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乎脫手!他強壓翻湧欲上的心血,將僅剩的一點力氣運於持劍的右手,就勢揮出第二劍。
張元奎心道,看你小子還能狂到幾時!今天張某便要你生死兩難!他揮劍猛地向下削去,只見兩劍交接,火星四濺,“噹啷”一聲聲響亮,白衣少年短劍脫手,重重地砸在草叢中一塊石頭上。他再也壓不住胸內翻湧如潮的血脈,一張口,“哇”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雪白的前襟剎時間一片血紅。只見他面如白紙,渾身顫抖,搖搖晃晃站欲未穩,神色之中卻依然全無懼意,目光冷傲,直視張元奎。
張元奎輕晃手中長劍,獰笑道:“哼哼!你小子為何不狂啦?哼哼!留點信物做個紀念吧!”言畢,雙眉一擰,猛然揮劍向白衣少年左耳廓削去!
枯爾巴法師見一連數招均無建樹,惱怒更甚,他怪眼圓睜,口中“哇哇”怪叫著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猛似一招地向無忌攻擊。此刻,他瞅準機會,閃身一縱,出手如電,猛然向無忌和尚右耳根抓去。
劉毅見無忌和尚雖瀕臨險境,卻仍在苦苦撐持,不由心頭大怒,鋼骨折扇“唰”地大張,扇緣平展,挾著“噓噓”風聲,向無忌和尚咽喉削去同時,暗運“冰火神功”於左掌,猛然推出,直取無忌中腕大**!
無忌和尚以一敵二,早感不支,正勉力自保,剛剛拼命全力逼開枯爾巴襲來的雙爪,正待揮劍化解枯爾巴電閃而至的再次攻擊,忽見劉毅雙手齊發,那隱隱而至的掌風陰冷陰冷的,大異往常,暗道:此怪招又來也!
只因他心念轉動,手上慢了那麼一瞬,再要化解劉毅,枯爾巴同時攻來的招式,已是不可能了。他暗歎一口氣,心道:不想老衲今晚猝遇勁敵,壽數盡矣!只是救人未果,憾甚!憾甚!罷罷罷!這錦衣書生想必是清廷走卒,論其武功心智,實乃梟雄人物,不如與其拼個同歸於盡,也算是為大理武林做了件善事。
心念已定,他全然不顧枯爾巴抓向自己後及的雙爪,乾脆正面迎向劉毅,口中宣聲佛號,灌全力於劍鋒,一招“劍斷秋水”,向劉毅斜劈而去。這一劍乃無忌和尚全力施為,只求斃敵,無意自保,集數十年之修為,長劍化作一片閃亮奪目的光影,森然劍氣裂空而下!
陡然間,夜空中傳來一聲清叱,兩條黑影如鬼魅般撲來,兩點閃亮的寒芒,如流星般一閃,從天而降……
且說那白鬚老僧一瞬不眨地看著著翠羽在石臺上演練,不時微微點頭,臉上現出嘉許的笑容。列位看官,你道這位白鬚老僧究竟何許人也?‘風花雪月,山水雲石’分明只有八字,又何來三十二式劍法?
原來,此位老僧,乃南中滇地著名高僧,大理感通寺住持普荷大師,自號擔當,故俗稱擔當和尚。
擔當大師不僅佛學精奧,深通法旨,其詩書畫更是冠絕一時,於琴、劍、棋、音律等等,亦是無所不通。
擔當大師中年出家,參禪之餘,將自成一格、出神入化的一手狂草書法融為通天達地、有章無法、無為而無不為的劍式,自創了一套“點蒼狂劍”聊以養生自娛。只因擔當大師久歷滄桑,閱盡人世,悟徹禪機,自皈依佛陀後,極少於江湖道上露面,故而世人只知其為當世高僧,不知其身懷絕高武功,更不知世上尚有“點蒼狂劍”這套驚世駭俗、無招無式、絕高境界的劍法!
自古以來,得天地之獨鍾,享日月之精華,獲風花雪月之靈氣,南中大理古國素以山水秀麗、風光旖旎而蜚聲海內外。無數文人墨客紛至沓來,觀光讚賞,擊節吟詠,或尋章覓句,歌之誦之;或點染丹青,描之繪之;或揮毫走筆,墨之書之……苦於無力窮盡其出神入化之境界。有心之人窮其藝文,亦不能寫其風光之萬一,乃去繁擇簡,將無限風光歸結為“山水雲石,風花雪月”八大絕妙景觀,任觀光者擇其喜者而賞之。一時間,歌賦如潮,詩詞貫耳,連市井間的老叟頑童也能出口成章,詞不窮竭,搖頭晃腦,吟唱“煙花遠樹,雲氣遙岑,青山鏡浮,葦霞鷺渚”之類的詩句……
擔當大師佛事之餘,舞墨走筆,師法古僧懷素,原本閒暇運筆,輔以修身養性,久而久之,悟出幾許真諦,始知狂草之精髓,乃筆者之本性之人格之精氣也。即所謂文如其人,墨如其人者也。書法至爐火純青之境界,已是無章無法無度,而又筆筆句句有章有法有度;然萬變不離其宗。宗者,書法家之人格品格也。故細讀書法墨寶如見書家其人。擔當大師憚悟出書法之理,又將“山水雲石,風花雪月”八字化解為“山峙蒼屏,水涵碧玉,雲橫蟒帶,石寫丹青,風淨空晴,花露流丹,雪孕甘泉,月灑清輝”,令觀光者愈更墜入流連忘返之境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