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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另一根管子流過進來的水,這樣做是為了利用熱氣,好呀,兩根管子都在那兒。整個機器!還有輪子!啊!你娶來做妻子吧!”
“娶誰?機器?”西爾朗多阿問道。
“不,是姑娘。對,是機器。是娶兩個。他是我的雙重的女婿。他將做船長。Good bye①,吉里雅特船長。‘杜蘭德號’就要有這麼一個人了。我們要幹買賣,搞運輸,做生意,裝運牛羊!我不會用聖桑普森交換倫敦。創造這一切的人就是他。我對你們說這是一個驚險的故事。
③ 當時認為女子到二十五歲時還未嫁,即為老姑娘。
① 奧斯特里茨戰役,是1805 年拿破崙擊敗俄奧聯軍的戰役。奧斯特里茨為一村名,在原捷克和斯洛伐克境內。此戰雙方出動兵力法軍八萬人,俄奧聯軍九萬人,結果拿破崙大勝。
① 英語,意為:再見。
星期六大家會在莫傑老爹②的報紙上看到這個故事。機靈的吉里雅特是一個機靈鬼。那些金路易是什麼玩意兒?”
梅斯萊希埃裡剛剛從蓋子縫看到壓在鈔票上的盒子裡放著金幣。他拿起盒子,打了開來,倒空在手心中,又將一把畿尼放在桌子上。
“這給窮人們。西爾朗多阿,請代我把這些錢送給聖桑普森的司令官。您知道朗泰納的那封信嗎?我曾經給您看過。好,我有了這幾張鈔票了。能用它們去買橡木和樅木,開始做細木工活。最好看一看。您記不記得三天以前是怎樣的天氣嗎?風雨交加,就像在進行大屠殺!天空在開炮。吉里雅特在多佛爾礁上接受這些威脅,這並不妨礙他拿下遇難的船,好像我拿下我的表一樣。全靠了他,我重新成了一個活人。先生們,夫人們,萊希埃里老爹的大帆船①又要為大家效勞了。一隻帶著兩隻明輪和一根菸管子的核桃殼,我老是迷戀著這個發明。我一直對自己說:
‘我也照樣搞這樣一個!’那是很久前的事了。我在巴黎的克里斯蒂娜街和王妃街的轉角處的咖啡館裡看到一張登著這個訊息的報紙,我就產生了一個想法。您知道不知道,吉里雅特將馬爾利的機器②放進他的小錢袋裡,帶著它一同溜達,並沒有感到不舒服?這個人是鍛打過的鐵,煉出的鋼,是金剛石,一個光明磊落的水手,一個鐵匠,一個出色的男子漢,比霍恩洛厄王子③更了不起。我把他叫做有頭腦的人。而我們都是無足輕重的人。海狼④,是您,是我,是我們,可是海獅在這兒。好哇,吉里雅特!我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不過他肯定是一個魔鬼,怎麼能叫我不把黛呂舍特送給他呢!”
黛呂舍特走進客廳已經有好一會兒了。她沒有說一句話,她沒有弄出絲毫聲音。她像影子一樣進來。她在站著的梅斯萊希埃裡後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幾乎沒被一個人察覺。梅斯萊希埃裡又激動又快活,滔滔不絕,手舞足蹈,嗓門老高。在她進來後不久,又出現了一個沉默不語的人影。這是一個身穿黑衣服、系白色領帶的人,他一隻手拿著帽子,站在半開的門那兒。現在在人數漸漸增多的人群裡出現了好幾根蠟燭。蠟燭光從側面照亮了穿黑衣服的人。在黑暗的背景上襯映出他的年輕可愛的雪白的臉,就像紀念章上的人像那樣清晰。他一隻胳臂肘靠在門心板的角上,左手捂住前額,這個不知不覺做出的優美的姿勢,使他的小手襯托出他的前額更加寬大。他的縮緊的嘴唇角上有一道表示苦惱的皺紋。他非常注意地觀察著,聽著。在場的人認出了他是埃比尼澤·考德雷教士,本堂區的教區長,都讓出路來,給他進來,可是他還是站在門口。從他的姿態看出他在遲疑,從他的眼光又能看出他的決心。他的眼光不時地和黛呂舍特的眼光相遇。至於吉里雅特呢,或許是偶然,或許是故意,他一直待在暗處,別人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他。
② 莫傑,全名托馬斯·詹姆士·莫傑,是當時的《格恩西報》的創辦人,該週報為島上最重要的報紙。
① 原文指一種荷蘭圓頭帆船,萊希埃裡借用來指他的“杜蘭德號”。
② 馬爾利的機器,是造於1681—1684 年的水力機械,將塞納河水送到凡爾賽,直到19 世紀初還在使用。馬爾利為一村名。
③ 指霍恩洛厄—瓦爾登堡—巴滕施泰因王子路易·阿洛亞(1765—1829),本為德國皇族,1815 年入法國籍,被任命為法國元帥,以英勇善戰著名。
④ 海狼,指經驗豐富的水手。
梅斯萊希埃裡一開始沒有看到埃比尼澤先生,可是他看到了黛呂舍特。他向她走去,萬分激動地擁抱她,吻她的前額。同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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