好。”
“我能把這隻袋子留在這兒嗎?”
“走私的人不是小偷。”
“你們呢,你們什麼時候動身?”
“明天早上。如果您那個人準備好了,他可以和我們一起來。”
“他沒有準備好。”
“這是他的事。”
“他在這所房子裡要等多少天?”
“兩天,三天,四天。少一點或許多一點。”
“布拉斯基多肯定會來嗎?”
“肯定。”
“到這兒?到普蘭蒙?”
“到普蘭蒙,”
“哪一個星期?”
① 下面是走私者說的話,是英語、法語、西班牙語等混在一起的這種人特用的語言。在原著中每頁上半頁排這種文字,下半頁是對譯的法語。這裡僅將下半頁的法語譯出,上半頁原文則全部略去。
“下個星期。”
“哪一天?”
“星期五,星期六,或者星期天。”
“他不會不來吧?”
“他是我的同名人。”
“不管怎樣的天氣他都來嗎?”
“不管怎樣的天氣都來。他什麼也不怕。我叫布拉斯哥,他叫布拉斯基多。”
“那麼,他不會忘記來格恩西島吧?”
“我這個月來,他下個月來。”
“我明白了。”
“從今天起以後一個星期的下星期六算起,不用五天,布拉斯基多就會來。”
“如果海上風大浪急呢?”
“Egurraldia gaiztoa①?”
“對。”
“布拉斯基多也許來得不會那樣快,但是他一定會來。”
“他從哪兒來?”
“從畢爾巴鄂。”
“他上哪兒去?”
“去波特蘭②。”
“這很好。”
“也許去托爾灣。”
“這更好。”
“您的那個人可以放心。”
“布拉斯基多不會背叛吧?”
“膽小鬼才做叛徒。我們都是勇敢的漢子。大海是冬天的教堂。背叛是地獄的教堂。”
“沒有人聽得到我們說的話吧?”
“聽到我們說話和看到我們全是不可能的。恐怖使得這兒成了沙漠。”
“這我知道。”
“誰有這樣大的膽子敢來聽我們說話?”
“確實是這樣。”
“再說,就是有人來聽也聽不懂。我們說的是一種我們特有的、混亂的語言,沒有人能聽得懂。既然您會說,因此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