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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力透紙背,其飛白之處是也!呵呵呵,不學者或初學者一見那一豎中之飛白,都以為乃用力極輕極微所致,或以為系淡淡一筆帶過,實則大謬不然也。”
韓風點頭道:“弟子明白。”言畢擬重寫。
老僧突然睜開眼睛看看二人,微笑道:“今日到此為止。習練書法,與練功無二,非一蹴可就,亦不得一曝十寒,須千錘百練,日復一日始有成就。我知你二人今日已練得渾身燥熱,口乾舌燥了。你二人切切記住,我此刻教你二人練筆運氣,並未教你倆如何修煉氣功。只是藉助練筆,將你等早先已有的內功引匯出來,慢慢知曉如何隨心運力。小翠原先所練,乃峨嵋派流於傍門之支,其內功陰柔凌厲,汝已深得其心訣,加緊修煉時日,反覆領會,必得大成。韓風所得內功,乃八卦門與全真派二者內功之融合,自成一格,剛猛厚重,只是你原先不曉如何引導運用,故應勤加修習,且宜處處謹慎。此功練成,既可施以剛克剛之強力,亦可為以柔克剛之巧勁,實乃武學中極上乘之功法。可惜我與你爺爺高一鵬無緣相識,不得知曉其正宗之心訣,故只能以書法運筆之技,教你如何引導體內真氣執行,進展不免有所遲緩,但亦無甚大礙。”他頓了一頓。緩緩將佛珠往脖頸上一套,又說,“道家講究清靜無為,佛家講究萬相皆空,書家講究筆隨心走,武學則講究心身合一,其宗各異,其理皆通。其詣不外乎身、心、神、魂四者合而為一體,凝於一事一物一點一滴之上,心不得二用……”他突然一頓,眼中精光一閃,看定柴門朗聲喝道,“何方高人冒雪來訪?請進寒舍一敘!”
話音未盡,那虛掩著的柴門“吱呀”一聲大開。那個身披玄色披風的姑娘一身風雪闖進來,通紅的臉頰嘴唇也凍得有些發紫,那雙明亮的眼睛卻射出寒光兩道,向屋裡三人掃視了一遭。
韓風、翠羽“呼”地一聲彈身而起,“嗆啷”兩聲響亮,人影落地時,已各持閃閃長劍立定於老僧兩側,剛要開口發問,只聽那姑娘厲聲道:“老和尚!你的法號可是喚……喚作普……”也許是凍得過分厲害,她說話有些結結巴巴,身軀也在瑟瑟索索,顫動不止。
老僧雙眉緊鎖,仔細地上上下下打量著這不速之客,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老僧喚作普荷,感通寺佛門弟子普荷便是。不知這位女施主從何而來,找我這老僧何事?”
那姑娘一聽,柳眉倒豎,鳳眼圓瞪,手往腰間一揮,“嗆然”一聲龍吟,一柄烏沉沉的寶劍已然出鞘在手,顫聲道:“老禿驢!讓你死個明白:我乃沐天波孫女沐蘭是也!今日上山,為的是報我一家血海大仇!要拿你的老命來了!”說著,急跨一步,手中寶劍高舉,寒光閃閃逼人!
韓風、翠羽不待老僧發話,身形一動,就要上前阻擋。不料那沐蘭卻搖了兩搖,輕輕一哼,“噹啷”一聲,手中長劍落地,連身軀也站立不穩,軟軟地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韓風、翠羽一時不知所措,皆扭頭看著老僧擔當大師。
只見擔當大師眉頭聳動不已,眼中頻頻閃射著精光,嘴角肌肉**了幾下,微微搖搖頭,長長地呵了一口氣後,眼中暗淡了下來,這才緩緩道:“世事輪迴,皆有報應。風兒,你用瓦盆到屋外撮些乾淨雪來!小翠,你將這姑娘扶上床躺著。善哉!善哉!”說著,長身起立,又將大紅袈裟往床邊一丟,走到火塘邊,湊上幾根乾柴,取出了火鐮艾絨,“啪、啪、啪”幾下打燃了艾絨,置於乾柴草中,運一口長氣,緩緩吹出。不一刻,那艾絨“篷”地一聲將乾柴燃起,竄起一串串火苗,“劈劈啪啪”炸響,火星點點四濺飛流,火塘漸漸熊熊燒將起來。
韓風急急地端了一瓦盆白雪進屋來,見大師已將火塘裡的柴火燃著,便要將瓦盆往火塘上墩,擔當大師擺手擋住,道:“先端去倒在小翠的床前,你再出去盛一盆回來。”大師見韓風將雪倒在床前後再轉身端著盆出去,又對翠羽吩咐,“你快將這位沐姑娘衣衫脫去然後把雪沫撒滿她的肌膚,用雙手手掌著力**,一直到她皮肉顯現出血色之時方能停手喚我進來。”言畢,韓風又端著一盆白雪進來,大師又囑咐這盆雪也倒在床前供翠羽用,同時躬腰在山貨堆裡揀了幾個茯岑、山藥放到盆裡,又拍拍韓風的肩膀,一道走出了柴門。
………【第十七回 禪機透佛頂 劍鋒斷魂魄(二)】………
韓風不解地看看擔當大師的背影,低著頭又看看自己手中端著的瓦盆,再扭頭看看翠羽,發覺翠羽正手腳麻利地替沐姑娘寬衣解帶,不覺一怔,臉泛緋紅,這才知道擔當大師拍他肩膀的含義,轉身跟上大師,急急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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